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更衣沐浴后去了太极宫,不成想杨昼说皇上被柔妃请走了,说是肚子不舒服,请皇上过去瞧一瞧。
玉芙蓉:……
“小主,皇上说晚些时候便回来了,叫您先在殿里候着。”,杨昼这话说得没底。
玉芙蓉也知道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也是皇上留给她的一点脸面。
玉芙蓉便随手找了本游记看了起来,到了差不多的时间便歇下了。
左右皇上也是不会回来的了。
不成想玉芙蓉刚躺下没多久,孟祈安便回来了。
这会子已经很晚了,玉芙蓉迷蒙的支着身子盯着孟祈安看,半晌才脑子清醒过来:“皇上万福金安。”
醒了,但是没完全醒。
孟祈安站在一旁由两个宫女伺候着更衣。
见玉芙蓉醒了,便应了声,也没在乎玉芙蓉有没有下床行礼。
两个小宫女对视一眼,默默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外头只说柔妃娘娘最为得宠,可只有她们在御前伺候的人才知道,最得宠的应该是玉婕妤才对。
哪怕是得宠如柔妃娘娘,也未曾在太极宫留宿过,况且柔妃娘娘见了皇上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没有玉婕妤这样放肆的时候。
当然不是柔妃不敢放肆,而是皇上不让。
更好衣裳,孟祈安便躺在了玉芙蓉身侧,玉芙蓉自觉地凑了过去抱住了孟祈安:“皇上怎么回来了?柔妃娘娘那里可有好一些?”
孟祈安低头亲了过来,咬着玉芙蓉的唇瓣含含糊糊道:“不准提她,张嘴。”
玉芙蓉顺从地张嘴任由孟祈安攻城略地。
一番缠绵后,孟祈安抱着玉芙蓉,温热的手掌落在了玉芙蓉小腹上。
而玉芙蓉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只听耳旁传来一声轻叹,而后便是几句呢喃。
玉芙蓉只听到孩子两个字,便彻底放任意识沉沉睡去。
孟祈安看着已经熟睡的玉芙蓉,再次叹了口气,而后不满地捏住了玉芙蓉的鼻子。
玉芙蓉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皇上…”
孟祈安看着玉芙蓉不满的模样,又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朕不闹你了,睡吧。”
玉芙蓉听了这话,两眼一闭,再次沉沉睡去。
孟祈安埋首在玉芙蓉颈间,幽幽地叹了口气。
翌日请安,玉芙蓉同一众嫔妃再次受到了刁难。
直到慧妃走了进来,柔妃这才放过了众人。
见慧妃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上,柔妃的身子僵了僵,而后道:“慧妃妹妹今日怎么来了。”
“来给皇后请安不是应当的么?柔妃,你还未行册封礼,孩子也还不满一个月,便如此张扬四处树敌,便不怕来日谁对你报复?”,慧妃冷声道。
柔妃此时全然不复方才的嚣张模样,声音也比刚才小了不少:“本宫自有皇上护着呢。”
柔妃对谁说这话都有底气,唯独对慧妃没有。
因为慧妃同皇上青梅竹马,且慧妃若是真动起来手,皇上未必会护着她。
从前在王府时,慧妃还是侧妃,那时候她不知深浅招惹了慧妃,慧妃带着人拿了鞭子给她抽了一顿,打那以后,她便不太敢得罪慧妃了。
更何况事后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皇上并没有处置慧妃,而是把她和慧妃各自禁足了半个月。
这惩罚对慧妃来说本就无足轻重,因为慧妃不大喜欢出门。
如今慧妃虽说也不大爱出门,可平日里的请安,也是能看见慧妃的。
柔妃老实了不少,这个请安便也舒畅了不少,就连侍寝的玉芙蓉也没得到太多嫉恨的目光,大家都在试图给皇后上眼药水。
无外乎就是柔妃打了宫嫔的事情,今日可以是周常在,苏美人,叶宝林,明日也可以是她们。
在对付柔妃这件事上,哪怕是向来不对付的叶宝林和宋宝林都没有互相扯后腿。
皇后也是听了一耳朵的告状,可皇后也无可奈何。
禁足,柔妃会去求皇上,而她拐走身孕,保不齐她前脚禁足,后脚皇上便解了,那这不是打她脸面么?
若是旁的惩罚,例如抄写佛经,柔妃便推脱怀着身孕辛苦,抄不了。
至于罚跪,那更是想都不想,柔妃的孩子若是因为她掉了,往后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打又打不得,罚又罚不得,皇后气的心口又疼了起来。
若是当初还在潜邸时她也打了柔妃便好了。
皇后难得生出了一份后悔的心思。
瞧柔妃如今也不敢得罪慧妃。
皇后转着手里的佛珠,心里默念着清心咒。
玉芙蓉回到承乾宫的时候,万应当正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往她的宫里搬东西。
见玉芙蓉回来了,万应当笑着迎了过来:“婕妤主子金安,小主这是皇上叫人送过来的寒瓜,皇上也嘱咐了,寒瓜性寒,叫小主一次不要吃太多。”
玉芙蓉看向那一筐筐的西瓜,笑着应了声便叫李所拿赏银给万应当。
万应当把东西送过来后便回去复命去了,临走前李所自告奋勇地去送一送万应当。
到了承乾宫门口,李所眼巴巴地看着万应当。
万应当笑道:“你也想吃?皇上也赏了我一个人,到时候我叫人给你送来。”
李所摇了摇头:“奴才不要的,我家小主会赏给我的,奴才是想问问慎刑司那边有什么进展。”
万应当轻笑一声,瞥了眼四周,微微靠近李所,低声道:“你放心,慎刑司那边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你切莫宣扬,免得打草惊蛇。”
李所点了点头,高兴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万应当:“多谢公公,这是我家小主给公公的,公公快收下。”
万应当接过李所手里的荷包颠了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是吃一堑,长一智,总算是拿对荷包了。
其实李所并没有拿对,只是他浑身上下也就十两银子,而玉芙蓉赏人的银子一般也是十两。
李所高兴地站在承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