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在我面前提起她?”
桃夭有些好笑的问着,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初晴一直都在帮初棠说话。
有时候吧,还是挺会看自己脸色的,自己心情好,就会帮着他多说几句话,若是心情不好,倒也会闭嘴,总是会见缝插针。
“公主,难道忘了初棠曾经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吗?从前您病着的时候,的确都是初棠亲自伺候您的,所有的汤药也都是她来伺候的。就像你所说的,驸马说对你好,可是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初棠却是确确实实的照顾服侍了您这么多年啊!”
初晴咬着嘴唇,大胆的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有段时间她也觉得初棠做错了事,的确是要受到惩罚。
可是都这么久了,受的这些惩罚好像也够了,更何况,和驸马的事情更是有些不对劲,所以觉得给初棠这么严厉的惩罚实在是有些过分,怎么就能轻易的把人拉下去打死了?
驸马这样说,摆明了就是想故意借着公主的手除掉初棠一样!
“是啊,就像你所说的,她好歹也是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了我这么多年,所以我才会一次次的给她机会。可是她实在是有些不中用,总是被那些甜言蜜语所欺骗,你说这怎么办呢?我也真是头疼的很啊!”
桃夭微眯着眼睛靠在马车之上,想着回去之后又得面对那些事,真是有些烦躁。
本来想着趁着此去云州的机会能够让初棠好好的教训一下景珩出出气,确实没想到居然又沦落到这种地步,再一次被这个男人所欺骗,这个初棠可真是没用。
“方才驸马可是在她和公主面前说了,要将人拉下去打死。这么残忍的话说出口之后,初棠想来心里头应该知道了的,公主,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吧,如果这一次过后,他还让公主失望的话,奴婢便从此以后绝对不帮他多说一句话!”
初晴深吸一口气,乞求的看着桃夭。
毕竟私底下,自己和初棠的关系倒也算是挺好的只是觉得,她是被迷惑了,所以才会做下这么多让公主伤心的事,只要清醒过来,那应该就好了。
桃夭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
初晴立刻喜笑颜开,同时又在心里默默祈求,希望待会儿回去之后,初棠不要再乱说话了,也希望她能够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
屋内,景珩和初棠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但是显然最紧张的那一个必然是初棠,她最是厌恶这种感觉,好像每一次不管做了什么,所有审判的目光都只会发泄在自己身上,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该死一样。
可为什么真正的凶手还能好端端的坐在上方云淡风轻呢?
“怪不得每一次你都是那么的有把握,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你知道,即使这些事情。都公之于众了,你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你仍然是驸马,仍然是公主的夫君,而真正该死的那个人便换成了我,反正有什么气,尽管朝我身上撒片好了,对吗?”
初棠的脸上满是泪痕,她抬起头,不甘心的看着小静,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会这么的面目可憎过,那种仇恨的情绪此刻早就已经达到了顶点。
在景珩说出将自己拖下去,打死的时候,所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终于全部都消失了,再也,再也不会升起来了。
“你能知道这些便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景珩放下茶杯,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讽刺,张开嘴,说出的话是如此的尖锐无情。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愚蠢,甚至愚蠢到我都不想再看你一眼。从前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还有些利用价值,可现在,公主似乎是彻底抛弃了你,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呢?觉得我需要再欺骗你吗?”
对于没有用的人,景珩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就像此刻一样,彻底暴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面目,他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啊。
需要的时候能够说得出最为动听的情话,不需要的时候说的话当真是让人恨的生不如死。
“这或许是你跟我说的最为真实的话了吧,其他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唯有这些话才是最真的。”
初棠绝望道,其实许多时候,她不同样也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吗?
公主不在府里的那段时日,她难道真的就没有察觉到这些话都是在骗人的吗?应该有吧,只不过是刻意的不去相信,刻意的蒙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终有真相大白的时候,就像这一次,就像此刻。
“这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你们两个背着我居然是又聊上了?”
听到外头传来桃夭的声音,景珩立刻回过神来,换了一副表情,立刻又贴心的迎了上去,扶着桃夭坐下。
和方才面对初棠那么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相比,真的像是一个十足温柔的好夫君一样,初棠再一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真的是会伪装啊,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反正她再一次让公主失望了,若是拉下去打死那就死了吧。
可现在却是有着一股浓浓的不甘心,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继续这么好的活下去呢?若是以后再欺骗伤害公主的话,可怎么办呢?
她的确也欺骗伤害过公主,可是也得到了报应,可是景珩为什么得不到报应呢?他凭什么能够平安无事呢?
“公主实在是误会了,只不过是这个贱婢还是想重新耍一耍从前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只不过是严厉的拒绝了,我不会与公主的人有任何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