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嫌弃的摇摇头,她身上的裙子可是最珍贵的月影纱,可是宣帝亲自赏下来的,可不想被弄脏了呢!
景昭面上仍然是呆呆愣愣的,心里一定是想着把桃夭杀掉千百回了。
这个可恶的女人!
但是没办法只能先忍着,眼下这个女人说要把自己接回去养着,那就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还很弱小,只能先出了冷宫再说。
瞧着这个女人好像很蠢很笨的样子,以后也一定构不成什么威胁,事情应该会按照前世一样进行。
等那个时候他登了帝位夺回权利,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杀了!
桃夭又让初雪将手帕递过来,拿着手帕温柔的给景昭擦着脸上的灰尘,小孩子什么的其实还挺可爱的,只不过太脏了,等带回去洗一洗又是个白白嫩嫩的孩子。
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景昭眨眨眼睛,眼眶一湿想要流泪,此刻还是幼童的身体,流泪好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景昭吸吸鼻子使劲忍住,才不要流泪,他已经尽力的成为了一个强者,没有人再敢欺辱他了!
“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我是得了陛下的命令抚养景昭皇子,今日便要将他带走!”
桃夭起身,居高临下的对着太监说道。
“是!是!”
太监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倒是巴不得把人带走以后,终于不用再来这个晦气的地方送饭。
带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桃夭便是一样让人把景昭洗的干干净净的,再穿上干净柔软的衣服送过来。
等看到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小人站在面前,桃夭蹲下身,使劲揉搓着他的小脸。
“果然是挺可爱的嘛!”
说完之后还朝着他的脸左右两边各亲了一下,景昭眨眨眼睛有些许的羞涩。
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外头穿那一阵躁动。
“娘娘,是王后娘娘过来了!”
初雪担忧的跑进来,后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王后娘娘不可能不知道,怕就是因为景昭皇子的事要过来问罪!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桃夭无所谓的牵着景昭边去了上方的位置坐着,王宫里最大的不是宣帝吗,王后不照样是要听宣帝的话吗?
一听到王后这两个字,景昭小小的手便使劲的抓着桃夭的衣袖,眼里隐藏着的是刻骨的仇恨。
王后用药物控制他十几年,让他十几年来头疼欲裂每到如此便想杀人,不愿意再被控制才想着以死来解脱。
这一回绝对不要再重蹈覆辙!
他离桃夭更近了一些,将整个小身子贴在对方身上,知道身边的这个女人会是自己的救命稻草,瞧着她那不怕的样子,便知道会有几分的底气。
“你果真是把他带回来了!”
王后一过来便是兴师问罪,冷冷的看着桃夭,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刺眼。
“是啊,”桃夭大大咧咧的点头,“这是陛下答应的,他不是没有母亲吗,不是没有人管吗,那我把他带回来有何不可呢?”
“此事当然不可!”王后狠狠的训斥道。
“平日里你小打小闹,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但也不可胡作非为到这种地步,你不是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还想把他养在身边,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正是因为清楚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才知道留着景昭就是个祸害,当时本以为陛下会把刘美人母子一同赐死,倒是没想到将景昭留了下来。
还好是丢入了冷宫让他自生自灭,也就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当初刘美人颇得陛下喜爱还生下了皇子,眼瞧着地位慢慢的就要水涨船高,还好她及时出手,又将她们母子拉了回去。
可现在容妃莫名其妙的将这个孩子带了出来,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景昭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王后,怕一看到这个女人,便会暴露自己的仇恨。
“王后不是也有自己的孩子吗,前几日景华太子才被陛下训斥,说是则打宫人太过,王后怎么不去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桃夭真的是对这些后宫里的事情烦得很,一个王后烦人也就算了,还有一个德妃也是烦得很,时不时的就弄些小动作。
只不过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是本宫在与你说话,你可知道后宫里的规矩!”
王后怒道,当初陛下将这个女人带回来的时候她就有意见,可陛下下喜欢执意要疯了妃留在宫里。
后来瞧着她也算是安分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现在要收养景昭,那绝对不可以!
“这是朕的意思,王后不必在这里胡闹!”
宣帝很是时候的赶过来,几句话便堵住了王后的嘴,只能忍着脾气退下,反正以后再算账也不迟!
“这么快你就将他带过来了?”
宣帝一过来注意力全都在桃夭身上,一日没见到她一日心里就觉得空虚,见到这孩子也只不过是随意的问一句。
“是啊,陛下觉得他可还可爱?”
桃夭将景昭牵过来,可宣帝也并不愿意多看,只是让人过来将他带下去。
这个孩子是看在桃夭的面子上,才愿意让他出了冷宫,当初刘美人的事情都还历历在目,不可能真心疼爱这个孩子,只不过是让桃夭养着玩玩倒也可以。
他过来是想见桃夭,而从来不是这个孩子。
见此情景,桃夭倒是明白,为何景昭长大之后会是个残忍又可怜的暴君了。
母亲不明不白的被泼了脏水而死,父亲又是有了隔阂,从不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又在冷宫里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出来之后被王后用药所控制,当真是只能以死为解脱。
景昭被带回了自己的屋子,这里的布置一切都好,躺在柔软的床上,而不是冷宫里冷冰冰的地板。
桃夭?
刚才是听到父王是这样称呼容妃的,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想到王后方才在桃夭面前吃瘪的样子,倒是觉得有几分的解气,怪不得敢这样胡作非为,原来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