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鸾和顾思危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
一个初来京城丝毫不起眼的金子睿,见个人还需要偷偷摸摸?等顾思危和云凤鸾到了二人所说的地方时。
云凤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这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酒楼,正是云家的,只是当初云如画出嫁,给她做了陪嫁。
因为祖母给云如画加的嫁妆,都经了自己的手,所以云凤鸾无比确定。
难道是来见江砚辞的?
而这个疑惑还没解开,云凤鸾和顾思危刚要准本进去,就看到江砚辞领着几个小厮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江砚辞脚步飞快,一脸怒气,这架势好像要把酒楼掀了,连在不远处站着的云凤鸾和顾思危都没有看见。
云凤鸾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她?
“快进去!”云凤鸾拉着顾思危的手,就疾步朝里面走去。
两人刚进去,就看到了一个人从二楼滚了下来,正是金子睿!
江砚辞铁青着一张脸,手里拽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那女人满身绫罗,发髻散乱,头上的珠翠散落一地,正是云如画。
云凤鸾只觉得一口气呛在了胸口里,差点没缓过来。
“给我打,把这对奸夫淫妇朝死里打!”江砚辞拽着云如画的头发,逼迫着她看着眼前的一幕。
“啊,疼死小爷了!”
“江砚辞你有本事打死小爷,打死小爷后,坏了主子的生意,看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死!”
金子睿扯着嗓子不断嚎叫!
“敢给本官带绿帽子,本官就是打死你,谁也说不上一句话!继续打!”江砚辞冷冷道!
说完他尤其觉得不过瘾,拽着云如画的脸就扇了过去。
云如画本就怀着身子。行动很不方便。
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云如画的脸上!
“江砚辞,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云如画冷冷瞪着她。
面容上,有一种撕破脸皮的怨怼与嘲讽。
“你个贱人。”江砚辞再次扬起手,刚要打下去,手就被人抓住了。
“住手!”云凤鸾的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
几人同时朝云凤鸾看去。
“六妹妹!救我。”云凤鸾听见了云如画的求救声,她用一种祈求的眼光看着自己。
云凤鸾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云如画求自己,护住她和她腹中胎儿的画面。
“这是江某家事,云六小姐难道也想插上一手不成?”江砚辞冷笑了一声。
“四姐姐虽然已经嫁入江府,但依旧是我们云家的姑娘,江砚辞,你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打我四姐姐,是不是太不把云家放在眼里?”
云凤鸾一步一步朝二楼走去,顾思危跟在云凤鸾的身后,他整个人懒洋洋的,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曾在意,目光只在云凤鸾一人身上。
他站在云凤鸾身后,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众人,云凤鸾,是他顾思危护着!
“云六小姐,江某不去你云家讨要公道,你就该烧高香了!如此不知廉耻的妇人,搭着肚子和野男人偷情,你们云家教出的女儿就是这样?”
江砚辞言语犀利,话语中的带着些咄咄逼人。
云凤鸾看云如画的神色,就知道,江砚辞所说不假,她的确和金子睿在偷情,只是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她顿时感觉到一阵阵头大,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这件事压下来,否则云如画必死无疑。
正在云凤鸾想该怎么办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金子睿又开始昂着头,开始嗷嗷,“放屁!偷情你哪只眼看见我和你家夫人偷情了,这一切都是巧合,我只是走错屋子而已。”
“谁知道你家夫人在那屋子?”
云如画突然福至心灵,对啊,江砚辞又没抓到现行,她为什么要承认?
“第一次见人,自己给自己带绿帽子,江砚辞你个无耻小人。”
“难不成是自己不行了,看谁都像奸夫?”云如画冷笑一声。
“无耻贱人!胡说什么?”江砚辞气的额头上青筋都蹦了出来。
“我胡说?”有云凤鸾在,云如画的底气瞬间足了,尽管她也不知道这种底气从何而来。
“你不举的事,整个后宅谁不知道?明明自己不行,还一房房小妾往房里抬,你知道那些小妾背地里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说你中看不中用,还求我寻个由头赶她们出府。”
“江砚辞,你说你缺不缺德,你时行时不行早说啊,让我跳入你们江府的火坑,现在还有脸来捉奸,我要是你,就直接死了算了。”
云如画的战斗力直线飙升,掐着腰,一步一步走到江砚辞眼前,指着他的鼻子,就差破口大骂!
估计比起她说的这些话,江砚辞更希望云如画骂他一顿!
大庭广众之下,众人目瞪口呆!
云凤鸾的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连顾思危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江大人年纪轻轻,没想到竟然时行时不行。真是人不可貌相!”
“对啊,江夫人说得对,这不就是缺德!”
“江大少爷一直人品不好,没结婚之前还养外室呢,那外室还曾当众去堵江家大门!”
“真没想到,原来一表人才的江大人,内里竟是如此不堪!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江砚辞一张脸先是红涨,接着变成了青色,最后整张脸,只有眼珠子是白的。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贱妇,我要杀了你!”江砚辞大叫一声,竟然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直接把云如画从楼梯处推了下去!
云凤鸾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抓云如画的手臂,可是下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云凤鸾只来得及抓住了云如画的一片衣袖!
只听“撕拉”一声,布料被扯断。
云如画当即滚落了下去,在滚落下去的那一刻,云如画选择用双手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