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此时也有些气馁,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示弱的一面。
“大家听我说,今天的变数似乎对我们的计划并无影响,至少石中阳跟我们的目标都是汪楷佳,他甚至还说了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提醒道。
“嗯,而且这次我们最好只靠自己,不要再跟石中阳扯上关系,待收拾了汪楷佳,我们再找筹码跟石中阳割席。”
董叔点了点头。
“那就一切按原计划进行,继续处理黄村三大的势力吧。”
“没错。”
“现在就剩黄驹还无从下手,你们有没有新的消息?”
董叔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对这位神秘地主毫无了解。
“这家伙平日就躲在自己在村里的庄园,不是逗鸟就是赏鱼,几乎就是足不出户。”
刘胖子没好气道。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我没好气道。
“他这些天就没见其他人?”董叔追问道。
“有,他见的做多的就是他的租房管家,查阅当月收的租金账本和处理租赁事务。”
刘苗苗提醒道。
“看来黄驹唯一在意的就是他在村里的房产和土地。”我不由深思。
“我知道一个消息可能有用。”
韩菲菲闻言突然说道。
她说的是这两天在陪汪楷佳闲聊时听到的消息,信息相当可靠。
“什么?你说接下来汪氏集团想征收黄村?”
不止是我,其他人也同样惊讶。
“这像是那厮能做出来的事,毕竟广城的城中村已经见底了,黄村可谓是钉子户,若不是那三大势力坚挺,它应该是第一条被收的村子。”
“黄村可谓是我们得天独厚的温室,绝不能让他得逞。”董叔坚定道。
“不过这似乎是个好消息,因为黄驹现在和我们也有共同的敌人了。”
我说道。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董叔顿时眉锁舒展开来……
我们所争取的七天时间并不多,第二天一早董叔就带着我登门拜访黄驹。
不想按了半天门铃,黄驹才不慌不忙地走出花园。
我定睛一看,是位身穿唐装的六旬老头,银发亮额,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
但他只是瞟了我们一眼,并不打算理会我们。
只是跟往常一样,在花园里逗鸟喂鱼,修整盆栽。
“这……”
董叔给我做了“嘘”的手势,示意我耐心等候,我只好保持沉默。
不想那黄驹似乎并不像在装模作样,每一个步骤都专业有序,似乎就是一位专业的园丁。
按他这么搞,一天的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了,难怪他每天都不觉得无聊。
几乎过去了一个小时,黄驹如处无人之境,仍旧自娱自乐。
这时他抓起一个抄网,将一条死去的大金锦鲤捞了上来,脸上充满了惋惜之意。
但并没有多想,只是将其捞起并打包起来,没有再作其他处理。
我见状不由喊道:
“黄爷爷,你只把死鱼捞走,不作处理的话,鱼池里还会有鱼继续死的。”
闻言黄驹终于愿意直视我们,他踱步过来打量了我们俩一番,将信将疑道:
“你会养鱼?”
我摇了摇头如实道:“不会,但我观察力还算可以,看到了问题所在。”
“你倒挺老实,进来说吧。”
黄驹冷哼一声,说着便开门让我们进去,倒也不问我们什么来头。
进门他就站到一边不说话,目光直勾勾地放在我身上,显然是让我指出问题所在。
我见机会到了,便径直地走向鱼池边上的一排盆栽,将其中一盆抱了起来,放到了远处的角落。
“这盆华山松的底盆裂开了,我站在外面观察时发现盆底有水迹直流向鱼池,而你的墙角又放了一包磷钾肥,这种无机肥会危害鱼的健康,看来是往盆栽里施的肥流到鱼池里,把鱼毒死了。”
我解释完就补充道:
“我猜只要换个新盆,再给鱼换一池水,问题就能解决了。”
看到盆栽地下的水痕,黄驹不由点了点头,笑道:
“小伙子,眼力不错,不懂养鱼都能看出问题关键,连我都没发现这点。”
说罢他挥手道:“事情我会让人处理的了,如果你们找我是想租房子,找我的管家就好,其他事情我不想搭理。”
我本以为一点小贡献能获得与黄驹交谈的机会,不想对方根本油盐不进。
董叔只好厚着脸皮道:
“黄老先生,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
不想黄驹覆手喊停,不屑道:
“不必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来头,黄村百分之六十的房子都是我的,处处都是我的租客和眼线,你们一进村就被我的人观察了,我也知道你们接触了高佬全和断指彪,正因如此我才不想和你们有接触,你们要发财是你们的事。”
闻言我和董叔不由尴尬对视,没想到我们到黄村以来一举一动都在黄驹的观察之中。
不过既然我们来了,就自然是带着筹码来的。
“黄爷爷,我们这次来绝对是没有恶意的,而且意图也并非和前两者一样,我只想说,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我解释道。
“汪楷佳?抱歉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与此人没有半点干系,你们请回吧。”
黄驹连我们要针对汪楷佳都知道了,可谓城府极深。
我不屈不挠继续道:
“可是你们很快就有关系了,汪氏集团接下来就要征收黄村,而你却是最大的地主!”
此言一出,黄驹顿时跺脚把抄网砸在地上,怒骂道:
“他敢?!”
见他反应如此剧烈,我不由心中大喜。
董叔也附和道:
“黄老先生,信息千真万确,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