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身旁的人起哄大笑,揣满恶意,嘲讽,嘴里还说着下流的话,阮颜眼神逐渐寒了下去。
看来这就是傅大夫人的用意。
找几个男人趁机毁了她,让她身败名裂就是最好的报复。
阮颜拿开他的手,笑了起来,“真想见识我的功夫啊?”
对方愣了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但想到她是傅廷洲养着的女人,而且在别人嘴里就是个婊子,也不奇怪了。
“不愧是能拿下傅廷洲的男人,确实很会嘛,跟我们都做一次,租金都给你免了。”
花衬衫男人拉住她,手搂到她腰上,阮颜猛地抬腿踹向对方裆下,花衬衫男人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颤,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
其他人见状,上前抓住她。
阮颜将其中一男人撂倒,避开袭来的拳头,腿横扫向对方,两三个男人没能招架得住她,扛不住揍,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阮颜将脚下的男人踹开,中介一下子瘫软,跌倒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听从安排的,是他们让我联系你的!”
她捡起地上的包,拍掉表面上的灰尘,正要走。
花衬衫男人缓过劲来,看到不远处放着的一把椅子,冲过去将椅子撂起。
阮颜听到动静,回头瞬间,几乎避不开了。
她抬手臂扭身护住头部,一只手猛地握住她手臂,将她拽开,花衬衫男人连同椅子一起被踹倒在地。
对方重重砸在地板上,那力道,骨头都要震裂。
阮颜诧异地看向身侧的男人,“傅廷洲?”
傅廷洲慢条斯理整理身上的西装,“林一。”
林一刚好出现,“傅总。”
“你处理好。”他搂着阮颜肩膀离开。
进了电梯,阮颜才从刚才的局面回过神来,“你跟着我?”
他偏头看她,阴恻恻地笑,“若你没给我看短信,我还真不知道,你要来的是傅家的楼盘。”
阮颜虚声,“你早知道是傅家楼盘。”
傅廷洲臂弯一收,扯她入怀,“不然我让你等半个小时做什么,可惜阮秘书体力充沛,非要出门,你也说了我拦不了你。”
阮颜,“……”
傅廷洲胸膛猛烈起伏,涨得磅礴,似有气,却憋着没发,在他犹如铜墙铁壁的怀里,她软得像一滩水,此刻温顺得像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气不得,骂不得,自己受着。
出了电梯,正巧迎面碰上急忙赶来“看戏”的傅大夫人,还带了两人,“我跟你们说,等会一定要拍到——”
话声在看到傅廷洲跟阮颜时,戛然而止。
傅大夫人面色突然不好看。
阮颜依偎在傅廷洲怀里,带着笑意,“傅大夫人想拍什么呀?”
“你怎么…”傅大夫人像被什么哽住喉咙,场面也一度尴尬。
阮颜嗤笑,“傅大夫人对我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专门盯着我,害得我还以为傅大夫人是暗恋我了。”
对方气急,“贱人,你胡言乱语什么!”
傅廷洲眯眼,“大嫂,你想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为了让你清醒!南蕖现在回国了,你还跟这女人厮混到一起,你让我们傅家怎么跟南家交代!”
他语气不咸不淡,“父亲知道你这么心急地找后路吗?”
傅大夫人表情僵了下,“傅廷洲,你几个意思,莫不是你要护着她?”
傅廷洲也答非她所问,“我听闻大嫂想要再孕,正在吃中药调理,奈何大哥力不从心,有些许个月没跟大嫂同房了,大嫂未处理好跟大哥的事,却如此殷勤对付外人,莫不是早想着背弃傅家,又或者以为南家能成为你的靠山。”
阮颜抬头看着傅廷洲,思忖。
原本以为只是私人恩怨,可为这点恩怨就咬着她不放,的确很难说得过去。
傅大夫人对付她,利益在哪里。
不就是南家吗?
毕竟傅廷洲跟南小姐结婚,是傅家得利,而傅大夫人咬着她不放,极有可能跟南家的人有关,南家何等地位身份,自然不屑于亲自动手。
傅大夫人蓦地惊心胆颤,脸色刷白,碍于外人在场,脸色阴沉,“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他漫不经心,“我怎会是挑拨离间,我只是提醒大嫂,大嫂也知道父亲的脾气,倘若让父亲知道你这点小心思,大哥保不保你先不说,恐怕你这大嫂的位置都要换人了。”
傅大夫人僵直地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她虽是给傅家生了个女儿,可女儿没什么用,终究是泼出去的水。
傅家没个孙子,倘若她能再生个男的,那么,她在傅家的地位才不被撼动。
偏偏傅家老二的媳妇怀了,做了胎检鉴定,确认肚子里的是男孩,傅家老二是凭借媳妇肚子揣着的傅家子孙,才得到了傅老的重视。
傅家老二暗地里把媳妇看得紧,不容有半点差错。
她期间一直用中药调理身子,希望也能尽早怀上个儿子,但自己的丈夫已经很久没跟她同房了,男人不跟自己的妻子同房,还能是因为什么?
傅家男人都一个德行,若非外面有女人,她丈夫又岂能冷落她,还逼得她只能把目光放到南家。
可傅廷洲不仅什么都知道,还偏偏戳中了她的心,让她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阮颜随着傅廷洲离开,回头看了眼仍然定在原地的人,又看着傅廷洲高大的背影。
他仿佛运筹帷幄,似乎什么都知道,像是掌握了所有信息。
她不明白,他在傅家究竟担任的是什么角色,字字句句说是为傅家好,可傅家复杂的表象,他都看得比谁都透彻。
回到车里,阮颜扯下安全带系好,“原来她是为了讨好南家才对付我啊,也是,南家不会出手对付我,利用他人之手也不是不行。”
他单手解袖扣,“你认为是南家要她对付你?”
她轻嗤,“不然呢,我毕竟是霸占了他们女儿的男人,他们是京城大户,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