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只当她在说胡话,明明是酒喝多了头疼。
做到她身边,碰了碰白晓发红的脸:“还能认识我吗?”
听到这话,人才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个缝:“认识,你是,你是…
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季桐忍住笑意,靠近了人。
还好她这样做了,上一秒刚说完话的人,下一秒就倒在了她肩头,又没了动静。
此刻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三下,很有规律,季桐想起身,手臂死死被她抓着,动弹不得。
她声音稍大,喊了声“进”,也不知外面能不能听见。
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工作人员,看起来非常年轻的一个女人,不同于她在下面看见的打扮,好像是有所区分,脖子上系着丝巾。
手上拿着一个单子,递过来的时候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您好,这是您的此次的消费,还有别的需要么?”
季桐伸手接过,略扫了一眼,直到视线定格在最后的一行数字上,二十万的消费。
还真是…
工作人员还站着,季桐看她一眼,开口:“没有需要了,稍后结账。”
“好的。”
临走时还打量了眼季桐,不着声色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靠了一刻,似乎是不舒服,突然抬头,接着伸手捂着唇,接着身体颤动一下,像是要吐。
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跑到里面的卫生间,接着传来一阵阵呕吐的声音。
季桐跟过去轻抚着她的背,吐完后终是清醒了一点,也只是一点了。
“年年,你怎么来了?”
喝醉的人说话没有逻辑,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你消费了二十万,还挺能喝,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家酒吧的卡。”
白晓只听进去她最后一句话:“卡啊,我拿的慕清宴的,从他皮夹抽出来的。”
一句话,说得格外随意。
皮夹。
一个女人拿男人的皮夹,格外暧昧的词。
“我喝了多少?”
还没等季节桐开口,又开始说话:“不管了,反正也是他的卡,会收到短信的,记在他账上。”
也就是说,从她进来开始,那边就是知道的。
“谁让他昨天那么对我,我嘴角都破了。”
嘴角的地方有一处痕迹明显,颜色也比周围深了很多。
季桐将人搀扶出门,刚将门合上,白晓就像是个脱缰的野马般跑了出去,穿着带跟的鞋,跑得极快。
“疼,疼,疼,松手,松手。”
“疯婆子。”
白晓将人的手腕咬出了血,才松开,季桐跑过去的时候,那人捂着被咬的地方,露出一点,她看到极深的红痕,可见下了狠力。
“对不起,她喝多了。”
季桐双手环着她,让人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控。
对面的男人抬头,看到季桐的瞬间,刚想骂出口的话瞬间收了回去,看她的眼神有些惊艳,又带着赤裸的打量。
“这位先生,我们负全责,还有您的医药费。”
来这里的都是不差钱的,尤其是看到她,笑着回答:“不用了,这样,请两位小姐去我们那坐坐,就当是赔礼了,怎么样。”
“也就陪我们聊聊天,喝喝酒,这事也就过去了,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终是露出了真面目,季桐冷着脸。
而这男人的朋友从身后的包厢出来,接着男人对他使了个眼色,随即领悟。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男人拿着一瓶酒从里面出来,男人接过。
“这瓶酒,你们喝了,这事就过去了。”
季桐看着眼前的手,语气清冷:“医药费我可以现在就给,这酒,不喝。”
男人露出阴暗的表情。
白晓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睁开眼,开到酒,伸手就想接过,被季桐制止。
男人带着蛮力,捏着她的下颌,将酒瓶对准她的嘴。
冰凉的酒,极度的辛辣,入喉,她几乎是瞬间咳嗽,白晓意识回笼,看到这一幕,上前打开了男人的手腕,连带着酒瓶。
玻璃碎裂的声音,溅开的碎玻璃擦过她的脚踝,细微的刺痛。
急剧的咳嗽让她脸颊涨红,男人还想过来碰她的肩膀,半空的手被人钳制住。
“想死?”
接着男人被一脚踹出去,后背撞击门上,碰到凸起的部分,发出痛苦的声音。
温景淮将人搂进怀里,季桐还在咳嗽着,只是比刚刚好些。
一记杀伐的眼神,地上的男人艰难爬起来,跑了。
温景淮低头,细心查看着怀里的人,小脸涨红,痛苦地皱眉。
慕清宴此时也出现,他收到了短信,卡是谁拿的,他自然清楚,当时白誉坤跟他聊工作上的事情,若非如此,他当时就过来了。
白晓酒醒了不少,有些自责:“对不起。”
温景淮看白晓的眼色算不上和善,慕清宴挡在她身前:“看季小姐的样子,先去医院看看。”
“不劳费心了。”
季桐现在缓和了不少,就是喝了烈酒后反应有些大,昏沉着,醉了。
温景淮直接将人横抱起离开。
车子在路上一路狂飙,与她住的地方迟然相反。
车停,他又温柔将人抱出来。
熟悉的地方,房子定时有人过来清扫,房间也都是干净整洁。
温景淮上楼,将人放进主卧,动作十分轻柔,不敢用一点力。
极静的卧室,能听见她轻盈的呼吸,暗黄的光下,墙上人影浮动,酒劲上来,她难耐动着身子,轻声着喊热。
就算是醉酒,她也是安静的过分,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温景淮靠近,抚上她额间,没有发烧,这才松了口气。
指腹的温度灼人,她更加难受,伸手扯着领口的位置,夏季衣物本就淡泊,这一扯,将整个肩颈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