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们的确顺理成章的睡了。
而且不只做了一次,体内的药效令她忘掉了羞耻心,除了疼痛,更多的是他带给的愉悦。就是后来那一身痕迹,让阮家的人真以为事成了,放松了警惕,给她一千万作为事后补偿,她才有了离开的机会。
而她也不曾想过,只一晚,会怀上…
可仔细想想,傅廷洲那晚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包厢外呢?
她记得他没有应酬的…
琢磨这件事,她彻夜没睡好,几乎后半夜才睡,隔天醒来已经九点,洗漱好后,她在客厅碰到等候多时的林一。
林一颔首,“阮小姐。”
阮颜环顾客厅,未见他的身影,“傅廷洲呢?”
“傅总去医院了。”
事故或许不假,但他用假死的手段把她骗回国,真是劣质!
“伤得重?”
“死里逃生,伤得不轻。”
阮颜呵呵笑,“我看他也不像是伤得很重的样子,生龙活虎的,就这体质还用去医院?估计到了医院,伤都痊愈了吧。”
林一知道她是有怨言,叹气,“阮小姐,您也别怪傅总,傅总当时确实遇到了危险,若非他有所防备,恐怕真就死了。至于假死这事儿,他也不是存心要瞒着的。”
“你跟他一丘之貉,我谁也不信,把这些都撤了,带回去吧。”阮颜下巴抬起,示意向客厅堆满的精装礼盒。
他像是没听到前边的话,咧嘴笑,“回去?您愿意回傅公馆?”
阮颜一噎,“不是,我说的是——”
“我明白的,阮小姐,我现在马上派人过来收拾。”林一几乎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匆匆出了门。
这顿操作,可把她气笑了,不愧是傅廷洲的狗腿子,一样的不要脸!
阮颜收拾好行李,打车到医院,孩子还在他手里,她自个儿是没法跑。
走到前台询问他的病房,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意思,护士只说没有他的住院登记。这么大手笔的瞒天过海,连医院都买通了,看来不是只骗她而已…
阮颜给林一发了短信,没几分钟,对方给了病房号,住的是豪华。一般这种病房在医院被设立为特别病区,主要提供领导层与特殊人群的服务,价格每日两千元。也难怪护士说没有他的住院记录,毕竟特别病区的病人信息普通的护士是没有权限泄露的。
阮颜乘坐电梯抵达特别病区楼层,找到五号房,门并未关闭,玄关处是提供陪同家属用的厨房与独立卫生间。她正要叩门,蓦地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还就是南蕖。
医生替傅廷洲拆下背后的纱布,看到伤口处裂开,有发炎的痕迹,“傅先生,我不是吩咐过您近期好好养伤吗,您怎么出院了?”
傅廷洲淡淡嗯,“下次注意。”
南蕖看到那几个烂掉的肉,也是触目惊心,没敢多看,“廷洲哥,你伤得这么严重,还是别在出院了,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医生笑说,“傅先生,您的未婚妻如此的关心您,您就应该听她的。”
傅廷洲脸上没什么表情。
南蕖垂眸一笑,尽显得温婉,“您放心,医生,我会好好照顾廷洲哥的。”
傅廷洲自从出事后,一直都待在医院,即便外面的媒体造谣他死了,他也没有澄清。
她也清楚,傅廷洲的事故跟傅老脱不了干系,而傅廷洲的“死讯”一传开,也许还能钓上傅老这条大鱼。
南家的人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千金,尽管没有公开,可她清楚,一旦南家真千金回来了,南家就没有她的地位了。
这一年来,她过得很不安。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到傅廷洲,只要她能为傅廷洲找到傅老的下落,傅廷洲一定会看到她的付出。
医生替他处理好伤口,换好干净的纱布后,再叮嘱他两句便带着药离开,在玄关看到阮颜,刚要开口问什么,阮颜扭头离开。
南蕖见状,问,“谁啊?”
医生回答,“不知道,是一位女士,但她离开了。”
傅廷洲穿上衬衫,听到医生的话,迅疾地起身出了门。阮颜摁了电梯,刚要进去,一道臂力将她拽回,她不偏不倚撞到他怀里。
他臂弯搂着她,“怎么走了?”
她欲要说什么,余光瞥到了追出来的南蕖,南蕖看到她那一刻,神色骤变,惊讶,“阮…阮颜?”
她居然回来了!
南蕖暗暗咬唇,所以傅廷洲昨晚离开医院,是去见她?
阮颜没搭理她,从傅廷洲怀里抽身,“我可不是来看你的,你告诉我孩子在哪,我去接他们。”
傅廷洲蹙眉,注视着她,“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我作为父亲,有权利定夺他们的去处。”
她气笑,仰头直面他,“你有什么权利啊?生物学上的父亲而已。再说了,你身后那个女人又不是不能给你生,她会缺你孩子?”
南蕖脸上挂着笑走来,“阮颜,你回来了,你都带着孩子离开一年了,廷洲哥想看孩子,也不算过分吧。”
阮颜环抱双臂,也笑,“是啊,我都离开一年了,结果你还没能拿下他,就这点本事?”
南蕖脸色不着痕迹地僵住,很是难看,当年要不是她曝出那些料,她早就是他的未婚妻,甚至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子了!
傅廷洲转头看她,“你先回去。”
南蕖愣了下,双手暗暗攥紧,指甲陷在掌心缝中,“好,廷洲哥,我改天再来看你。”
南蕖走后,傅廷洲扯住她手腕,将她带回病房。阮颜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干脆作罢,他反手关门,将阮颜堵在玄关的厨台,逼仄的空间被他高大的体魄完全占领,“从刚才就阴阳怪气的,吃醋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他闷笑,“两只。”
“傅廷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赖。”阮颜大声道,“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要去接孩子!”
他淡淡嗯,“孩子住我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