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剧院”
那不就是自己当时工作的剧院吗?
陈伶想起自己被吊灯砸死穿越的那天,就是疑似遭遇地震所以自己真的又回来了?
与此同时,也有一群行人停下脚步,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赤色流星?”
“说起来,我上午好像也看到了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唉,怎么没撞上地球?赶紧世界毁灭吧,我真不想上班了”
“话说这个极小区域地震是什么鬼?上午完全没有震感啊?不会真的只盯着那几个建筑震吧?”
“新闻上说是什么磁极变化导致的算了,反正没震到我。”
“”
随着新闻插播结束,大厦屏幕再度跳回广告,众人只是略微停留,便转身离开。
唯有陈伶独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赤色流星
所以自己的穿越,有没有可能也与这枚流星有关?
一辆公交车从陈伶身前驶过,这才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他看着公交车上面红色的“33路”标识,像是想起了什么,当即向车上冲去。
一道残影呼啸掠过人行道,他赶在公交车门关闭之前,匆匆上了车。
“小伙子身手可以啊。”上了年纪的司机揉了揉眼睛,“我都没看清你怎么过来的练短跑的吧?”
陈伶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眉头越皱越紧。
杀戮舞曲被自己带回来了??
“小伙子,扫个码啊。”
司机一边发动公交,一边用下巴指了指扫码付款的机器,“两块钱。”
“我”陈伶双手在兜里掏了个遍,“我身上没钱。”
“扫码支付,要什么钱。”
“也没有手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伶觉得自己是个从原始社会走来的野人
“哎呀,为难人家孩子干嘛,正好我刚才买菜破了两块钱,我帮他交了。”最前排的座椅上,一个满头卷发的大妈从兜里掏出两枚硬币,叮当一声塞进箱子。
“谢谢阿姨。”
陈伶礼貌道谢。
“小伙子,你是唱戏的吧?阿姨我平时也喜欢看戏,诶,你是唱的哪个角儿啊?”
听阿姨这么一说,陈伶才反应过来,他如今还穿着那件大红戏袍,在公交车内尤为扎眼。
“我,我随便唱唱。”陈伶尴尬回答。
公交车的座位已经坐满,他就抓住把手,随着车身前进轻微摇晃,同时跟阿姨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
随着一座座站台驶过窗外,陈伶的心也逐渐悬了起来,他看了眼下一站的站名,缓缓向公交后门挪动,等车一停稳,便迅速冲了下去。
站台对面,是个小区。
陈伶脱下扎眼的戏袍,径直向小区中走去,轻车熟路的穿过小径,来到一栋小高层前。
见这栋楼房安然无恙,陈伶终于松了口气这里是他的家。
他最担心的,就是地震的范围波及到这里,爸妈也落得跟自己一样的下场还好,一切都是平安的。
陈伶走入单元门,却发现里面挂满了白绫,他心中咯噔一声,当即坐上电梯,前往九层。
随着电梯门打开,一阵哭声便传入他耳畔。
“彩云啊你别哭了,再这么哭下去,身体可怎么办啊”
“是啊,阿伶要是还活着,看到你这样,该多心疼?”
“阿伶是个好孩子,但命是真的唉。”
陈伶呆呆的站在电梯中,目光穿过半掩的大门,看到众多身影正围在一个中年妇女身边,惋惜劝慰。
陈伶认识他们,他们是自家京城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都在这里,而被围在中间的妇女,正是他的母亲。
中年妇女的怀中抱着一张黑白相片,早已哭成泪人。
相片上的身影正是陈伶。
两个亲戚站在角落,悄声交谈。
“陈伶他爸呢?”
“还在医院,跟那边谈阿伶的后事说是让彩云先回来收拾遗物。”
“看到阿伶的尸体了吗?”
“看到了。”那亲戚点点头,“可怜的孩子脑袋被砸出一个大洞,据说是被吊灯砸的。”
“当时在医院,彩云拉着阿伶的手哭了一个多小时,后来还是被他爸给拉走的”
“唉老天不长眼啊。”
“走吧,劝劝彩云,不管怎么说,先把阿伶的后事安排好”
“是啊”
陈伶站在电梯中,如同雕塑般看着这一切,
他想迈步走入电梯,但又不知见到亲戚和母亲之后,该如何解释他的脑子很乱。
就在这时,电梯门自动关闭。
随着金属的电梯门逐渐闭合,陈伶家的大门被人推开,众亲戚扶着彩云,向外走来。
咚
电梯门关闭,也许是楼下有人按动按钮,轿厢开始缓缓向下沉去
“妈。”直到这时,双唇苍白的陈伶,才沙哑的喊出这个字。
他看着金属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刚才母亲跪地哭泣的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般疼痛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疯狂的按着九层的按钮。
他想见母亲一面。
然而,电梯依然在不断下沉。
与此同时,熟悉的深绿色字体,在虚无中显现:
编号时限已到
读取中断
轰
电梯轿厢急速向下坠落!
“妈!!!”
漫天大雪中,陈伶猛地从地上坐起。
他粗重的喘息着,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乱葬岗。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伶回过神,忍不住骂道。
刚才,他差一点就以为自己真的回去了结果一睁眼,还是在这个破地方!
陈伶的目光落在雪地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