司瑾年像发了疯,将司苒抵在车门上。
车速加快,挡板上升。
叶尧越识趣,司苒越社死!
她反抗挣扎,司瑾年就把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她推开他,他就握着她的后脖颈再拉回到怀里。
她哭着骂他,他就凶狠堵着她的唇,只能发出呜咽声。
反复多次,司苒嘴唇溃破,口腔里弥漫铁锈气,全身骨头像被碾过,力气更是被消磨得一点儿不剩。
司瑾年敲了敲挡板。
她见过司瑾年动情的样子,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双目猩红动作暴戾,眼里哪有半分情欲,分明是急于发泄的困兽!
司苒害怕,急急摇头,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不要做,放开我!”
“司瑾年,我说了我不要做!你不能逼我不要,求求你”
叶尧实在听不下去司苒撕心裂肺的喊叫,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好车,下车抽烟去了。
直到脚边烟头遍布,不远处的那辆迈巴赫才停止晃动。
叶尧扔了烟,用脚碾灭,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车窗上起了水汽,并且安静得出奇。
叶尧打开空气循环,启动车辆向恒仁开去。
刚才的情事,她从头痛到尾。
他身上酒气不算太重,何至于失了理智,不过是在发泄不满罢了!
车停在住院部楼下,还是叶尧一句“司小姐到了”让她回过神。
正要下车,司瑾年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坚持最后几天,等我来接你。”
他掌心温度烫人,语气却冰冷。
司苒身处冰与火里,难受得只想逃。
“听见了吗?苒苒,看我!”
即使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司苒也没有看他。
她不想再看到那双嗜血的眼睛。
“让我走吧,求求你了…我,会乖,会乖的。”
司瑾年浓眉深拧,“你在怕我?”
和强奸一样,她怎能不怕?
司苒胆怯地埋着头,“我有点儿疼,想去看医生了,放我下车吧。”
“我陪你…”
“给我留点儿尊严,行吗!”
司瑾年心头一紧,脑子倒是清醒了几分。
面前的女孩儿在抗拒,虽然手被攥着,但蜷成一小团的身体在尽量拉远跟他的距离。
凌乱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小脸儿,看不见,但肩膀的小幅度颤抖说明她在哭。
强迫她的时候不少,不过每次都是哄着来,半推半就的也算身心愉悦。
像这次横冲直撞、生涩到痛的,还是第一次。
她痛苦,他亦不痛快!
说些什么吧司瑾年。
对不起,抱歉,是我冲动了
我生气你自作主张从医院跑出来,我担心你吃了辣的会胃痛,我吃醋你和傅知亦有说有笑,我害怕你被他抢走。
司瑾年,为什么不先沟通呢?
对她的强迫占有,驱散你心中阴霾了吗?
她怕、她哭、她说她会乖,是你想要的吗?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司瑾年松了手上力度。
司苒趁着此时,抽出手下车,跌跌撞撞跑进住院部。
司瑾年一把抓空,好像心也空了一块儿。
目光不经意扫过座椅,上面的白色羊毛坐垫有一滩血迹。
男人呼吸一滞!
她流产还不到一个月!她说她疼!她求他停下来!
一拳砸到车窗玻璃,司瑾年懊悔地闭上眼睛。
铃声停了,但叶尧的电话响了。
半晌过后,叶尧回过身,战战兢兢道:“司总,司宅的电话,老爷子病了。”
司瑾年揉了揉眉心,盯着司苒离开的方向许久,“走吧!”
司苒回到病房,跟兰嫂打了个招呼,就说自己满身的火锅味要洗澡。
说完把自己锁在浴室,打开花洒,蹲在角落里,捂着嘴隐忍哭泣。
起初,兰嫂并未疑心。
过了一阵,她拿着司苒的内衣裤和睡衣敲响浴室的门:“司小姐,开门接下衣服。”
兰嫂:“司小姐,医生说你不可以洗太长时间。”
兰嫂愈发担心,“司小姐,身体不舒服吗?你开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司小姐?”
“开门!”
“这孩子,不会晕里边儿了吧!”
兰嫂担忧得不行,连忙跑着找护士拿备用钥匙。
刚出病房,就和陆柏笙撞了个满怀!
陆柏笙忙拉住她调侃,“兰嫂学会碰瓷了哈,不是每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我都会负责的!”
“碰啥瓷,司小姐可能晕倒在浴室里了,我找护士拿备用钥匙。”
“那哪儿来得及!”
陆柏笙想都没想,阔步来到浴室前,蓄力、助跑,在离门只有半臂距离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陆柏笙刹不住,直接扑倒司苒。
两人一起倒地,幸亏他反应快,大手垫着她的后脑和腰。
兰嫂“哎哟”一声,连忙手动分开两人,扶起司苒并给她披上衣服,“陆医生,你这才叫碰瓷吧!”
司苒揉着摔疼的屁股,“陆医生,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陆柏笙也迅速爬起来,尴尬地挠了挠头,“兰嫂说你晕倒了嘛,我是怕万一你有点儿闪失,某人会要了我的命!”
司苒垂下眼眸,“你言重了,我没那么重要。”
陆柏笙:“那个你穿好衣服,我让医生给你看看。”
司苒:“看什么啊,我没晕倒!”
“不是,你小叔千叮咛万嘱咐要重视,这不,人是现从家里薅过来的,妇科主任,你哪里不舒服仔细跟人家说说,给你清场,不用不好意思啊!”
司苒咬了咬下唇,“该看医生的是他!你还是给他薅一个精神科主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