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倌脸上带了丝失望,但转眼就调整好了心态,“原来是我误会姑娘了,那我先自罚三杯可好?”
“不行不行!”朝华连连摆手,“谁不知道玉楼公子的玉楼醉珍贵,你这是趁机想喝吧?”
“又被郡主看出来了。”那小倌娇羞一笑。
云凤鸾觉得这些小倌极好,风趣幽默,又言谈有度,屋内气氛慢慢变得极好。
朝华只埋头喝酒,宋瑶吃的把头差点埋盘子里去。
只余云凤鸾还正常点。
她目光从那两人身上挪开,转脸就撞上了玉楼公子那一双含情的眼睛。
玉楼亲自给云凤鸾斟了一杯酒,“小姐怎么不喝?是觉得玉楼这酒入不了小姐的眼吗?”
宋瑶忙从一片吃食中抬起了头,“玉楼公子误会,我家小姐喝不了太烈的酒。”说完她断起杯子自己喝了一杯。
喝完后她眼睛瞬间就变得亮亮的,“这酒里面你竟融合了药材,没想到却一丝药味也无,你可真厉害!”
“鸾姐姐,你可以喝,对身体好。”
“也说不上多厉害,这不就是被发现了吗?”玉楼笑着喝了一杯。
云凤鸾也端起一杯酒,她喝了一口,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朝华,“这酒真不错,我可算知道你为何经常往这跑了!”
“你这样说我可是要伤心的,难道在贵人眼里,只有这酒不错吗?”玉楼突然向云凤鸾凑近了些。
“人也不错。”云凤鸾看了玉楼一眼,大方地开口道。
只是那眼神纯粹,没有一丝欲色,更无一丝男女方面地感情,有的只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姑娘当真妙人!”玉楼愣了一下也笑道。
“果然朝华郡主带的人和郡主一样不解风情呢。”有一个小倌应该和朝华相熟,忍不住抱怨道。
他又哀怨地瞅了一眼云凤鸾,“还从未见过这般绝色女子,若是愿意,让我倒贴着伺候也愿意!”
“有玉楼公子在,想必贵人若是愿意,也轮不上你我。”
玉楼又给云凤鸾斟了一杯酒,“姑娘岂是我等俗人能配的上的?”他目光移向云凤鸾腰间的珍珠流苏上,“别人都配玉饰多,姑娘却别出心裁用珍珠,当真好品味。”
云凤鸾看向腰间,把珍珠流苏取下,拿在了手里,“你说这个,这个是一个朋友送我的,我当时就觉得这心思极为巧妙!”
“砰!”的一声,门突然被人用内力击碎了。
云凤鸾转头就对上了顾思危那双几欲喷火的眸子。
她从未见过顾思危这般生气,一时间,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顾思危,你怎么找到这来了!”朝华以为自己酒没醒看花眼了,但回过神来,瞬间惊觉了一身冷汗。
她有些底气不足地看向顾思危,毕竟拉着人家心上人上青楼这件事,是她做得不对。
可转念一想,不是他把人得罪了才会如此?
于是当下又有底气出来,“顾思危,你发生疯,知道不知道东西踹坏是要赔钱地?”
顾思危未看朝华,他身后跟着的管事都快哭了,也没得到他一个眼神。
开玩笑,谁敢得罪顾思危?
顾思危先是被云凤鸾的美貌迷惑了一下,她从未这样装扮过,有一瞬间他承认自己的心跳的快了几分。
但只要一想到,她这样被其他男人看到了,心里就想把那些野男人都杀了。
“原来是名动京城的顾大人,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薄酒。”玉楼看向顾思危。
云凤鸾有些不敢看顾思危,但一想到那个小姑娘,瞬间自己的底气又足了,她别过脸,继续倒酒喝。
但一股劲风袭来,云凤鸾手中的酒杯却突然掉在了地上。
瓷片碎裂的声音非常明显,顾思危阴冷一笑。“来人!”
瞬间数十名黑衣人跪到了他面前。
“你们去把朝华郡主送到太妃那里,然后把宋姑娘交给宋铖!并仔细告诉太妃和宋铖,她们二人今日都做了什么”
黑衣人得了令,朝华和宋瑶因喝了酒,连反抗都没反抗,就被黑衣人带走了。
“朝华,你若是敢偷跑,我就将你今日的所做的事传到燕山。”顾思危对着朝华的背影,又轻飘飘地说了句。
朝华大怒,“顾思危你不是人!”然后又看向云凤鸾,“鸾儿,对不住我先走一步,你自求多福吧。”
屋内早已乱成一片,顾思危余光扫过另几个黑衣人,“砸!”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吐出了这一句话。
“顾思危,你干什么?要发疯滚回去。”云凤鸾终于怒了,她站起来瞪着顾思危冷冷道。
“是啊,我发疯。”顾思危一掌把整张饭桌全部掀翻,又态度固执到强硬地把云凤鸾抱入了怀里。
“哎呀,顾公子,这是做什么,算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我保证,以后只要有我琼娘在的一天,这位贵人,连碎玉楼的门槛都踏不进来。”
“姑娘别怕,既然入了我碎玉楼的门,就是我碎玉楼的贵客,哪有让贵客受惊的道理。”玉楼上前一步,看向云凤鸾。
“姑娘,可愿继续和玉楼共饮,姑娘的珠串还在玉楼这里呢。”
那琼娘简直要吓死了,使命的对玉楼挤眼,示意他闭嘴。
但后者却完全不怕死,他手里拿出了一串珍珠流苏,面色含笑地看着云凤鸾。
突然一片寒光闪过,玉楼手中的珍珠流苏,瞬间被割裂掉落在地上。
一柄寒凉的利刃横在了玉楼的脖颈间,“玉楼公子?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永远不能开口。”
顾思危声音淬了冰,一瞬间他身上所流露出的杀意,连云凤鸾都感觉的一清二楚。
“那珠串是别人所赠,我还打算归还于他,你怎可说毁了就毁了?”
屋内一片狼藉。
”松开我,我走!”云凤鸾简直要气死了,他怕顾思危继续发疯,只能离开。
顾思危直接横抱起云凤鸾,把自己的披风罩在了云凤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