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竖起耳朵,靠了上去。
“你们没听说啊?”
“快说!快说!”
“你们真没听说啊?”
发问之人见没人知道,神情满是得意。
围坐之人中一人招手:“小二,给这位爷来碗豆浆!”
接着催促:“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那人神情更加自得,清了清嗓子,压着嘴角:
“咳咳,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众人聚精会神,往前挪了挪。
“这澶州第一才子,你们知道么?”
“知道呀,不是游学去了么?现在这名头一直空着呢。”
“昨晚,他回来了!”
“嗨,我以为啥事呢?就这呀,浪费我一碗豆浆!”
有一人没趣地摆了摆手。
众人皆是失望。
“你们别急,这第一才子去了得月楼!”
发问之人,急道。
“得月楼,难道与若若姑娘还有什么风流雅事?”
众人又提起兴趣。
“那倒没有。”
“那你说个球!”
众人不满。
见时机差不多,发问之人当机立断:“他第一才子的名头,丢啦!”
“什么?”众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他可是庄先生的高徒,跟着庄先生后面学了一年,难道咱们澶州城还有人能胜过他!”
“是呀,不会是谣传吧?”
“我轻耳所听,轻眼所见,还能有假?”
“快说说,怎么回事!”
“是这刘文学的弟弟刘文志,先剽窃这位公子的诗在得月楼炫耀在先。”
“这位公子气不过,找这刘文志斗诗!”
“这刘文志不学无术,哪里敢接。”
“就在他走投无路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刘文学恰巧回来了!”
“然后呢?”
众人催促,发问之人也不着急。
喝了口豆浆,接着开口:
“于是这位公子就与刘文学斗诗!”
“谁赢了?”
良久之后,那人终于说完。
引得围坐众人一阵感叹。
“哎呦,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真是好词,”说话的人,一拍自己大腿,竖起了个大拇指。
“这句才是最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人反驳,念的时候还摇头晃脑。
“我说,这刘家的人真够无能的!”
“是呀,跟着庄先生学了一年多,就这么被比下去了!”
“这庄先生,不会徒有虚名吧!”
“胡说什么呢,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一定是这个刘文学不思进取。”
一人打断道:“什么无能,不应该是无耻么?刘文志剽窃别人的诗,多可恨。”
说话的正是陈之修,他听这些人的话题偏了,急忙拉回来。
众人回头,看向陈之修。
纷纷点头:“兄台所言甚是!刘文志这个无耻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我要写信,将他的丑事宣言出去,看他以后如何做人。”
“没错,我要去书院告诉师长,让这刘文志滚出书院。”
陈之修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闭口不言,默默退后,消失在了人流中。
众人骂了许久,突然有人想起了什么,问:
“那现在咱们澶州第一才子叫什么,可留姓名啊?”
众人一愣,望向刚开始提起此事之人。
那人一愣:“哎呦,我还真没注意,只记得好像姓陈。”
“兄台,你糊涂呀,怎么也不问问姓名,他日拜访,对你我学业也有极大的好处。”
众人纷纷指责。
辰时六刻。
内城,知州衙门。
澶州知州,秦如汇。
此时正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左手端茶,右手持书。
左右两名婢女一旁扇着扇子。
神情惬意自如。
“陆通判,近来澶州有何奇闻趣事呀?”
澶州通判陆德水,坐在一张桌案之前,执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听到问话,停住手上的动作,恭敬答话:“秦大人,要说奇闻趣事,倒还真有一件。”
“哦?”秦如汇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书,望着陆德水。
陆德水谄媚一笑:“近来得月楼新出了一个大才子”
而后,陆德水将事情经过略带夸张地叙述了一遍。
听罢,秦如汇扶须颔首:
“此子倒是有几分才学,若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番。”
路通判点了点头,而后有些惋惜:
“只可惜没人留意此人姓名,恐怕一时难以找到。”
秦如汇淡笑:
“若是明珠,便不会蒙尘。”
心想:“此子才学过人,诗词俱佳,若是结交一番,获赠几首诗词,名声大振,想必可以在官场之上更进一步。”
正思索间,外面响起一道衙役的声音。
“秦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谁呀?”
秦如汇不耐烦地问。
“说是什么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秦如汇疑惑一阵,豁然开朗:
“快请进!”
转而一脸喜色对陆通判道:“哈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走与我一同去瞧瞧。”
“少爷,你说知州大人能见我们么?”
澶州府衙大门前,宋磊达抬头望着烫金大字的牌匾,疑惑地问。
“知州的消息应该比市井小贩灵通,他一定会见的。”
陈之修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