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修听到他的话,仰头大笑。
“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穿透整个得月楼。
让在场的所有人背脊发寒。
良久,令人不适的笑声终于消失。
陈之修脸上的笑容一收,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文志。
“鱼死网破?不死不休?我若不反抗,难道你打算放过我?”
说罢,陈之修转向大家说道。
“刘公子的诗。”
“是抄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惊得哄闹不止。
“什么,真是抄的?”
“这刘文志也太大胆了!”
刘文志的额头一滴冷汗滑落,背后更是被冷汗浸湿。
“你血口喷人!”
陈之修却不与他争辩,而是接着说道。
“这刘文志也是着急,我只写了半首,一不留神,就被他偷了去。”
“他自己才疏学浅,竟想花银子把这后半首补全。”
“怎么?以为我顾全脸面不敢与你撕破脸?”
刘文志状若疯癫。
“陈之修,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言乱语。”
“是么?既然你说这诗是你作的,我与你斗诗,你可敢?”
斗诗?
刘文志一时陷入语塞。
他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他自己心里有数。
斗诗,绝无胜算。
但是他已被逼到了悬崖边,也没了别的选择。
“怎么办?”
刘文志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如何?”
陈之修上前一步,逼视刘文志。
“我”
“我”
刘文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终于,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双眼空洞。
他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得月楼大门处传来。
“我来!”
众人齐齐震惊,回头望去。
刘文志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大哥!”
刘文志急忙跳下舞台,走了过去。
欣喜道。
“大哥,你不是在京城求学么?怎么回来了!”
大家齐齐认出了这人。
昔日澶州第一才子,刘文志的大哥。
刘文学!
“什么?是刘文学?”
“他可是个大才子!”
“一身才学,澶州无出其右者!”
人群议论。
刘文学答道:
“和家师云游,途经澶州,回来看看!”
“见你和文才都不在家,听奴仆说,你得了半首佳作,在得月楼赏诗,我过来看看!”
“没想到,这才一年未见,文志你长进了这么多!”
刘文志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刘文学接着问:“对了,文才呢?”
刘文志面色一顿,他自然不能说刘文才一大早带着家丁去揍陈之修这小子了。
只能转头,阴狠地盯着陈之修。
刘文学只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蹊跷。
对着陈之修一拱手。
“这位兄台,诗词一道本就虚无缥缈,就断定我三弟的诗是抄的!”
“我看你的意思是,我三弟的诗是抄你的?”
陈之修一愣,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个陈咬金。
“看来要费些手脚了!”
没有丝毫慌张,坦然道:“没错!”
“好!”
刘文学一拍手,既然你要斗诗,可敢与我一斗!
陈之修笑了笑:“刘文志抄我的诗,我为何要与你斗诗?”
“怎么?你怕啦?”
“我陈之修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你想替你弟弟斗诗也不是不行,必须添点彩头!”
“彩头?”
“没错,可敢?”
刘文学开怀大笑。接着道:“哈哈,笑话,我会怕你?你说吧,添什么彩头?”
“若是你输了,不仅退还我陈家宅院和田地,还要赔偿我一千两银子的版权费。”
“版权费?”
众人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不过想一想还是能够明白大致意思。
刘文志一惊,喊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抢过你们家的田地?”
“呵呵,刘文志,我有说过你是抢的么?”
“你”
刘文学伸手,拦住刘文志。
“文志,莫要逞口舌之力。”
接着道:
“若是兄台输了呢?”
“噗嗤!”
陈之修笑了,心道:“我会输?呵呵,唐诗宋词没背全,也记得大半。我就想问你怎么赢!”
面上道:“我任你处置!”
“好!若是你输了,我也不要你的钱财,你只需跪在地上,向我弟道歉!”
“没问题!”
陈之修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斗诗,这下有看头了!”
“是呀,一人是新进才子,一人是老牌才子!”
“不知会鹿死谁手啊?”
文人们兴奋起来,他们才懒得管谁对谁错。
“这下陈之修糟了,他一定不是刘文学的对手!”
周馨兰有些着急。
“听说这刘文学跟着儒学大师庄先生学习,这陈之修初出茅庐,必定不是对手。”
赵恩在一旁点头。
“好!那我们就请若若出题!”
刘文学对着若若礼貌地拱手。
“慢?”
陈只修抬手打断。
“你后悔了?”刘文志神色恢复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