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
元力凝聚的诗句，燃起了宝蓝色的光芒，引动天地元元气。
四方元气的汇聚，好似掀起了一阵风浪，发出了阵阵欢快的嗡鸣。
舒清羽所处之处，仿若海市蜃楼一般，缓缓幻化出的画面，将它笼罩在了其中。
“幻境？”
“不对。”
“不是一般的幻境。”
大白鹅不由眯起了眼睛。
普通的幻境，往往带着迷幻神智，扭曲感知的力量。
它的意识现在非常清醒。
清醒的能够看到周围真实存在的景象。
对它挑眉微笑的林凤语，还有出于好奇，飞过来围着它的大金小金。
以及不远处的白鹅同族。
它还能听到大圆啃竹子的咔嚓咔嚓声。
但同时，它耳畔也能听到微弱的水声。
来自在它的身下所出现的这一片水塘。
舒清羽不由低头。
“很奇怪的感觉。”
“是元气凝聚的？”
碧绿的水面，风吹水波起，波纹荡漾。
涓涓水流动，让它忍不住抬了抬脚蹼。
没有实感的。
只是元气汇聚之下，形成的一个虚幻的画面。
它能感应到，这对它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否则不会任由林凤语施为。
不仅是感受不到任何威胁，相反，身处其中，舒清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放松心神的惬意。
“仿佛我本就该待在这里。”
就像鱼儿在水中，忍不住想要游动起来。
冥冥之中，它有一种感觉，待在这虚幻的水塘里，对它有莫大的好处。
舒清羽抬头看向林凤语，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不和他签同修契，这水塘是不是就会消散？”
它心里有一些舍不得。
可要就此和对方契约，也有些踌躇不安。
犹豫着要不要回族中，和族老们商量下。
就在这时，它的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清羽，不要出声。”
“我是你六爷爷。”
“我说你听着，不要做任何回应。”
舒清羽眨了眨眼睛，它认出了这是族内六爷爷舒霆的神识。
可感应不到对方的踪迹。
猜到六爷爷应该是用了隐匿的法器。
而不让回应，怕是不想被对方面的人族强者，知道它的存在。
于是表面不动声色，安静的听着。
“乖孙女，你身处的这片河塘，是对面的那人族小子，以人族意念引动华夏国运之力，驱使元气凝聚而成。”
六长老舒霆快速的说道。
“这东西虽然现在还经不住你一扇翅膀，但那是因为它现在还只是个无主的雏形。
“但你若是有朝一日修炼有成，它就是你成为妖将，甚至修成妖王的基石。”
妖将！
七阶妖将，八阶妖王！
舒清羽忍不住的眨眼，这东西有这么厉害？
“因为它是一个未成型领域！”只听六长老接着道，“先别激动，能不能炼成领域，还需要长久的炼化和打磨。”
“不过这东西的确难得，即便炼不成领域，在其中修炼也有大好处。放弃就太可惜了。”
七阶妖将晋升妖王，九成就卡在这领域上。
妖王之所以能成妖王，就是因为在它的领域之内，它就是说一不二的王者。
“所以我建议你，和这小子契约，然后留在周公祠内修炼，以便尽快突破到五阶。族中我会帮你传信，该给你的修炼资源，一分都不会少。”
虽然这还只是个胚胎，却代表着一个成为妖王的希望。
舒清羽资质天赋又高，很值得族中花费一些资源培养。
“当然，这只是建议，该如何选择，还是要看你自己。”白鹅族六老张后面又补了一句。
不过谁都听得出来，他说的很勉强。
这也就是舒清羽不是他亲孙女，不然他按着脖子也得让这丫头答应。
可惜这不是他亲孙女，他也没孙女。
他老光棍鹅一个，别说孙女了，连鹅子女鹅都没有一个！
“啧。”六长老颇为遗憾的咂了咂嘴，这也就是他不好抢孙辈的机缘。
也怕被大哥追着揍。
不然跳出去问问对面那小子，愿不愿意和自己签这个同修契。
丢脸怕什么？
能修成妖王！
他六阶了呀。
往前跨一步，就是妖将，再蹦一蹦，那不就是妖王了？
谁敢笑话他，有一个算一个，它一口一个，全给叨死！
……
“清羽姐姐，怎么样？”林凤语笑眯眯的问道。“我以此为聘，与你签同修契约，可以不？”
他虽然不认识这是领域雏形，但是他彭叔和李叔认识。
刚才都传音告诉他了。
领域虽不是华夏武者，突破进阶的必要条件，但它却同样是强者们都想拥有的力量。
六品以上的强者之中，有领域和没有领域的，在战力方面有着不小的差距。
尤其是到了九品境界，在领域之主在主场内，能以一敌二而不败。
所以领域在华夏之外，还有个称呼——神域。
而在华夏之内，则是只有凝聚了自身武道真意的强者，所掌握的领域，才被称为神域。
现在的林凤语，还无法理解什么是武道真意，什么是领域，他只知道，自己弄出来的这个东西，很有价值，很厉害。
足够作为饵料，钓住这只四阶巅峰修为的大白鹅。
“可以。”
“我答应了。”
舒清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