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忘不掉先夫人。
可是现在看着这些画像,真的是有一种想要将这些画像全部都撕碎的冲动!
人都已经死了,何必念念不忘呢?难不成要一辈子思念一个死人吗?这会不会有些太过荒谬了!
惜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那种烦躁的感觉通通都消失,然后露出一些微笑。
“先夫人可真的是好幸福啊,侯爷对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念念不忘,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心中永远都有着她的位置,每日画的画像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仿佛先夫人都还在一样!”
惜玉端着茶水进去,还没走近,便看到了桌子上画的画,一幅又一幅,画上的人当真是栩栩如生。
透过这些画便可以感受得到侯爷对这画上的人究竟是有多么的思念,心里真的是觉得酸酸的。
只是觉得自己对先夫人的感情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变了,变得带有了那么一丝的嫉妒。
沈墨轩听到这话倒也没什么反应,仍然是拿着笔在纸上轻轻地描着。
其实最近他也是觉得奇怪得很,为什么自己会给了惜玉一个名分呢?奇怪,真的是好奇怪?
“芸儿和宏儿最近都很好,想来先夫人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安息了吧,毕竟她最在意的便是这两个孩子。
当初生下这两个孩子时,我还记得她对两个孩
子是那么的慈爱,说这是自己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孩子,以后一定会陪着他们一辈子!
没有想到夫人居然早早的就去了,也让两个孩子没了母亲,不过没关系。我会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的疼爱,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受任何的委屈,也不会让夫人忽视他们了!“
惜玉将茶水放下然后走过去,轻轻的拉着沈墨轩的胳膊,眼神很是暧昧,他们二人的身体凑得很近很近。
其实到现在,哪怕自己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可是他们却并未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若是月容还在就好了,我总是会怀念起和她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觉得日子过得真是快呀,一眨眼,云儿和红儿都长这么大了。
可是现在月容不在了,便觉得这日子过得好慢,一日一日都觉得是煎熬,身边没有了能够懂自己的人。“
沈墨轩的一只胳膊正被惜玉轻轻地拉着,而另一只手又慢慢地在纸上坐着画。
其实都说桃夭和月容相似,其实一点都不相似,只不过是模样有几分的相像,可是神态却是一点都不像。
真正要相似的人,说起来那应该就是惜玉,惜玉和月容模样不像,有时候的神态却是非常的相似,更别说她们两个的性子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都是那么的温柔。
“所以我想代替她陪在侯爷的身边,曾经我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便知道她是什么脾
气什么性子,也知道侯爷喜欢的是什么样子的人,夫人根本就不讨侯爷喜欢,就让我代替夫人的位置吧!”
惜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沈墨轩,眼里可全都是渴望,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了呢?
她也想拥有这些痴情的爱,她也想取代先夫人的位置,也想承受这些爱,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画了这么久的画,也累了吧,这是侯爷平日里最爱喝的茶。”
惜玉似乎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松开,拉着沈墨轩的手走过去,端着茶又走了过来,而沈墨轩便顺手放下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刚开始,青玄则是像寻常一样候在门外听从吩咐,可渐渐的听到里面传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声音,眉头一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可是侯爷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侯爷只是给了惜玉名分,并未。
可是现在自己又听到了什么?当真是觉得污秽,便离得远了一些,心中对于惜玉的看法真的是又降低了一层。
同时对沈墨轩也是格外的不理解,若说娶了现在的夫人,那是因为先夫人的遗愿的话,那么让惜玉做的妾又算什么呢?
这些天以来的深情和怀念,仿佛立刻都变成了一场笑话一般。
就是因为让惜玉做了妾,便也让侯爷的名声渐渐的变得有些不好了,平常时候提起侯爷,那便是思念亡妻,多么的痴情。
“你怎么在这里了?平常时候你不都是一直贴身跟
着侯爷吗?现在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太阳这么的毒辣,都把你的脸给晒红了!”
静心的从厨房里端拿了一些糕点,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青玄,而青玄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太阳底下,也不知道躲一躲。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的不好,难道是做错什么事被侯爷训斥了吗?”
静心将手中的食盒先放下,然后拉着青玄去了树荫底下,这可是炎炎夏日,她刚出来一会儿,便也觉得身上出了一层的汗。
这个青玄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站在太阳底下,难道一点都不怕热吗?
而青玄确实就像是感觉不到热一样。他只是觉得心中那般尊敬的人好像有些变了。其实岂止是对惜玉失望了,更多的也是对侯爷有些失望了吧?
在他的心里,侯爷是那般的痴情,可以担得起所有夸赞的言语即使先夫人已经走了,可侯爷还是在日日的思念,这份痴情可以让自己为之动容。
惜玉是先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人,侯爷怎么可以让惜玉做了妾呢?怎么可以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人?
感觉心中很是相信的某个信仰瞬间就崩塌。
弄清楚这一切后,静心眨眨眼睛,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滋味,总觉得确实变化是挺大的。
毕竟她确实也没有将侯爷当做夫人的夫君一样对待过,来到侯府的这几个月,她和夫人都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