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你有没有礼貌!小七开门,我要下车!”
小七回头冲她耸了耸肩膀,不仅一脚油门离开,还把挡板升了上去。
这样,密闭空间再加上绝佳的降噪效果,将司苒气鼓鼓的呼吸声放大了好几倍。
司瑾年修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扶手,微微向司苒倾身,“傅渊为什么带你去司宅?”
“问你的傅南星喽!”司苒没好气儿,“你不是陪她去医院了吗?怎么,没抢救过来,抓我去给她磕头上香?”
“司苒,好好说话!”
她气呼呼的欲言又止。
这边傅家人要“报仇雪恨”,这边司瑾年还要“兴师问罪”!
他来,不就是为了给他小女朋友出气吗?
刚刚那鞭子打在傅渊身上躲过一劫,看来在司瑾年这儿,是不准备放过自己。
“是不是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相信是傅南星自己割伤的自己?”
司苒问完就后悔了。
明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还要问,试探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算了,我不想听。”敲了敲挡板,“小七,靠边停车!”
在这荒郊野岭就敢让小七停车,不外乎有乔湛铭在后面给她兜底。
哼,想投靠别的男人,做梦!
司瑾年依旧云淡风轻,“停车不可能,有本事你跳车,小七,解锁!”
小七肝儿颤。
司小姐一气之下绝对能干出跳车的事儿,这个锁他可不敢解!
司苒眯了眯眼睛,“司瑾年,你别欺人太甚!”
男人一声闷笑,轻轻戳了一下司苒脑门儿,“没大没小,叫小叔。”
这句话太撩动人心,恍惚中,司苒仿佛看见了以前那个司瑾年。
她盯着他,眉心深拧。
半晌,才憋出一句,“吃错药了吧你!”
司瑾年薄唇勾笑,她不张罗跳车就好,吃错药就吃错药吧!
……
车子最终停在世纪城9栋楼下。
司苒刚要谢谢他好心送她回家,司瑾年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上楼收拾东西,搬家。”
司苒愣了一秒。
被裴寂一闹,确实应该搬家。
“搬去哪里啊?”
司瑾年把手机往她身上一扔,“自己选。”
里面的图片,都是一百平左右的高档公寓。
不过,她不想住司瑾年找的房子,让傅南星知道,指不定又要找她什么麻烦!
她把手机还回去,“我还是自己找吧…”
“自己找?恐怕房子没找到,清白先没了吧。”
司苒唇瓣翕动,脸瞬间爆红,“昨晚,我后来有没有…”
司瑾年连忙将目光移向别处,“陆柏笙过来送的解药,衣服是我让女秘书给你穿的,别多想。”
就知道是这样!
他一向长情,怎么会背叛傅南星?
“昨晚谢谢你,不过找房子这件事我会尽快,不麻烦你了。”
说着,司苒打开了车门下车。
没想到司瑾年紧随其后,还用密码摁开了单元门。
“你来干什么?”
“帮你搬家!”
“我没说我要搬呐!司瑾年,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站在电梯里的男人面对她笑了笑,“叫小叔!”
司苒不情不愿走进去,“为什么非要我叫你小叔?”
司瑾年双手抄兜背靠墙,唇角一勾痞气满满。
脑子里全是她哑着嗓子喊了一晚上“小叔”的销魂样子。
“你叫得好听。”
另一边,傅南星一收到父亲傅渊进了医院的消息,穿着病号服就跑到急诊检查室。
趴在检查床上的傅渊,后背有一条足足两指宽、横贯整个后背的伤口。
傅南星倒吸一口凉气,“爷爷,我爸这是怎么伤的?”
坐在一旁的傅耀承,看着医生上药,自己儿子疼得冷汗直流,既心疼又生气。
“哼,还不是那个司苒,你爸爸为了替人家挡鞭子,连命都不要了!”
傅渊龇牙咧嘴反驳,“爸,嘶…我那是在救您!您要是真把司苒伤了,她再起诉您蓄意伤害,一把年纪了还要坐牢,您身体吃不消的,嘶…”
“你少拿我说事!”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就是见色起意,瞧着司苒长得像你初恋,你舍不得伤她罢了,老色批!”
“爸您少上点儿网吧!我都说了,司苒是孩子,我怎么可能对她动那种心思?”
“哼,你处处维护,即使没动男女之情,你对她也不算清白…别告诉我司苒是你和你那初恋的私生女!”
傅渊现在不但伤口疼,头也疼!
说者无意,傅南星这个听者却有心。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中萌了芽,就会盘根错节地生出许多猜想。
她从小便知傅渊的白月光,在傅家,这是个禁止提起又人尽皆知的秘密。
她怎么就早没有想到“私生女”的存在?
如果司苒真的跟傅家有关,那岂不直接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防患于未然,她一定要想办法给傅渊和司苒做个亲子鉴定。
傅南星走近,蹲在傅渊面前,“爸,您要是喜欢司苒,我就认她当个干妹妹,只一点,不准你再不顾自己身体拼命了!”
趁着给他捋头发的功夫,顺手拔下了一根头发攥在手里。
傅耀承哪里同意,“囡囡,刚才瑾年去司宅,当着司苒男朋友的面把她拉走,我看是余情未了,你可别犯糊涂,断不能跟这样的女人共侍一夫啊!”
傅南星一惊,立刻起身,“爷爷您说什么?刚才瑾年去了司宅?”
可他明明说的是公司有事啊!
傅耀承:“对啊,我看,就是奔着司苒去的!你都不知道,司夫人说他们俩已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