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颜在餐厅约见江书铭,数分钟后,江书铭姗姗到来,对她的相邀还挺困惑,“什么情况,你一回京城就约我…你该不会是不管傅廷洲了,移情了我吧?”
他边说边一脸抗拒,摇头,“那不行,兄弟的女人不能欺,我是有底线的!”
阮颜一时无语,打断他的调侃,“得了吧,找你有事。”
“你有事找我,那看来是大事了!”
阮颜续了一杯茶水,从坐下到现在,她只点了份意面,还没吃几口,“于蔓婷没得到允许擅自搬进傅公馆,侵占他人的产权,你刚好是律师,正好能帮到我。”
江书铭身体后仰,靠在椅背,“可我又不是傅廷洲的律师…”
“你现在是我的律师。”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律师了?”
“现在。”
阮颜不容他拒绝地笑,“我出律师费,这茬你不接,就是跟南家过不去。”
江书铭嘴角一抽,真不愧是傅廷洲看上的女人,连逼人的方式都一样一样的!
其实就算她不出律师费,请他帮忙,他倒是会帮的…
“行吧,话都放出来了,我能不帮吗?”江书铭双手枕着后脑勺,“不过费用这事儿就免了吧,谈钱伤和气,我这人,主打一个人情世故。”
阮颜起身,“走吧。”
“…去哪?”
“傅公馆。”
她先一步到前台结账。
江书铭看了眼桌上没怎么动的食物,他刚过来,怎么着也得等他点餐吃饱后再行动吧!
这么着急?
傅公馆。
于蔓婷自强行搬进来后,不仅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时不时还把外面的酒肉朋友带进来聚会,开趴。
刘姨阻扰几次,都被于蔓婷给动手打了,说她不听话,就只能把她赶出去。
刘姨只能忍着,就想着等傅廷洲回来收拾她的那天,可偏偏新闻却曝出傅廷洲在滇城下落不明…
这不,于蔓婷与两三个好友坐在沙发喝着红酒,享受这即将属于她的富裕生活。
“蔓婷姐,你可真厉害,不仅嫁入豪门,转眼还把人家家产都拿到手了!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就是啊,没有什么婆媳矛盾就算了,老公也不在,自己一个人独掌豪门大权,你这好日子真要来了!”
她的好友都是被她邀来京城的,得知她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还身在豪门里,何尝不想跟着她来沾光?
于蔓婷听着她们的奉承,心底也舒服,晃着杯中酒,“这本就是我跟我儿子应得的,傅家的基业,不都是我儿子继承?”
“还是你厉害,直接给人生了个继承人!”
“要是我也遇到这么便宜的好事就好了!”
几人有说有笑。
就在这时,门外几道身影闯入客厅,望见这一幕,阮颜不由嗤笑,“鸠占鹊巢,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阮颜?”于蔓婷倏然起身,但想到什么,不以为然,“我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傅廷洲私下养的情人吗?傅廷洲如今的下场你应该清楚!我儿子是傅家继承人,傅家的一切,本该就是我的!不存在鸠占鹊巢吧!”
“阮小姐!”刘姨看到她那一刻,泪眼盈眶,急忙朝她走来。
“刘姨,您受苦了。”
刘姨抹去眼泪,“先生他…”
“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狗奴才,我才是傅公馆现在的主人!你还敢胳膊往外拐?”
江书铭听了这话,没忍住笑,“傅公馆貌似是傅廷洲的私有财产吧,可不属于傅家的产业,你这是违法侵占他人财产了,要是报警的话,你是要被赶出去的哟。”
于蔓婷面部表情一僵,但态度是毫不客气,“傅廷洲是傅家的人,就算是他的财产,如今他失踪,我身为他的二嫂,以及他的长辈,难道还没有资格处理他的资产?”
“私人财产是私人,就算是你爸买的房子,名字是你爸的,他不给你,你强占那也是强占。”
于蔓婷面色不佳,搁下酒杯朝阮颜走来,“你还真是不要脸啊,知道傅廷洲失踪了,你就没法嫁入豪门,所以就带着这些人来捣乱?据我所知,就算这房子是傅廷洲的,可你又不是他的老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让我搬出去!”
阮颜抬手掌掴在她脸颊。
她整个身子偏了过去。
脸上出现清晰红印。
她那几个好友显然也被吓到了,不敢吱声。
于蔓婷捂着脸颊,回过神,“你敢打我——”
“啪!”
又一巴掌抡到她另一面脸颊,猝不及防,她这次没站稳,猛地后退两步。
“我想打你就打你,还论我敢不敢?”阮颜居高临下看着她,“傅江海是你老公,你给他生了儿子,是傅家的事,傅廷洲让你们一家子住在老宅算是对你们的恩赐。你们倒好,不知感恩,胃口还不小,还敢打傅廷洲的主意?”
于蔓婷浑身颤抖,恶狠狠瞪着她,“阮颜!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我看到时是警察将你赶出去还是将我赶出去!”
“好啊,你报警。”阮颜说完,掏出手机拨了110,摆在她面前,“随便你报。”
于蔓婷也是被激怒了,推开她的手,拿起自己手机报了警。
江书铭摇头叹气,又一个自找苦吃的。
于蔓婷站起身,得意道,“警察马上就来了,阮颜,你今天敢惹我,明天我就让你在京城抬不起头!”
阮颜笑而不语。
那几个好友面面相觑,都闹到惊动警察的地步了,看来这来闹事的几人也是倒霉。
于蔓婷可是傅家的儿媳妇,傅家如今无人了,于蔓婷就算是当家做主,也合情合理。
过了二十分钟,警察便到了,带队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姚队,“谁报的警?”
于蔓婷疾步走向姚队,“是我报的警,警察同志。这几个人来我家闹事,还动手打我,您看,我脸都还肿着呢!您再不管管,这几人真是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