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正是之前刘文才去陈家村坐的那辆。
将刘文才送回去后,本着不浪费的原则,陈之修就将马车留给自己用了。
隔着老远,皮肤黝黑的敦实胖子,左手握拳,放在了前胸,行了一个礼。
这人正是王二狗。
行的礼,则是陈之修独创的护卫礼。
“免礼,免礼。”
看到王二狗的模样,陈之修非常满意。
这些半大小子,虽然能吃,但是真的好训。
而且还敢拼敢打,打起架来,不计后果。
陈之修接着问:
“二狗,城内的护卫们怎么样?”
“少爷,他们都按您吩咐,盯着刘家的一举一动。”
“嗯,不错,昨晚给你们的银子还够用吧?”
“嘿嘿,够用,够用,咱们哪里这么快活过,大伙都高兴坏了。”
“嗯,快活归快活,轮流休息,我交代的事可要办好。”
陈之修点了点头,接着道:
“你在城中把他们给我带好了,少爷我今后不会亏待你的。”
“好嘞!”王二狗眼睛一亮。
经历过后世的职场,陈之修画起大饼来手到擒来。
对于这些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大饼。
“雷达,上马车,跟我回去接娘子进城。”
“买买买!”
陈之修告别王二狗,一挥马鞭。
消失在了官道之上。
大威朝,西北部边境。
与澶州城小打小闹不同。
一排排整齐的军阵围着将台依次排列。
无边无岸。
将台上一位全身着甲的虬髯大汉拔出腰间的利剑。
向前挥砍:
“发兵大威朝!”
“全军出发!”
声音粗矿而沙哑,下方一个个军阵立刻响起山呼海啸般呼喝。
气势磅礴,惊天动地。
澶州城,十里外。
陈家村。
此时村民们都干完农活。
已经回村。
都坐在打谷场边,看着剩余十四名留守的护卫训练。
指指点点。
“看看,这陈家少爷带出来的护卫。”
“真是有模有样。”
“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本事呢?”
“估计是被刘家逼急了。”
“是呀,这人有的时候就要逼一逼!”
“才二十几个人,就打跑了刘家一百多名家丁。”
“真是厉害!”
打谷场,陈家村的百姓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在打谷场训练的小伙子们听到了夸赞。
一个个骄傲地昂起来脑袋。
饶是训练了一天,天色渐晚。
也更加卖力地演练着战阵。
这时,林晓婉和王婶,从不远处端着两个大盆,走了过来。
一盆装的是白米饭,一盆装的是菜。
王婶是陈之修让林晓婉找来帮忙的。
毕竟二十几人的饭。
林晓婉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呦,这是谁来了?”
“这不是陈家少夫人么?”
“陈家少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有出息的公子。”
“是呀,瞧那小模样张的,一看就是富贵命。”
村中的少妇们你一言我一语。
声音此起彼伏。
“呸,李家婆娘,刚开始陈少爷搬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婶啐了一口,接着嘲讽:
“你说什么陈家少爷败家子,是没用的废物。”
“晓婉命苦,早晚被刘家两个禽兽祸害。”
李家婆娘被揭露断,顿时急了:
“王婆娘,你胡说什么呢?”
“你可不要挑拨离间,冤枉好人。”
王婶毫不示弱:
“我挑拨离间?你说我哪句话说得不是事实?”
李家婆娘恼羞成怒:
“王婆娘,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来呀,有本事就来。”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架来。
林晓婉赶忙劝说:
“两位婶婶不要吵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当的。”
听到林晓婉说话,王婶和李婶同时冷哼一声。
撇过头不说话了。
“小伙子们,开饭喽!”
王婶一声吆喝。
为首的李二蛋高喊一句:
“集合!”
十几名少年霎时间站成两排。
饶是嘴里都流出口水,也没有擅自去吃饭。
对于这一幕,林晓婉早已习以为常。
“解散!”
李二蛋一声令下,少年们发出一阵欢呼。
奔向了林晓婉和王婶这边。
今天吃的是猪肉炖粉条加白米饭。
远处看热闹的村民闻到肉香,都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不过这其中,不少人都是少年们的亲戚长辈。
看见自己孩子能吃上肉,他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心里默默感念陈之修的恩德。
就在少年们吃得正香的时候,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少年们看见马车的样式,都警惕了起来。
李二蛋一声令下,少年们放下手中的饭,
拿起武器,结成了早先对付刘家家丁的鸳鸯阵。
严阵以待。
马车缓缓停在打谷场。
车帘掀开。
一张熟悉而又英俊的面庞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