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没完!”
她从傅廷洲怀里抽离。
傅廷洲整理衣襟,抬头看他,神情自若,“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那些女人做戏,是不是因为傅家?”
他无奈,“你都猜到了还用问。”
阮颜盯着他片刻,“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傅廷洲的瞳孔里倒映的是她的脸,既有现在的她,也有曾经的她,甚至是阮颜自己都快忘了的模样,“不止于五年前。”
她愣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至于五年前…
莫非他很早就喜欢她了?
“难道是我刚进傅氏的时候?”
“再往前推。”
阮颜看着他的脸,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除了进入傅氏后,进入傅氏前她有见过傅廷洲吗?
这么说的话,他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所以当初傅公馆那些备用的女装都合她身,都是为她准备的?
傅廷洲掌心抚上她脸颊,指尖细细描摹她的眉眼,“看来你也记不起来了呢。”
她咬牙,“你就不能告诉我?”
傅廷洲敛住笑,手指点她脑门,无比严肃,“不能,要你自己想起来。”
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好作罢,至少现在她能确定了一件事,傅廷洲肯定暗恋她,而他跟那些女人的关系也都是假的。
看她兀自发笑,傅廷洲眯眸,“怎么了,知道了我没有过其他女人的事,这么高兴?”
她点头,“算是吧。”
“那之前是嫌弃了?”
“是有点嫌弃。”
傅廷洲沉默半晌,将她扯到怀里,翻身覆上,也是气笑了,“今天来了,你就在床上待一天好了。”
她笑着制止,“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病房的门被推开,南蕖提着盒饭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神色略微僵滞,“廷洲哥…”
尤其看到阮颜,她表情复杂,既是惊讶,也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不满,敌意。
被扰了兴致,他有些不悦,“有事吗?”
南蕖捏紧便当盒上的提柄,无视阮颜,走到床边,“安迪医生说你这几天都没在医院养伤,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没想到阮小姐也在呢。”
这会儿倒是提她了。
阮颜笑而不语。
傅廷洲拿起文件继续翻看,“你打听消息都打听到他那里了。”
安迪是傅廷洲的主治医生,纯华国人,而这也不是英文名,他姓安,但他父亲想让他洋气一些,才叫安迪。
南蕖低垂着眼,咬唇,“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而且傅大嫂现在还派人打听你的消息,我也是担心…”
阮颜思忖,傅廷洲对假死新闻的态度至今未模棱两可,他既没公开自己现在的情况,引得媒体都在猜测,甚至连傅氏被傅大夫人掌控都置之不理,莫非他只是想利用这个新闻,做些其他的事情?
傅廷洲翻过文件页面,“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操心,你可以回去了。”
南蕖咬了咬唇,将便当放下,“那午餐我就先放在这里了,你记得趁热吃。”
他嗯了声,没再给反应。
南蕖深深别了阮颜一眼,离开病房。
阮颜视线落在桌面的便当上,“未婚妻给你的送的爱心午餐,不吃吗?”
他停下,撩起眼皮,“这房间都是醋味,我敢吃吗?”
“谁醋了。”
“我是没心情吃午餐,但是想吃点别的。”
傅廷洲合拢文件,看着她。
她疑惑,“你想吃什么?”
没等她回过神,傅廷洲把她拉到床上,眼底含笑,“吃点甜的。”
她在他怀里,捶打着,“你有完没完!”
南蕖此刻并未离开,她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几欲咬破了唇。
她认识傅廷洲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对女人的渴望是这样的着急,甚至他不曾在她面前有过这样的笑容。
她以为只要告诉傅廷洲阮颜跟接受了南宸给的房子,傅廷洲就会对她死心…
看来,还不够。
…
阮颜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好在傅廷洲真的没有在病房里要她,她从医院打车来到公司,昨晚她是坐傅廷洲的车回去的,她自己的车都还在停车场。
她才刚到工作室没多久,几名凶神恶煞的男人突然闯了进来,“听说你们老板很嚣张啊,叫阮颜是吧,让她滚出来!”
裴敬跟陆辛琪走来,“你们是什么人?”
“管我们是谁呢,识趣点,让那个叫阮颜的女人出来!”
白简让陆辛琪进去,跟裴敬两人守在外头。
为首的男人啐了口唾沫,“你们两个臭小子,挺硬气啊。”
他欲让人动手。
阮颜这会儿从办公室不疾不徐走了出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你们要是想等警察来也行,我陪你们一起。”
身后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男人呸道,“警察算老几啊,我们背后可是有人罩着的。”
她也笑,“谁啊,这么厉害,警察都管不了?”
“废话,人家可是凌副局的千…”
为首的男人话未落,被身后的人推了推,他猛地回过神,怒不可遏,“妈的,你敢套老子的话!”
阮颜环抱双臂,“原来是凌月小姐啊。”
这几个男人进来闹事的时候,她就猜了个大概,随便几句话还真就给套出来了,凌月八成是因为热搜的事,气不过,所以想找人教训自己。
也不知道她父亲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得背过去。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怪你自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人家凌小姐说了,要么带着你的人跟公司从这滚出去,要么我们帮你。不过让我们动手,你们恐怕也要受点伤了。”
陆辛琪气急败坏,“凭什么让我们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