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碗秦泉酒,我先尝尝。”
店小二为难道:
“这位客官,咱们这没得卖呀。”
“什么?外面都说你们有的卖,你们是不是故意不卖给我,自己偷偷留着喝?”客人们不满大吵。
小二见来人都面红耳赤,明显喝高了。
只得耐心解释:
“客官,实在是对不住,咱们酒楼没有,怎么卖给您几位。”
“真的没有?”几人都喝了一杯,面色有些潮红,不信地追问。
“真没有!”店小二再次诚恳道:
“我们酒楼都是做生意的,有钱能不赚么?”
店小二这话刚出口,人群中再次有人起哄:
“这酒陈家只卖给你们酒楼,你们现在就去买,我们等着要。”
“没错,小爷我等着!”
起哄的当然是陈之修的护卫,只不过此时乔装打扮。
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添一把火。
人群一阵附和。
就往酒楼内冲去。
饶是店小二极力劝阻,依然无法阻拦。
这时酒楼掌柜走了出来。
“几位客官,我是这家店的掌柜,您几位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总算来了个能说上话的,我们要买秦泉酒。”
“几位客官,在下的店里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秦泉酒,几位请回吧。”
有个歪着嘴的小混混明显是酒量不行,酒瘾还不小。
他此刻一副醉态,颇为不客气:
“没有,你不知道去陈家买么?”
一群人同时呼喝:
“对,你不知道去陈家买啊?”
掌柜再次好言相劝:
“我这酒楼什么酒都有,若是几位想喝,我可以折价卖给诸位。”
“就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泉酒!”
歪嘴混混再次大骂:
“娘的,老子就要秦泉酒,别的什么酒,老子都不喝!”
“再不卖,信不信我砸了你这破店!”
掌柜平时也算是有些权利,平时店里小二伙计见了他,谁不是恭恭敬敬,哪里有人敢这般无礼过。
也是起了怒意,语气不善道:
“几位要是再敢无理取闹,我可报官了!”
闹事的人呼吸一滞,有些犹豫。
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们就算喝再多酒,也不敢公然与官府叫板。
都起了退缩的心思。
掌柜的见闹事的人气势弱了,稍稍放下心来。
接着又劝道:
“你们快回去吧,我等会尽快打听这所谓的清泉酒,若是有了结果,定然第一时间卖给各位。”
掌柜使出了拖字诀。
闹事的人群动摇。
谁知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兄弟们,这酒的名字乃是知州老爷亲自取的名,他们不卖,我们砸了他的店。”
“知州老爷还得夸我们一句,忠肝义胆嘞。”
“砸了他的店!”
话音一落,几个人带头砸了起来。
“没错,砸了他的店!”
掌柜也是怒了:
“娘的,给我赶出去。”
很快前来闹事百姓和店里的伙计扭打了起来。
整个酒楼刹那间鸡飞狗跳。
到处都是摔桌子砸板凳的声音。
乱成了一锅粥。
不管这些闹事的愿不愿意,他们都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起初的时候,这些闹事的百姓还有些担忧。
官府事后会找他们的麻烦。
可谁知官府却好像充耳不闻一般,毫无反应。
陈家公子后台有知州大人撑腰的传言就传开了。
传言越传越悬,更有甚者,竟然传陈家公子是知州大人的私生子。
而且传得煞有其事。
陈之修听到后,气得鼻孔冒青烟,大骂这些乱传谣言者。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没了约束,百姓们胆子越来越大。
同样的场景,很快在城内大大小小的酒楼发生。
刘文学及几位酿酒商得到消息,同时大惊。
“什么?他们怎么会如此大胆?”
“这些刁民,竟敢公然砸店。”
“召集家丁,将这些贱民打出去!”
家丁面有难色:
“家主,全城这么多百姓,这么多酒楼,咱们怎么能打得过来。”
“有些打砸的咱们可以驱赶,但有些就是坐在酒楼内吵着要酒,咱们也不好动手。”
酿酒商大骂:
“废物,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去找陆通判,找王捕头,将这些刁民全部抓到大牢里。”
有人提议,几人立刻赞同:
“没错,我就不相信没有王法?”
澶州州府。
“王法?你也配谈王法?”
“王捕头,这两天你就好好在家歇着,百姓们想喝点酒怎么了,这也用得着你管?”
“这么多的朝廷要犯,都抓到了么?”
“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秦如汇躺在摇椅上,对着一名捕头训斥。
捕头不敢抬头,老老实实地听着。
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秦如汇训斥良久,陆通判在一旁闭口不言。
王捕头见状心中一惊,不再多说。
平时这陆通判待他不薄,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在一旁说些好话。
身为澶州捕快,他也不傻。
直到这件事,不是他能参合的了。
于是乖乖回到了自己家,卧床装起病来。
王铺头离去以后,陆德水抬头,露出一副笑脸:
“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