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嘛,她那咸丰年生产的古董手机坏了也不出奇。
时间日复一日,若非那天听见店长与顾客在讨论Grace,沈皓云都不知道原来她打过电话回杂货店向店长辞职。
沈皓云再次拨打Grace的电话,却被告知号码停用了。
他:“…………”
叫店长查Grace的入职信息,店长说Grace是杂货店的吉祥物,她辞职后连杂货店也变得不幸了,办公室被盗,值钱的都被偷了,资料都被毁了。
沈皓云找总公司要,偏偏总公司的系统被当时猖獗的黑客入侵破坏了,许多员工信息丢失要重新录入,不然就查无此人。
改去Grace的住处碰运气,人走在路上却更迷茫了,他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每条路都被堵死,好像连天都在阻止他寻找Grace的下落。
可越这样,沈皓云越想把Grace找出来,把她找出来好好质问,他忽然有许多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她。
沈皓云想到兄长沈皓臣,这世界上就没有沈皓臣解决不了的事。他不理时差也不理沈皓臣是不是在执行任务,追魂夺命一样疯狂地拨打兄长的电话,可当时的沈皓臣不是那么容易就联系得上的。
犹如叫天不应,叫地不闻。
强烈的无力感如千吨重般压下来,沈皓云霎时就谢了,从里到外的凋谢。
夜深人静时他零零碎碎地感想,也许于Grace,他与她之间不过是一场Game,来得快,现在Game Over了,自然也走得快。难怪她从来不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这么洒脱,对他来说不正是好事吗?连结束关系的理由和补偿都省了,省心省力省钱,完美。
没算过花了多少天的时间去消化这场Game Over,兄长过了半年有闲功夫跟他联络时,沈皓云平静地说:“没事了。”
如此过了九年。
韶光似箭,又度日如年。
沈皓云从来没有回顾过,当初那个决定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