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蕖被一辆车带到郊区的工地上,工地并未施工完毕,只有建了一半的毛坯楼,周边还有围护栏。
傅翰坐在空旷的楼层里,只布置一张茶几及椅子,两侧各站着两名打手。
南蕖被人带进来,他不慌不忙撩起眼皮,“看来是被南家放弃了。”
“你明明说好的会帮我,可你这叫帮忙吗!”南蕖愤怒不已。
傅翰拂了拂茶盖,闻着飘出的热气,散发着的茶香味,“我已经帮了,是你自己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视频怎么会落到傅廷洲手里!”
“你在质问我?”傅翰眼神一狠,瞟向她。
南蕖大口呼吸,“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拿不到南家的财产,等傅廷洲查到你跟傅老头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她的威胁,傅翰没放心上,反而笑了,“怎么,你以为捏着这个把柄,就能让我乖乖被你使唤了?当年我可没逼你泄露他们的所在,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比起我,如果南少知道当年是你告密,害得他断了一条腿,南家的人会放过你吗?”
南蕖浑身颤抖,脸上没了血色。
傅翰喝了口茶,将茶杯搁下,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你找我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态度,你真当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南家千金?就凭你还敢威胁我?即便我不需要你,对付傅廷洲那杂种,还是绰绰有余。”
“我…是我冲动了。”南蕖缓了语气,“傅叔,您一定要帮我,我以后一定会按照您说的话去做。”
“可惜,我并不信你真的可以成为我的帮手。”
“你…什么意思?”
傅翰冷笑,“像你这种女人,一旦我替你获取了利益,你肯定会出卖我的,何况傅廷洲已经怀疑你跟我有联系了,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不会为了男人出卖我?所以为了确定你的忠心,我只能让你看看这些照片了。”
他将一沓照片洒在桌面。
南蕖看到照片上的香艳床照,整个人面如死灰。
…
与此同时,林一将越野车泊在蓝湾,阮颜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鬼使神差地问,“你…不进去吗?”
傅廷洲眉梢轻挑,身体倾向她,“是要邀请我进屋吗?”
她咋舌,刚要解释什么,黑影蓦地倾近,湿热的唇吻了下来。
很快,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
见她没推开,男人更肆无忌惮卷入她唇齿,霸占她的所有。
林一早识趣地下了车。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傅廷洲才离开她的唇,注视着她湿漉漉的眼眸,妩媚动人,让他差点破了功。
他扯开衣领,领带歪歪扭扭吊在那,冷静片刻,声音暗哑,“我先去公司,就送你到这了。”
阮颜眼眸蹙动,唇上的余温尚且炽热,“行吧,路上小心。”
她推门下车。
等她进屋,林一这才回到车里,“傅总,您要是舍不得阮小姐,把她带回傅公馆不就好了?”
傅廷洲收回目光,笑了笑,“那也得让她心甘情愿跟我回去。”
她不喜欢他逼迫,那他就不逼迫,迟早他会等到她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天。
但在那之前,他得先解决掉傅家的恩怨了…
数日后,南老公开对外宣布跟南蕖解除法律上的领养关系,这也正面声明南蕖跟南家再无半分关系。
尽管引起的争议不小,但南老还是做了这个抉择。
工作室重新拿回了项目,为了庆祝,她出资给他们放三天假狂欢。
当然这次的功劳属秦晖跟曲市长,她让裴敬代她上门给秦晖赠送厚礼后,还亲自到曲家拜访致谢。
阮颜在客厅与曲市长聊了片刻,没一会儿曲晚从外头回来,见她在自家客厅,还挺意外,“阮小姐?”
她笑说,“我来给曲伯父道谢呢。”
“三天两头往外跑,也不知道待在家,是家里都住不惯了?”
曲市长很是头疼。
曲晚走到沙发坐下,“我开了家酒庄呢,身为老板,当然要忙着照顾生意啊。”
“曲伯父,曲小姐确实开酒庄,生意还挺不错。”
“是吧,什么时候有空到我那吃饭,我请客。”曲晚手肘搭在她肩上,大气地拍着胸脯。
曲市长倒也不说什么了,女儿好不容易想回国发展,至于她做什么,只要不违反道德,不犯罪,他都不会管。
曲市长接到部门的电话,没多停留,很快出门。
曲晚闲不住,回来没多久,就带着阮颜去私人马场。
两人在更衣室换上骑马装。
“孩子的事,你真打算一直瞒着你父亲?”阮颜系着袖子纽扣问。
她上身穿的是复古红丝绒衬衫,领口是褶皱设计,系着细带,外搭配白色双排扣马甲,相当修身。
白色的紧身裤搭配黑红色长筒靴,将腿部线条勾勒得笔直,不见半分赘肉。
曲晚也换好了衣服,“我这不是想着找机会再告诉他吗,现在时机还没成熟,说了也怕他受不了。”
两人穿好衣服,随着工作人员到马舍挑选马匹。
“会骑马吗?”
曲晚选了一匹黑色的骏马。
阮颜选了一匹棕色的,踩着马鞍翻身坐上去,拴住绳子,“在国外学过。”
见她稳妥地坐好,曲晚点点头,“看来我白问了。”
二人骑马并行在水库湖泊边上,周围景色怡人,尤其秋季,树叶呈金黄色,仿佛置身于油画当中。
她跟曲晚虽然只接触过两次,且都不深,但不知为何,竟有种跟她相见恨晚的感觉。
想到自己当初对她有些“怀疑”,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男人骑着骏马在马场疾驰,其英姿惹来场内的人赞叹。
男人牵住马绳,马匹前蹄踏起,但男人始终稳坐在马鞍,直至马匹停下。
阮颜看清了他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白厉。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