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员们听到这话,面面相觑,本来以为是闺蜜陪另一个闺蜜跟男友来试礼服,结果是这种关系?
这男人长得这么英俊,原来是渣男啊。
傅廷洲像是不介意自己名声被毁,漫不经心地笑,“你也挑。”
她一噎,“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有没有毛病你不是很清楚吗?”傅廷洲吩咐导购员去把橱柜里那件礼服拿过来。
导购员也没敢多舌,毕竟能来他们婚纱定制店的人非富即贵,也怕招惹到权贵。
导购员将那件礼服带了过来,礼服是裸肩旗袍款式,丝绒面料,领口的设计为金鱼扣,镶嵌珍珠,裙摆侧开叉。
裙身浅紫,又接近粉红,像荷花将开未开的花苞。
说他眼光不好,可他挑的这件却是不差。
阮颜没接,“还是留给你的未婚妻吧。”
他接了礼服,“你替她试试。”
她彻底没耐心,“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合着我陪你们来试礼服,还给你们当衣架啊?”
傅廷洲看着她,没说话。
阮颜拧紧的拳头松开,夺过礼服,深吸一口气,“行,我替她试。”
反正男人也都试过了,难堪的又不是她。
阮颜进了衣帽间,将礼服扔台面,给别的女人试礼服,亏他想得出来。
真是可笑。
她故意摩蹭了好片刻,才换上,蓦地发现背后的拉链缠住了她的头发。
她走到帘子后喊服务员。
看到帘子动了下,她转过身,“麻烦帮我把头发弄出来,拉链卡住了。”
身后的人替她将被缠住的发梢解开,冷凉的指尖有意无意触碰到她肌肤,她意识到不对劲,转头看向镜子。
傅廷洲大手揽住她腰肢,将她带入怀中,声嗓很低,“弄好了。”
“怎么是你?”阮颜挣扎,“你疯了吗,出去!”
他撩起她长发,低头吻在她后颈,发出闷笑,“没人会进来。”
她咬牙,“你别忘了,南蕖还在,你想被她发现?”
“她换衣服呢,一时半会还换不过来。”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她压低声,身体战栗,“傅廷洲,你松手。”
傅廷洲吻她耳廓,“这套礼服很适合你。”
适合她…
她怔了下,他什么意思?
不容她思考,他手掌卷入她开叉的裙摆,低笑,“也很方便。”
她肩膀一颤,摁住他手,“你——”
傅廷洲扳过她脸颊,吻上她唇,将她所有的声音吞没。
他并未折腾太久,差不多十五分钟结束,这十五分钟于她而言,是一场身心的煎熬,筋疲力尽。
傅廷洲整理西装上的皱褶,那样的正经,与方才贪欢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先走出衣帽间,看到南蕖坐在沙发上等他,脸色很不好,“廷洲哥…”
傅廷洲面不改色,“都试完了?”
她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捏紧,低垂着眼,“都试过了…但没有一件是我满意的。”
紧接着,看到阮颜面颊红润地从衣帽间走了出来,南蕖指甲都要陷在掌心。
面对南蕖,阮颜也毫不避讳,“看来没有合适的礼服,不过以南小姐的身份,想要什么男人都唾手可及,更何况高定呢?”
南蕖咬了咬下唇,眼眶通红,“阮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阮颜环抱双臂,冷笑,“有本事你质问傅廷洲,质问我算什么,你都搬出背景跟他订婚了,你还管不住他,那是谁的问题。”
她说完,不看傅廷洲脸色,越过他们径直离开。
傅廷洲目送她的背影,才转头看向南蕖,“先回去吧。”
南蕖落下一颗泪,“廷洲哥,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停住,看着她,“你要答案吗?”
南蕖一怔。
她知道的,如果真的追问个答案,那一定不是她想听的。
她低垂着眼,将所有情绪隐忍,“廷洲哥,今天的事我会当做不知道。”
…
阮颜先回了傅公馆,她刚下车就接到了南宸的电话,也想起来似乎有段时间没跟南宸联系了。
其实那天在傅家老宅,他没能接电话的事,她倒也没怪南宸,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何况,她也不可能要求南宸必须管到她的死活吧。
她拿起接听,“南先生?”
“小颜,抱歉,这段时间我在美国做康复,上次没能接到你的电话,助理现在才告诉我,我也才知道你有打给我。”
他在做康复,难道是腿疾的事?
阮颜停在院子里,也惊讶,“你的腿疾治好了?”
他无奈,“不是治好,我的腿疾无法根治,只是装了假肢,而且需要锻炼腿部肌肉才能走动。”
他坐了二十年轮椅,腿部肌肉早萎缩,花了大半个月,现在才勉强能站起来走几步罢了。
阮颜垂眸笑,“那也挺好,至少有能站起来的机会。”
“嗯,最近怎么样?”
她踏入别墅,在玄关换鞋,“还好。”
南宸听出她是在敷衍,“等我回国,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她顿了下,旋即笑道,“我可能等不到你回国了。”
对方疑惑,“怎么了?”
阮颜走到电梯前,“因为用不了多久我也会回美国。”
“阮小姐,你回来了。”刘姨从楼梯上下来,恰好看到她,阮颜吓了一跳,手捂着听筒,“南先生,我先挂了。”
她结束通话,抬头问,“辰安呢?”
“辰安少爷刚午睡呢。”
阮颜看着刘姨朝厨房走,想着刚才的话她应该是没听到,便进了电梯。
她回来后没多久,傅廷洲便也回来了,阮颜从孩子房间出来那一刻,迎面碰上了他。
她视线往下,傅廷洲提着手袋,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