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露出若有如无的笑容,一边问,一边朝欧阳蠡的住处走去:
“澶州城能有什么大事?”
“莫不是陈之修又折腾出什么动静了?”
赵恩跟在身后,语气恭敬:
“晋王殿下,您真是神机妙算,还真是陈之修闹出来的动静。”
晋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是他,这会又干了什么大事?”
赵恩答道:
“昨夜刘家被一把火烧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晋王脚步一顿,有些惊讶:
“你有什么证据,确定是他做的么?”
“晋王殿下,近些日子与刘家结仇的除了他,没别人了。”赵恩肯定。
迈步继续向前,晋王颔首:
“没想到此子做事如此果决狠辣,是个做大事的料。”
晋王见赵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
“还有什么事么?”
“昨夜澶州城几大酒商的家丁全部被铲除了!”
“我怀疑也是陈之修的手笔。”
晋王惊愕:
“什么?一夜之间横扫几大酒商?”
“我没记错,几大酒商可是集结上千精锐家丁,准备对付他!”
“我还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一夜之间全没了?”
赵恩点头:
“是!”
晋王再次站定,良久之后,才抬走。
边走边问:
“赵恩,此事你怎么看?”
赵恩点头:
“末将早先以为他有些狂妄,但现在看来,他确实有些狂妄的资本。”
“做事果断,雷厉风行。晋王殿下若是加以培养,日后定是一大助力。”
赵恩话音刚落,听见远处欧阳蠡的声音传来:
“什么助力,赵将军要培养谁呀?”
说话的功夫,欧阳蠡已然走到近前。
欧阳蠡先向晋王行了一礼。
而后赵恩又向欧阳蠡行了一礼:
“欧阳先生,方才我在和晋王谈论陈之修的事。”
“怎么,陈小友又干了什么大事,惹得你们一大早就在讨论他。”
欧阳蠡嘴角含笑,猜测。
赵恩点了点头:“昨夜,澶州城几大酒商被一夜横扫,整个刘家也化作了灰烬。”
欧阳蠡扶须的手停顿,露出讶然之色:
“当真?”
“我亲眼所见,不敢诓骗晋王殿下与欧阳先生。”赵恩作揖。
片刻后,欧阳蠡再次扶须:
“灭掉刘家和横扫酒商倒是如我所料。”
“只不过让老夫没有想到的是,陈小友竟然能在一夜之间做到这一切。”
“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
“真是越发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晋王赞叹:
“此子手段确实有些神鬼莫测的味道。”
“两次战斗,都是以弱胜强。”
“而且都是如此雷霆手段。”
“本王也十分好奇,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几人都是被陈之修的手段震撼,一时失声。
良久时候,欧阳蠡扶须大笑:
“哈哈哈!”
晋王和赵恩齐齐看向欧阳蠡,面带疑惑。
晋王发问:
“欧阳先生,为何无缘无故发笑?”
“天意,真是天意。”欧阳蠡感叹。
“天意?什么天意?”赵恩也疑惑。
此时,远处亭台,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是呀,欧阳先生,什么天意啊?”
正是周馨兰,面带笑容,一蹦一跳地向这边跑来。
身后几名婢女吓得花容失色:
“公主,您慢点,别摔着。”
“公主,您要是有个闪失,奴婢们可担待不起。”
周馨兰一蹦,立在晋王身边,欠身作揖:
“爹爹早,欧阳先生早,赵将军早!”
晋王和欧阳蠡点头。
赵恩还了一礼:
“公主殿下早。”
几名婢女抬头,看到晋王,慌忙下跪行礼。
周馨兰歪着脑袋问:
“欧阳先生,你方才说什么天意呀?”
欧阳蠡扶须,笑道:
“老夫是感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大皇子和二皇子争斗不休,晋王殿下隐居澶州暂避锋芒。”
“大权不在,手下仅剩三千亲卫骑兵可用。”
“万万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澶州,竟遇到了一位难得的人才。”
周馨兰噘着嘴猜测,模样极为可爱:
“先生说的是陈之修,陈公子么?”
欧阳蠡点头:
“然也!”
“真是天助晋王殿下!”
晋王对欧阳蠡的马屁十分受用,不自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确实,陈公子要文采有文采,要谋略有谋略,就连经商,也能酿出秦泉酒这样的佳品。”
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也不知陈公子的酒卖得怎么样了,澶州城的酒商们有没有为难他?”
赵恩在一旁回答:
“公主殿下可能还不知道,澶州城的酒商在他面前已经不值一提了。”
“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陈公子狠狠地将他们揍了一顿。”
周馨兰瞪着乌溜溜的眼珠问道。
眼睛灵动,模样俏皮。
“不光是澶州的酒商被揍了一顿,就连整个刘家,也都葬生火海,无一生还。”赵恩快人快语。
“啊!”周馨兰红唇微张,有些失神。
而后再次问道:
“你是说刘家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