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飞?”
沈国栋就在安澜身边,忙着招呼其他客人。
听到媳妇喊出这个名字后,立刻把目光看向那个不速之客。
他对这个名字可不陌生。
听老丈人、丈母娘吵架时提起过,当年老丈人是想把安澜嫁给对方的,这杨鹏飞家里有点背景,同时也很喜欢安澜。
只可惜,安澜最后不同意,说对方是一个仗势欺人的街溜子,还非常虚伪花心。
脑海中回忆起老丈人、丈母娘吵架的一些内容,沈国栋忽然眼神意味莫名。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能娶到安澜,或许还得感谢这个家伙。
如果没有对方的话,安澜当年都未必会嫁给他。
当然,更严谨一点的话,安澜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命一直都很不好。
其父亲选择的这个男人不行,她自己选择的男人也不行。
若非后世来了个灵魂,安澜这一辈子注定命运多舛。
想到这一切,沈国栋对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疼爱怜惜又加重三分。
“老婆,他谁啊?”
沈国栋迈步走过去,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再然后,故意伸手揽住安澜纤细柔软的水蛇腰,姿态亲密。
这种举动,果不其然刺激到了杨鹏飞,那张面孔马上阴测测的,眼睛里有火星在迸溅。
“老公,他……他就是杨鹏飞!”
安澜似乎害怕沈国栋误会,连忙解释道。
“原来你就是杨鹏飞啊!”
沈国栋目光落到杨鹏飞的脸上,演技浮夸,先是惊讶随后就露出满脸热情。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和我老婆曾经也是老同学对吧?”
“那今天肯定是来照顾我们家生意的。”
“昨天的时候,安澜有好多老同学都来过了呢,每人都买了一条我们家的喇叭裤。”
“哎呀,你们这些老同学,要我说,真的是太好了……”
“杨同学,你要多大号的喇叭裤?”
沈国栋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三种不同型号的喇叭裤递到杨鹏飞面前,供对方选择。
那副热情的模样,差点让杨鹏飞当场暴走。
他买个几把喇叭裤啊,今天就是故意找茬来着好不好?
不久前刚刚从有老同学告诉他,安澜回来了,还把那个乡下土鳖也一起带回来。
杨鹏飞整个人都不好了,马上用最快的速度,直奔红灯笼夜市。
果不其然,到了地方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还有眼前这个来自乡下的土鳖。
他上下打量着沈国栋,眼睛里流露出仇恨与鄙夷的光芒,只觉得尊严遭受到了很大的侮辱。
“安澜,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
“呵呵!”
“你宁愿选择这么一个垃圾,和他过着如此穷困潦倒的日子,都不愿意答应我的追求!”
杨鹏飞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神色阴鸷。
安澜面带寒霜,冷冰冰道:“杨鹏飞,我选择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那是我的自由!”
“你管不着!”
这句话十分不给面子,说的非常干脆利落。
杨鹏飞死死握紧拳头,满脸都是嫉恨交加。
“好!好!很好!”
“安澜,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个样,性格桀骜不驯。”
“我就喜欢你这一套!”
“但可惜啊,今日的你却早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校花。”
“你觉得就凭你现在这副沦为村姑的模样,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么?”
杨鹏飞说着说着,便自顾自大笑起来,毫不掩饰内心的幸灾乐祸。
“我下午听同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沈国栋默默将脸色气得铁青的安澜,护在身后,冷冷问道:
“谁给你打的电话?”
正在得意大笑的杨鹏飞,看到沈国栋冒头,一副保护自己老婆的模样,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嫉妒和戾气。
“草泥马的,你谁啊?有资格问老子!”
沈国栋平静回应道:“我是安澜的老公,每天和她钻一个被窝的男人。”
这句话刚一落下,周围好多围聚在一起看热闹的女人们脸都红了。
安澜脸蛋更是通红,狠狠掐了一把某个坏蛋。
在当下这个还十分保守的年代,人们各个方面还非常含蓄,没有人敢这么放肆的在外面说这种私密话。
沈国栋倒好,直接把夫妻间的私密事情都讲述出来,真是让人害羞。
“你当众嘲讽我老婆,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显摆嘚瑟,你说我身为她的老公,有没有资格保护她?”
沈国栋沉着脸,犀利无比的当众质问道。
杨鹏飞被问的哑口无言,眼睛里嫉恨交加的目光快要择人而噬。
刚才沈国栋那句‘我是安澜的老公,每天和她钻一个被窝的男人。’真的狠狠刺激到了他。
一想到自己喜欢多年的女人,被一个来自乡下的土鳖、垃圾,每天糟蹋,他那颗心就抽搐的厉害。
在他看来,沈国栋这样的货色,连给安澜提鞋都不配!
“去你玛德资格!”
杨鹏飞恼羞成怒的指着沈国栋鼻子破口大骂。
“你一个乡下来的垃圾,臭摆地摊的,来到我鹭岛市还敢这么嚣张!”
“安澜能够看上你这号人,只能说是她也跟着犯贱!”
“放着好好的富裕生活不过,非要跟你这样的垃圾在一起吃苦受累摆地摊。”
“真是贱人配垃圾,凑到一块去了!”
杨鹏飞这一番话骂的非常恶毒,似乎要把内心多年以来遭受的屈辱,全都一股脑泼在沈国栋和安澜身上。
只有这样,他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怨恨、不甘等等各种负面情绪。
“杨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