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黑底金线的香囊,难道不是我给你的那个?”相较她的愤怒,陆无咎挑了挑眉,声音甚至愉悦起来:“你看得这么仔细?”
连翘怒了:“你还敢笑?你再笑以后我扔了也不给你了!”陆无咎欣赏她脸上的愤怒,低笑出声:“你看错了,那个是她自己的,恰好相似而已,你给我的那个收起来了。”
说罢他抬了抬袖子,示意连翘来摸,连翘满腹狐疑,却真从他袖中摸出了一个黑金香囊。
连翘尴尬了,刚刚有多理直气壮,现在就有多理亏。她脸颊微红,飞快将香囊塞回去,语气十分霸道:“那也是你的错,谁让你不挂出来,要不然我能误会?”
陆无咎端详着她闪避的眼睛:“我怎么知道姜离会突然借口喂鱼凑过来,再说,我又怎么能知道你这么有闲心,一直看我?”连翘慌了:"“你…你胡说!我才没一直看你,碰巧而已。”“真的?"陆无咎睨她一眼,“不是说喝醉了离席吹风?你身上怎么一点酒气也没有?”
连翘赶紧捂嘴往后退:“当然有,是你没闻见。”“哦?”
陆无咎今日兴致颇佳,缓步逼近,然后突然俯身。连翘被吓得迅速往后退了一大步,却忘了这是在湖边,一不留神扑通一声失足直接掉进了湖里!
陆无咎伸手去抓,却只扯上来一片衣角。
不过连翘主修的就是水系术法,落水对她而言并没什么危险。但足够丢脸。
只见她水淋淋从湖面探出头,脸颊通红,微微咬着唇,简直要丢脸丢死了。陆无咎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连翘恼了:“都怪你,你还敢笑?你也下来吧!”说罢她直接抓住陆无咎站在岸边的脚踝把他也拽了下来。水花溅得更大,连翘总算解气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连翘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等了许久,都没见陆无咎冒出水面。
她心心中一惊,连忙叫了他几声,可湖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连翘开始慌了,她突然想起陆无咎毕竟是修习火系术法的,在水中可能并不如她这般自如。想到这里,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自己开玩笑开过头了,他在水底出了事吧?
这般想着,连翘心急如焚,立刻在水中四处寻找起来。她在莲叶间穿梭,眼睛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找了好半天,终于,她看到莲叶旁漂浮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陆无咎。
连翘心心中一紧,完了完了,这下可闯大祸了。她来不及多想,迅速游过去,将陆无咎捞了起来。
看着陆无咎紧闭双眼的模样,她心急如焚,想起曾在书上看到过的急救之法,于是她先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按压陆无咎的胸口,而后又轻轻捏着他的嘴,准备给他渡气。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紧张而专注,反复做了几次。因为太过用力,她憋得脸都红了。
就在她再次捧着陆无咎的脸,准备亲下去给他渡气时,陆无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溺水之人的模样。“果然没有酒气。”
又被耍了!
连翘气得捧了几捧水望他脸上泼,不怕水是吧,那她泼死他。陆无咎抬手去挡,闷声笑了笑,然后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幽幽地问。“……你穿那件鲛纱了?”
连翘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
陆无咎没说话,只是目光下滑,淡淡地看着她。连翘低头看了一眼,瞬间气血直冲天灵盖。只见鲛纱是半透的,夏日外衫又轻薄,湿了水后紧紧包裹着她的身躯。两件半透的衣服叠在一起,反倒有种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朦胧。此时,一颗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划过圆翘的弧线,从末端滴落,恰好滴到她身下陆无咎削薄的唇上一一
连翘看着那颗晶莹的水珠,尴尬地想伸手去拂。然而陆无咎喉结却轻微一滚,那滴水珠瞬间被他卷入唇中。连翘突然面颊滚烫,一直红透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