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简单一甩,钢钩就奔着刀柄径直抓去,捕捉成功后再一扯,韩成栋便将那物品带了下来。
董叔将其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残旧的弹簧刀。
见状他不由看向我父亲骸骨所在的位置。
“这刀是我们当年进洞前人手一把配备的,为什么会到上面去了?”他迷惑道。
“吊剑的铁环是死的,弹簧刀只可能是我爸扔上去的。”
我说道。
“陈大哥想表达什么呢……”刘胖子摸起了胡子。
“你们快看一下地面。”刘苗苗突然喊道。
随着光线充足,我们这时才发现地面存有一道粗大的血痕。
由我父亲骸骨的位置,连接着他对面那堵墙,然后连接着刀阵的出口。
如果用常规逻辑理清,父亲应该是在刀阵出口受伤,然后挣扎爬行到对面墙,最后又挪动着上半身到发现他骸骨的位置。
我鼻子一酸,想到我在收拾父亲骸骨时,只有上半身是完整的,下半身尽是被绞碎的断骨。
此时地上的血痕呈现着一个“7”字,让人费解。
“我爸为什么剩半条命了,还非得废力挪到最后的位置?”我不解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要等死,原地等便是,他总不能还想着往里面去吧?”刘胖子摇头道。
“陈哥不是打算往里去,而是在帮我们往里去,他知道我们会再回来。”
董叔悲伤道,话语里尽是凄凉之气。
“我爸在等死的时候,吊着一口气也在解密接下来的路,这墓厅里应该都是他留下的线索。”
闻言,众人的眼神是既敬佩又唏嘘,不由四处观察起来。
“董叔,你最了解我爸,你知道这弹簧刀和7字血痕是什么意思吗?”我追问道。
“你给我点时间。”董叔似乎心情压抑,连连摆手。
父亲用残躯溢出的鲜血硬生生拖出这个“7”字,其中必有玄机,我不能辜负他的寄托!
我发了疯似的寻找起来,一把揪起了父亲骸骨下的衣物,那应该是他死前所穿,沾满了血印。
不想衣服却有一角夹在了墙体与地面的接触处,死死压住不能拿起。
“这墙有缝!”我大喊道,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看来这里是突破口,怪不得你爸费这么大劲也要爬过来。”刘胖子惊呼道。
“看起来这面墙升起来过,不然没办法把衣服夹进去。”韩成栋不由分析。
“陈哥应该已经破解了,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止步于此,只给我们留下线索。”
董叔附和道。
“该怎么让这堵墙升起来……”我不禁再次抬头看向头顶的悬剑。
父亲扔上去的弹簧刀,恰好落在剑柄上,与剑身呈现一横一竖,乍一看,恰恰又是一个“7”字,与地面的7字血痕呼应。
7!7!7!这7字到底是何用意!
“胖哥,我们圈内必备的工具里,有什么家伙外表是跟数字7相似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这把我问倒了,我全部倒出来你看看吧。”
刘胖子身为“后备主任”,背包里尽是各色工具,随后他将其全部倒出。
还不用多看,一个结构简单的工具瞬间引起我的注意。
“撬棍?”我将其拿起,虽然它只像是个弯曲笔画的“7”,但唯独其结构与数字7结构最像。
或许是血脉中心灵感应,我不知哪来的灵感,竟想尝试用撬棍翘起这面墙。
想罢我便将撬棍的凸起处塞入墙缝,开始发力。
“六子你傻吧,区区一根撬棍怎么能翘起一面石墙?”刘胖子吐槽道。
“那你还不帮忙!”我无语道。
刘胖子白眼一翻:“行行行,陪你疯一把。”
不想他还没上手,我身下便传来松动。
“竟然动了?”韩菲菲惊呼道。
在我的惊讶之下,那偌大的石墙竟在被我以一人之力敲动,而起我还没用尽全力。
正当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墙后的景象,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我心头。
那弹簧刀,一定有其他的用意。
因为那悬剑高约十米,要把弹簧刀挂上去可不是易事,可能要尝试数十次,乃至上百次。
父亲为何如此执意将其扔上去,难道是提醒后人?
想罢我不由抬头一看,顿时惊恐不已。
“大家快躲开!”我大喊道。
只见那悬剑竟在我眼前步步逼近,直插而来。
在其地下的刘胖子连滚带爬地躲开,差点丢了魂。
“我曹尼玛……”
很显然,这面墙是连接着天花板,石墙升,则天花板降。
但与其说这是天花板倒不如说是镶嵌在天花板中一个圆盘,其连接着悬剑,两者融为一体一同下降,而圆盘的大小不过两个平米。
随着悬剑的剑尖触碰到地面,将圆盘完全顶着,石墙也无法再上升。
在刘胖子捡回小命后,他抱着我的包就磕起了头,里面是我父亲的骸骨。
“陈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回去我一定每天给你烧香!”
众人见状不由哄堂大笑……
正以为有新的出口出现时,我们都陷入了困惑。
这石墙之后,没有活路,仍然是墙……
我将撬棍顶在石墙底下,使其固定,将父亲的衣物完整抽出,再也没有头绪。
“闹着玩呢?这算什么意思。”刘胖子不爽道。
“这石墙的受力结构显然是精心设计的,用千斤顶也顶不起,只有撬棍有用,因为其不仅需要向上的力量,还要一股向外拉的分力,唯独撬棍能做到这点,这便是陈哥7字的含义,他不会骗我的,突破口一定在这。”
董叔斩钉截铁道,似乎非常信任我父亲。
“但没路了啊,总不能砸穿这面墙吧?”刘胖子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