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伙计如念顺口溜一般,将诗词念了出来。
林晓婉失神良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最后,陈之修在耳边轻声问:
“怎么?娘子,你也心动了!”
林晓婉急忙收回心神:
“夫君我不过是为此人的才情所惊,我既然嫁给你就绝不会有二心,若是夫君不信,晓婉可一死以证清白。”
陈之修听了心一颤,这么好的媳妇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哎呀,晓婉,何至如此,不过是句玩笑而已。”
“夫君,不可再拿此事开玩笑。”
话是这样说,可是从小就接触诗词的林晓婉,怎么能不想自己的夫君也是一个风雅才子呢。
不过想归想,陈之修对她极好,她不会生出半点不轨之心。
一个时辰后。
陈之修拎着大包小包,走在林晓婉的身边。
有布,有首饰,还有一些涂脂抹粉的东西。
当然,林晓婉还给陈之修和陈河富买了许多礼物。
倒是像极了后世陪女友逛街。
林晓婉许久没有买过这么多东西,此时显得十分开心。
今晚听得最多的话,就是澶州第一才子。
林晓婉的耳朵几乎都要起茧了。
心里越发对这个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澶州第一才子好奇起来。
“夫君,你说这个澶州第一才子,为何之前没有丝毫名声。”
“好似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陈之修心里好笑:
“哥才穿越来几天,你之前当然没听说过了。”
“夫君,你笑什么?”
陈之修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肚子饿了,吃夜宵。”
说吧带着林晓婉进入了路边的酒楼。
两人正吃得香呢?
陈之修突发奇想,问道:
“娘子,你觉得这个第一才子的诗词写得怎么样?”
林晓婉不疑有他,略一思索:
“单论诗词一道,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为过。”
“只不过,这人颇为神秘,这么多人都知道他,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陈之修心里一阵暗爽。
嘴角压制不住地上扬。
林晓婉十分不解。
“夫君,我夸别人你笑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你继续夸。”
就在此时,酒楼外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宋磊达面容急切,在远处望着陈之修。
陈之修对着他招了招手。
宋磊达快步跑了过来。
低声在陈之修耳边低语:
“少爷,咱们的人传回消息,刘家有动静。”
“什么动静!”
宋磊达看了一眼林晓婉,声音压得更低了:
“少爷,今日一早刘家正在筹措银两。”
“下午,几十名家丁护送下,刘家管家驾着一辆马车去了青牛山。”
“看车辙印,马车很沉。”
陈之修疑惑:
“青牛山?”
青牛山,地势险峻。
澶州城几乎很少有人不知道。
知名度比澶州第一才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风景多么秀丽。
而是因为:
清风寨。
这个百姓闻风丧胆。
官府束手无策。
行商避之不及的名字。
整个山寨两千多人。
各个都是刀口舔血,杀人如麻的角色。
他们的主要业务有两个。
其一:打家劫舍,拦路抢劫。
其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凡是上了清风寨的必杀名单,就等于是上了阎王的生死谱。
大威朝曾经数次举兵,可青牛山地势险要。
清风寨的山匪又十分狡猾。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往深山林子中一钻,官兵们毫无办法。
几次围剿都以失败告终。
反而是清风寨在一次次围剿中,声名鹊起。
吸引的周围的亡命徒,纷纷投靠。
陈之修皱起了眉头,内心感到深深不安。
片刻后,问宋磊达:“雷达,你怎么看?”
“少爷,咱们不能让刘家到青牛山。”
陈之修点了点头,低语道:
“雷达,通知所有人集合,咱们今晚带大伙好好活动活动手脚。”
宋磊达双眼闪过兴奋:
“好嘞!”
“夫君,有什么事么?”
“哈哈,没事,宋磊达他们已经将宅子收拾好了,天色不早,咱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陈之修并不打算让林晓婉知道。
她多愁善感,知道多了也帮不上忙,反而徒增烦恼。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澶州城,陈之修新买的宅子内。
林晓婉均匀的呼吸声中。
陈之修穿着一身黑衣,消失在了夜色中。
“人齐了么?”
陈之修对着一众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护卫问道。
“少爷,到齐了。”
“家伙都准备好了么?”
陈之修又问。
宋磊达咧嘴一笑。
在黑夜中露出一排白牙:
“早就猜到少爷要动手,这家伙事都运城外了。”
“你小子有长进。”
所谓家伙事,当然就是陈之修护卫们苦练的粪叉、镰刀和竹竿。
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能杀人。
“分散出城,城门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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