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蕖被他周身的寒意逼退,肩膀瑟缩。
南老听到这话,更是不悦,“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们可是…”
亲兄妹。
竟敢污蔑他的孙子孙女!
黎俊瞥见南老脸色不对劲,正愁着没施展的地方呢,“我看也许那阮颜就是这种女人呢,廷洲,知人知面不知心,像她那样的女人能做出这种事很正常。”
南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黎家小子,说话要讲究证据,别一张嘴就造谣,我们南家可不是容你们造谣的地盘!”
黎俊虽不悦,但也只能作罢。
反正等会门一开,他们就会明白的。
佣人拿来钥匙,正要开门,被傅廷洲夺过,“我来。”
南蕖暗暗咬唇。
也好,最好能让他彻底死心!
在门彻底打开后,南蕖脸上的得意逐渐骤变,消失…
她所预见的场景并没有。
阮颜手上沾着血迹,正坐在沙发用南宸的电脑,而卧室里并没看到南宸。
傅廷洲目睹到地面那一滴滴血,疾步走向阮颜,握住她手,眼底浮现出一丝慌意,直至确认她手上没有伤,再顺着血迹看向浴室,一目了然。
“小颜,你的手…这血怎么回事?”
南夫人拉起她的手检查。
她说,“是南先生的血。”
南战走向浴室,看到南宸泡在浴缸里,他上前将他扶起,“小宸!”
南宸缓缓睁眼,“爸,我被…被人下药了。”
“什么!”
南夫人听到声音,当即明白是有人想要搞她的女儿跟儿子!
她怒气冲冲喊来佣人,“把医生给我叫来,还有,给我查到底是谁胆敢给我儿子下药!”
下药?
外头的人都诧异。
居然有人在南老的寿宴上搞事情?
南蕖心底一紧,始终面不改色,这种时候,她可不能乱了分寸,“我以为哥哥是喝醉了,没想到是被人下了药…”
黎俊看向阮颜,“我看这下药的人,估计就是阮小姐吧?既想上位,又想立牌坊,真是别有心计啊。”
傅廷洲蓦地一笑。
“我看别有心计的,是另有其人吧。”
“廷洲,你还替她说话,你知不知道这女人在国外跟南少同居的事!想必她也不敢告诉你吧!”
南蕖听黎俊说了出来,眼底闪过一抹狡猾,幸好她没亲口告诉黎俊,而是故意让人带给黎俊这个消息。
她故作惊讶,“俊哥,你可不要胡说。”
黎俊冷笑,“是不是胡说,她敢承认吗?”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连江书铭都感到困惑,一时间不知道该信哪边。
唯独南战听到此不由怔了神,在美国跟儿子住在一起的,不就是…
难道…
南战目光落在阮颜身上。
她就是女儿?
阮颜很愤怒,愤怒的不是这些人的言论,而是在爷爷生日宴上搞出这出戏码,搅了爷爷寿宴的人,她倏然起身,“是啊,在美国我就是跟南宸住在一起,你们有意见吗?”
“你们听,她承认了!”
黎俊像是抓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把柄,“果然,你早就背叛了廷洲,廷洲,这就是你为了她也要悔婚的女人,结果呢,她早背着你跟南——”
“够了!”南老呵斥,将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小颜跟小宸是不可能有那种关系的,因为他们是亲兄妹!”
南老原本是不打算这个时候公开的,可为了自己孙女孙子的名誉,他不能坐视不管。
众人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
南蕖脚步猛然一晃。
什么…
阮颜这贱人竟然是南家真正的女儿?
怎么可能!
黎俊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南家千金不是小蕖…”
黎父急忙拉住他,不让他再多说半句话。
“南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南家千金不是南蕖小姐吗?”
南夫人红着眼眶解释,“这是我们南家一直不对外公开的秘密,阮颜就是我当年走丢的亲生女儿,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找她。”
听着众人的议论,南蕖浑身颤抖,眼底流露出不甘。
为什么偏偏是阮颜!
此刻,江书铭拽着一名佣人走出人群,把她推了进来,“你们南家用人不慎啊。”
南蕖看到青婶那一刻,神色一紧,死死的盯着她。
南夫人怒道,“青婶?是你给我儿子下药的!”
“我…我…”青婶瑟缩,下意识想要找南蕖求助,南蕖脸色铁青,当即训斥,“青姨,南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青婶瞥见她冷厉的眼神,也彻底死了心,她别无选择,噗通跪下来,“夫人…是我糊涂…”
她这番话也让南蕖稍稍沉下心。
青婶还算是个聪明的,既然收了钱,量她也不敢供出自己。
阮颜沉默,其实她早就猜到了。青婶敢这么做,显然是收人好处,受限于人,至于背后的人,她心知肚明。
南老的寿宴因为出现的这些闹剧,最终只能草草结束…
青婶也被驱逐出南家,有了这件事,她想继续在上流权贵名门中从事家政服务行业,也难如登天。
医生赶来给南宸输了液,中和了他体内的药性,他在卧室里休息,而走廊外,傅廷洲用手帕擦拭去她掌心的血迹,声音暗哑,“我差点以为这些血是你的。”
她抬了抬眼皮,“然后呢?”
他气笑,“还有然后?你要是真受伤了,就算南宸是你亲哥,我也得找他算账。”
“少爷醒了!”
听到佣人的声音,阮颜直奔卧室,南老跟南战夫妇都候在床边。
南宸转头看她,“小颜,过来。”
她走过去,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