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玫瑰。
倒是个会哄客户的老板。
她打开后,顿时香味四溢,不是过于浓烈的酒气,更多的是成熟葡萄发酵的醇香。
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暗下去的夜景,浅酌了一小口,能接受的味道。
她从回来后,鲜少像现在这样被情绪影响,点酒,根本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此刻她就想让自己放空。
楼下的门也没关上,而她无所顾忌地在二楼喝着酒。
只一杯,眼神开始迷离,将酒杯放至地面,侧着身,长臂搭在沙发的一角,将头卧在手臂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一处。
楼下细微的动静,她并未察觉,甚至没有听到木制台阶上沉闷的脚步声。
温景淮入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季桐,右侧的小脸上微泛着潮红,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的,迷离又恍惚,而且他一上来便闻到这股醇厚的味道。
他继续走近,季桐才有了些反应,轻动了下头,转向他这边,不走心地看了眼又恢复原样,毫无波澜。
“喝酒了?”
她没回应,大概过了几秒,又准备倒上一杯,手指刚抚上瓶身,男人蹲下,手压在她的手背,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季桐这才有些回神,掀眼看去,温景淮冷峻的面容,眼眸低垂,恰好相撞,满室的酒精味加上两人此时的动作,周围空气升温,变得暧昧低迷。
“喝多了又该难受了?”
她现在有些飘散的感觉,像是浮在云端:“你怎么在这?”
说完她抽回了酒瓶上的手,两手撑着身下极软的沙发,想要起身,但是手臂却怎么使不上力。
温景淮站起了身体,空间的局促性让他有些不适应,这地方太小了,看她如此吃力,弯腰扶起了人,手上没用什么力很容易将人拉起来,季桐站起的那一刻,不受控往他身上倒去,却又很快调整好自己。
用残存的理智把人推开:“我好像没有关门。”
她脚步算不上稳,有些虚浮,一边撑着墙,一边往外走,温景淮却将人拉了回来,静静看她:“我去。”
她侧开身体,男人大步下楼,她坐回原处,继续刚刚没有做成的事。
她以为温景淮关了门后就会离开,没成想他又返回楼上,她倒完刚喝了一口,看到再次上来的男人,开口:“你怎么还没走?”
她真的有些醉了,不似之前那般的醉,认得人,也有自己的意识,白皙的小脸上染着红晕,呼吸间也是引人的香气。
温景淮眼中浓墨深重,不自觉靠近,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撑在她身旁的软沙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红唇沾染了酒渍,就快要触碰上时,季桐微侧过头。
“你越界了。”
温景淮眼中僵住了身体,连带着想要吻她的动作也停在此刻,眼中晦色不明。
他们早就越界了,不是吗,在那个曾经最为熟悉的地方,甚至是她主动勾缠,两人无比契合。
“年年,其实你也很想,不是么。”
他能感知到她这四年从未有过,所以才那么生涩,而他失了控,再没克制。
季桐举起酒杯,往唇边送去,只是轻微触碰到,还未入口,握着酒的手上多了股力,温景淮将她的酒杯掉了个方向,靠近自己的唇,喝尽了她的酒,最后拿开她手上的酒杯放回原处,俯身。
最后一口全都渡给了她。
红色液体溢出,沿着嘴角滑落至脖颈,再继续往下,消失在衣领处,酒已喝尽,人却未离开,带着些意犹未尽,轻绘着她的唇形。
感受到呼吸不畅时才舍得放开:“这下喝够了?”
本还有些残存意识的她,现在是真的昏沉了。
淡淡睨到一旁打开的木盒,盒子内侧的盖子上印着一枚银色logo,他认得,是南城一家有名的酒庄。
沈陆之前从那带过酒,他这样爱喝的人,能入他眼的也不是一般的可以比的,奇怪的是这酒庄背后老板的真实面目并未有多少人知晓,很是神秘。
温景淮看到敞开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张白色卡片,不是印制上去的,手写的法语,他精通法语,自是知晓上面写了什么,还有后面那朵精简的手绘玫瑰。
他伸手,指尖夹起,想看看它的背处有没有什么,还未翻过,便已被人夺了过去,像是宝贝一样放进怀里。
季桐的行为在他眼中像是在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他低着声音问她:“认识的人?”
“不认识,就是不想给你看。”
温景淮完全将她当作了喝多了的孩子:“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她从怀中伸出一根手指,随意转了转:“因为,是秘密。”
什么秘密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就像家中压在柜子下面的那些秘密一样。
温景淮沉默了一刻,接着将她打开的红酒封好,最后将人毫不费力抱了起来。
悬空的感觉让她眩晕,手臂却自觉缠上男人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很瘦,抱在手上几乎没什么重量。
温景淮将人抱至后院,轻易推开门,朝左手边走,进了房间后轻轻将人放到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伸手拂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头发。
方才流进的红酒渍已干涸,白嫩的脖子上沾了些颜色,而且之前的印子淡下去,覆在皮肤上只余淡淡的粉。
走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沾湿的毛巾。
细心擦拭着她沾染的痕迹,季桐身体缩了一下,慢悠悠睁开了眼,沾毛巾的水是凉的,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感觉到凉意,温景淮拿开手,白色毛巾上泛着浅紫,是红酒的颜色。
温景淮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年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喝酒?”
她似乎是带着清醒地回答:“只有酒,才能让我忘掉一些想忘的东西。”
“你想忘了什么?”
是那一夜的荒唐还是我,温景淮在心里问出这一句。
“温景淮。”
她喊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