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26度制热,司苒从司瑾年的外套里挣脱出来,全身未着寸缕的她寻着他的气味,长腿一迈,攀着他的脖子就跨坐在他腿上。
“小叔…要我…”
叶尧识时务地升上挡板。
知道她中了药,司瑾年也没想计较。
只别过头,双手抵着她的双肩,体温高得有些烫手,“叶尧,开快些!”
司苒的双手却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嘴里还发出上不了台面的嘤咛声。
偏偏司瑾年对她的撩拨轻易有了感觉,至少她摸的地方,他都敏感得很。
没办法,他只好用力把她“作乱”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她动不了,又难受,哭唧唧地咬住他的脖子。
“嗯。”司瑾年一声闷哼,咬着牙说:“属狗的?”
她已经理智全无,所作所为皆出自本能。
嘴里含糊叫着“小叔”,眼睛里泪光闪闪,一遍遍说着“为什么不爱我了,你爱我好不好”。
司瑾年无奈闭了闭眼,“你别逼我把你敲晕,我…唔…”
这是个甜腥气十足的吻,笨拙、莽撞,司瑾年甚至都感觉到她舌头上裂了一条缝隙。
所以,她嘴角的血迹,是因为想保住清白,咬舌自尽了吗?
一个晚上,被同一个女人强吻了两次!
可恶的是,他竟然贪恋,并感觉强烈。
狼狈的不止司苒一个人,司瑾年西裤也同样狼狈。
这样狼狈不堪的两个人,是不能去医院的。
“叶尧!”
挡板下降,接着传来翻箱倒柜找东西的声音。
不一会儿,从缝隙里递过来一只套。
司瑾年皱着眉头。
这个助理递套的动作,自然得不像第一次。
难不成自己以前,喜欢在车上…
“收回去!回集团。”
“那我让陆医生也去集团?”
没等他回答,司苒就又迫不及待堵上了他的唇。
司苒做了一夜的春梦,梦醒时还余韵未消。
她喘息着睁开眼睛,发现这里是司瑾年办公室的休息室时,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穿的睡衣是新的,里面的内衣裤也是新的。
她依稀记得,昨晚被裴寂撕光身上衣服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毫无征兆地跳窗逃跑了。
之后的事情,亦梦亦醒,她实在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刚想下床,休息室的门就被踹开。
还没看清来人,她就被一巴掌扇到地上。
“贱人!不要脸!连自己的叔叔都勾引,天生的下贱坯子!你怎么不去死!”
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不用看也知道来者何人了。
傅南星不解气,抓着司苒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抵到墙上,歇斯底里地怒吼,“说,你和他做了没有,说!”
“你说话,你有没有跟他做,说话!”傅南星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发泄。
司苒用力推开她,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血水,“做不做能怎么样,也不是第一次了。”
“贱人!”傅南星浑身颤抖。
她嫉妒,嫉妒到恨!
面对失忆的司瑾年,无论她如何灌输他们曾经多么相爱,他都不肯碰她,甚至连一个吻都没有得到。
而司苒却能轻易拥有一切,叫她怎能不生恨!
如果手边有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插到司苒的肚子里,怀过司瑾年孩子的肚子里!
傅南星一步步走近,脸色因为生气而变得胀红,“我们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小三行为你知不知道?瑾年那么有教养的绅士,怎么会领养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司苒又吐了口血,“傅南星,谎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司瑾年跟你什么关系,跟我什么关系,你不是心知肚明的吗?”
“那是以前!以后,他的生命中只有我傅南星一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永远都想不起来你!”
司苒忽然想起裴寂的话,和傅南星说的别无二致。
只是,傅南星也太言之凿凿,好像已经百分百确定司瑾年不会恢复记忆。
“你对我小叔做了什么?”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远离他,否则,我也许会让你悄无声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司苒义正严辞,“傅南星,我们不拆穿你,是顾忌小叔病情,不是让你自由发挥的!若是你不择手段强行留他在身边,我也不是软柿子任捏,我一定会联合所有人揭露你的野心!”
傅南星咬着牙根儿,将她逼退到窗前,“那我不介意,让你们通通消失!”
说着,将窗台上的一盆栀子花拨到地上。
白色花盆四分五裂,傅南星立刻捡起一块儿碎瓷片,抵在司苒脖子上,“或者我现在就让你消失,杀鸡儆猴。”
……
这个会,司瑾年开得心不在焉。
看上去在认真听高管汇报工作,实则脑子里全是司苒在他身下绽放的画面。
她软糯妩媚,哭着喊他“小叔”。
他难以自持,一晚上要了她四次。
最后不得不让叶尧买了消肿的药膏送过来。
到底是美其名曰为她解药,还是他情难自控本就有私心?
“司总,司总…”
司瑾年不着痕迹回神,放下手中钢笔,只留下“继续讨论”四个字后,起身离开。
一屋子高管面面相觑。
磨了半天嘴皮子,就等总裁拍板,结果他模棱两可拍屁股走人,真是捉摸不透。
司瑾年想见司苒,解释、抱歉、补偿,反正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正欲开口,眼前场面着实让他心惊。
司苒举着碎瓷片划向傅南星的脖子,瓷片掉落,傅南星捂着脖子痛苦倒地。
“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