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绝贪污腐败是社会团体运行中永远的难题,想要一个团体能长久有效的运作下去,建立一个强有力的反腐机构是必然选择。
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让腐败变得更加容易,可科技的发展是双向的,现代社会科技发达,一切账务往来都有迹可循,这也让贪腐本身变得更加容易被察觉。
而且寰宇是什么?它的核心业务可是银行,作为现在国内科技最发达的银行,跟寰宇相关的企业和个人,几乎所有人都有寰宇的银行卡。
这就为寰宇的反腐提供了额外的便利,因为不懂其中的小九九,所以即使是犯罪人员也会觉得寰宇的银行卡用着更安全放心。
也因为现在没有相关法律的严格监管,所以寰宇的监察组直接向寰宇总部申请到了查账的权利,把目标的工资条和流水调出来进账出账走一遍,一些人的情况立刻就能被甄别出来,这也是大规模运用计算机科技带来的便利。
所有人都查一遍是不可能的,反腐倡廉就要从领导层开始,大领导和监察组的人先被查,中下层领导第二,采购和机要人员第三,最底层员工不会接受主动调查,但会接受举报。
如果一个组织进入停顿或者逆境,这也是它做内部肃清和调整人事的最佳阶段,因为这个阶段反腐不仅能消灭害虫,让企组织内部停止额外消耗,它还能提高已方士气,让组织内部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更进一层楼。
事实也是如此,这次的大规模调查让许多人都人心惶惶,因为许多有问题的人都怕被发现,也让更多正直的员工觉得大快人心,因为越是不喜欢搞歪门邪道的正常人越是需要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不仅代表一种态度,还是能让这些正直的人能更进一步的阶梯。
钱秘书是第一个倒下的集团高层,他倒下时身份早已不是那个几乎随时随地都要跟随在李谨言左右的秘书,他已经成长为寰宇科技园某厂的副厂长。
以他的地位主动去公安机关自首,给寰宇集团和阳光一系列公司的高层造成了巨大的震动。
钱秘书主动交代了自已的问题,并向公安机关上交了自已多年来行贿受贿的往来记录,其中牵扯之大,范围之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骇人听闻。
反贪行动一办就是半年,其中自首者有之,被主动查处者有之,自杀者有之,携款外逃者有之,被牵连被揭发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几个公司内部的反腐行为竟然抓了几千人,其力度之大,社会影响之广泛,简直闻所未闻。
最后已经查无可查,大内更是把闻人瑞阳叫去汇报工作情况,事实证明这次事件虽然在社会舆论中造成了极大反响,可人民之中的风评却极为正面。
而且改革开放的风才吹了短短几年时间,一个公司里就产生了如此多的蛀虫,那把范围放的更大呢,我们的组织呢,我们的国家呢,会不会有更多这样的人?
大内的心思难猜,李永军却得到了闻人瑞阳的高度赞赏,检查组也是要分座位的,不然怎么能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而作为肖卫国直系的李永军就曾在监察组中拿到了一个职位。
现在集团监察组正式宣告解散,闻人瑞阳带领富仁等集团高层亲自给监察组举办了庆功宴。
庆功宴之后必然是奖励和升迁,监察组成员之间在短时间内已经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只要不出意外,他们这些人以后就是各自的人脉。
庆功宴结束时已经是深夜,领导们要走,其他人自然要送,闻人瑞阳喝了点酒,只见他竟然把李永军叫过去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撒开:
“永军,调来寰宇总部怎么样?你这样既年轻又有学历还踏实肯干的年轻人不该只是在基层摸滚打爬,工作在哪里都是做,你应该换一个位置才能观察到全局的发展。”
“行长,我想在等等,等我把手中的工作捋顺,等我能放心的把超市交给其他人,我就去您说的那个位置看看。”
“好,好孩子,不骄不躁,未来很重要,但也不能放松手中的工作,我的承诺会一直为你保留,我们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一辈要尽快的成长才能不负众望。”
“我明白。”
上车前闻人瑞阳又对一旁的富仁说道:
“从这次反腐的最终统计结果来看,高学历的腐败比例大于低学历的,其中国内银行和超市的腐败问题又大于国外的公司,而国内这些腐败群体中,又以甲骨文,快乐星球,和起源书店,回收公司,这四家公司最低,这个结果让我惭愧,卫国和你们这些人带人的能力确实高人一招。”
富仁笑道:“就是平时给的多而已,高薪养廉吗。”
闻人瑞阳摇头道:“不是这样,我们这些薪资待遇基本处于同一水平,而且相比那几个公司,科研单位,阳光的采购和销售,银行高层,还有集团下辖的矿业公司薪资待遇反而更高,可贪腐行为却也是这些地方最严重。”
“我们查账查的勤,您又不是知道我,成天手里都拿着小算盘。”
或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闻人行长带了点气开玩笑道:
“你还能比银行查账查的勤?跟我你都不说实话,走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大家都分了新房,但李永军兄妹和富仁还是更喜欢回收站这个院子,今天李永军没有骑自已的摩托车,而是蹭了富仁的车回家。
李永军也有些好奇富仁和闻人瑞阳之间的对话。
“富大爷,闻人行长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呢?”
富仁知道他好奇,可这事本身就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只是笑着说道:
“能有什么意思?只是一时的胜负心而已,明天就好了,闻人行长都这么大年纪了,早已没有了争名夺利的心思。”
“奥,可他说的那个问题也没错啊,为什么贪腐人员的比例划分会这么明显?”
“这哪有准,无非就是外国公司管的严,没人能乱伸手,起源和回收公司又都是什么人,不是咱们自已人,就是当兵的,都是相对比较单纯靠谱的,现在能保持这样是好事,以后时间长了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那两边管理上就没有什么不同吗,我觉得既然能造成这种程度的差异,必然会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