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递了一坛酒给沈彦飞,两人在月色下无声的对饮,半晌后沈彦飞哑着嗓子问“沈家20名暗卫现在什么情况,您清楚吗?”
“据我打探到的消息,有10个在密信被劫时,就全部被抓了,后被砍了头”
“还有5个在西部大营,性命无忧,其余3个在沈府被禁军灭口,另外2个至今没有消息”
“没找到的两个是八号和十一号,稍后到我府里,我府里有他们的名单和详细背景信息,是将军回皇都前给我的”
沈家暗卫为了避免暴露身份,都用编号来识别,彼此之间除了编号,其他也一无所知
陆与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着沈彦飞问“你是怀疑?”
“对,我怀疑有细作”沈彦飞坚定的对陆与说
“不然无法解释假的密信是如何到沈家暗卫手里的”
陆与听着沈彦飞的话,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大口酒
“我前几天在揽月阁留的暗号收到了回复”沈彦飞冷静的说着
陆与一惊,瞬间坐直了背“看来八号和十一号起码还有一个活着,居然还在皇都”
“我约了他三日后城外树林见”
陆与不安的看着沈彦飞“我陪你一起去,对方的底细眼下我们一无所知,你还活着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彦飞看着陆与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半个时辰后,两个身影前后从沈府院子翻了出去,两人离开沈府后,便往相反的方向背道而去
子时,陆府书房
“这就是20名暗卫的身份资料,我之前也仔细查过,并未发现有何异常,能进暗卫的必定经过层层的筛查”
“此事交给我吧,你现在不方便出面,最好跟沈家不要有任何的牵扯”沈彦飞开口道
陆与知道沈彦飞的用意,如果自己执意于沈家的事情,无意会招来更多的忌惮,这对于眼下的情况毫无益处
“你安心在陆府住下吧,眼下我家刚进皇都,都是生面孔,你在偏院住下不会引人注意的”陆与宽慰道
沈彦飞谢过陆与就往偏院走去,回到屋里,久久无法入睡,看着陆与给的暗卫资料
八号名叫宋五一是北边祖父的人,来沈家一年有余,家住江北交斜村,当年北边战事不断,宋五一的亲人都死在了敌国的铁蹄下,悲痛欲绝之下参了军做了斥候
去年祖父在军中挑选暗卫,这个宋五一便被选中了,这才成为了沈家暗卫
十一号名叫徐南,是西边父亲的人,家住皇都外百里的北白村,家中还有一老母亲,其于皇都参军后随父亲去了西边,一次在战场上帮沈君逸挡了一支暗箭,得到了沈君逸的赏识,后培养其成为沈家暗卫
沈彦飞一遍一遍的思索着这些信息,还是毫无头绪,决定明日先去北白村找徐南的老母亲探探情况
火锅店
就见元沐辰满头汗的大口喝着水,白鸢看着他这个窘样忍不住的嘲笑“元沐辰,你也太弱了,我说点鸳鸯锅,你还不干”
元沐辰从小就不喜欢吃辣,但白鸢却酷爱麻辣,尤其四川辣火锅,每次都辣的满头大汗才肯罢休,元沐辰为了陪白鸢吃饭,每次都硬着头皮上
“我跟你说啊,这吃辣呢跟喝酒一样,练着练着就练出来了”元沐辰笑着看着白鸢
“哈哈哈哈哈元沐辰你被辣傻了吧”白鸢大声的嘲笑着
“快吃吧你,真是”元沐辰边说边给白鸢夹菜
两人走出火锅店,阵阵凉风吹来,白鸢不由得感叹“嗯,真舒服,鹏城的冬天最舒服了”
元沐辰满眼笑意的看着她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沈彦飞就骑着马出了城,朝北白村而去,晌午十分沈彦飞终于赶到了北白村,这个村庄人口不多,大多数是老人和幼童
沿着小道进村后便一路打听,一圈下来,原来自徐南参军后不久,他老母亲就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走了,他家也没有别的亲戚了,邻居们便帮忙把人给下葬了
这个徐南也是一去不回,乡亲们都以为他战死了,大家伙还在为他们老徐家惋惜就这一个儿子,这下也绝了后了
沈彦飞牵着马来到徐家的屋子,眼见这屋子由于长期没人居住已塌了大半了,屋顶都漏了
把马拴好,打算进去看看,可在屋里翻找了半天,没有任何收获,屋里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了
沈彦飞也没有过多的停留,骑着马就回了皇都
回了陆府后,陆与见他回来,急忙上前询问“可有收获”
沈彦飞摇了摇头“家里老母亲已经走了,乡亲们说他参军后便在没回过家”
陆与看着低沉的沈彦飞宽慰道“无妨,后天我们去会会那个人,应该会有线索”
沈彦飞端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三日已到,陆与和沈彦飞骑着马朝城外的树林飞奔而去,眼看要到约定的地点,陆与停下对沈彦飞说“我去赴约,你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等待时机”
沈彦飞点了点头,便下马跃上了旁边的大树,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
陆与独自来到约定的地点,却不见来人,等了片刻后,仍未有人,心里纳闷的想着“不会暴露了吧”但转念一想,如果暴露了,对方不可能不对沈彦飞出手啊
一个时辰后,沈彦飞飞身落在了陆与身旁“看来,今夜是不会有人来了”
陆与也惋惜的道“好不容易的线索,又断了,难道是对方出事了?”
沈彦飞也眉头紧锁,不得其解“走吧,先回府”
两人此趟又无收获,只得回府另做打算了
回府后,沈彦飞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他暴露了,那对方没理由放弃今晚这个杀的机会,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没来呢
沈彦飞整夜都没有睡着,眼见天微亮决定再去一趟揽月阁,便悄悄从陆府后门走了出去,来到揽月阁,翻身进去,走进他留有暗号的房间,一进门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
心里一惊,立马上前查探,沈彦飞把黑衣人翻了过来,赫然看到其脖子上可怖的刀口,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了
沈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