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鸾在马车内被颠得七荤八素,可能是着急赶路,沧浪和江若凝也并未对自己做什么。
江若凝用一双如同淬了毒的眸子盯着自己。
她脸上突然露出一种扭曲得意的表情,“没想到吧,云凤鸾,你终究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我还想你原本就是一个蠢货,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现在看来还是一个蠢货。”
她越说,脸上的兴奋之色就越浓郁。
“你不是和萧川是真爱?怎么和他的侍卫好上了?萧川知道你背着他和别人苟且吗?”云凤鸾盯着江若凝,觉得她当真是豁得出去。
“你别跟我提他!”江若凝声音突然变得尖厉。“我堂堂高贵的官家嫡女,他竟然用我去讨好一些老不死的,我呸,如果不是沧浪我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侮辱!”
她咬着牙,“我原本是那么爱他,现在我却恨不得他去死!”
云凤鸾看向已经失控的江若凝,“所以,你就教唆沧浪,然后把我绑走,这样既能折磨我,又能陷害萧川?”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沧浪掀开马车的帘子,“凝儿,已经出城数百里,我走的路特别偏僻,我们已经安全了,前面我看有个破败的院落,我们先休息会。”
云凤鸾被捆着双手,被沧浪直接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云凤鸾被摔在地上,看着沧浪万分小心地扶着,护着江若凝的模样。
不由想起上一世,上一世就沧浪就这样小心翼翼跟在江若凝的身边。
替她除掉一切威胁到她地位的女人,最后也死于江若凝手上。
那么这一世呢?云凤鸾等着看两人的结局。
等三人进了屋子,沧浪把云凤鸾丢在了角落里。
“凝儿,你先休息,我去附近找些干净的水和食物,马上就回来。”
沧浪小心翼翼地把江若凝扶到了一个比较干净的角落里说道。
“我怕……”江若凝目光依恋地看向沧浪。
云凤鸾目光始终在两人身上,突然觉得这一世的江若凝,似乎对沧浪生出了她不知道的情谊与依恋。
“凝儿莫怕,我去去就回,这里很安全,云凤鸾被我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沧浪温柔地看向江若凝,“凝儿你现在有身孕,不能饿着,乖。”
沧浪走后,江若凝收起了身上的软弱,走到云凤鸾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看什么羡慕?”
“羡慕什么,羡慕一个被你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的男人?”云凤鸾抬头看了江若凝一眼。
“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江若凝蹲下来,一把捏住了云凤鸾的脸。
“这张脸可真讨厌,但更让我讨厌的是你这张嘴。”
她松开云凤鸾的脸,转身在屋内转了一圈,然后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瓷碗,她拿起瓷碗使劲地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声,瓷碗瞬间四分五裂。
江若凝捡起了一片碎瓷走到云凤鸾面前,捏着碎瓷在她脸上比来比去,“怕吗?”
“我先毁了你的脸,等沧浪回来再让他剪了你的舌头,或许我心情会好些。”
云凤鸾看着江若凝,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会赶紧找到沧浪跑路。”
江若凝皱眉看着她。
云凤鸾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消失的事情能瞒多久,说不定萧川现在就已经知道了。”
云凤鸾说的不假,当乔琢玉返回诏狱看着空荡荡的牢房时,整个人气息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十合站在乔琢玉的边上,脸色也十分难看。
若是主子知道了云六小姐被萧川的人带走,那后果,他突然不敢去想!
“去刑部,我并未收到圣上的旨意,是谁假传圣旨带走的云六小姐。”乔琢玉冷声道。
“大人,那人是四皇子的亲卫,带的有四皇子的令牌。”乔琢玉身后的锦衣卫上前说道。
“我走时怎么说的?下去领罚。”他话落,身后的锦衣卫瞬间大气都不敢喘。
刑部天牢,乔琢玉和十合再次看到了空落落的牢房。
“这里的人呢?”十合冷声道。
一个狱卒上前,看着这两人,躬着腰,小心翼翼地讨好说道:“回两位大人,这人是四皇子身边的沧浪大人带走了,说是奉四皇子命令。”
乔琢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十合同样。
四皇子府内,萧川出了书房,正在和谋士前厅商议事情。
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两位大人,你们真的不能进,殿下正在和人议事,你们先等小人通传一声。”
萧川不悦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事,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他话落,乔琢玉和十合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萧川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人,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大胆,你们当本宫府邸是什么地方?谁给你们的狗胆,让你们擅自闯入?”
“四殿下的人擅自闯我诏狱,带走要犯,如今又把人带回府邸私藏了起来,这件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殿下准备如何交代?”
乔琢玉看向萧川,犹如看着一个死人,目光里不带一丝温度。
“胡说什么,本宫何时闯你诏狱了?”
“殿下身边的沧浪亲自去带的人,我们刚去过刑部,刑部的人亲口是说殿下身边的沧浪把云六小姐带走了,这难道不是殿下的授意?”
乔琢玉抬头,目露讥讽地看着萧川。
萧川虽然也疑惑,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沧浪带走了鸾儿,本殿并未这样吩咐。”
“做了不敢认,殿下未免太掉分了。”
乔琢玉冷笑一声,目光直直看向萧川“还望殿下把人交出来。”
萧川此刻真的是一头雾水,他沉声向外喊道,“来人!让沧浪给本宫滚过来。”
萧川看向乔琢玉和十合,“两位稍安,若这事是误会一场,那两位今日可不好走出本宫的府邸。”
护卫急匆匆地去了,片刻后又急匆匆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