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装成护工后顺利潜入,不一会果然查到了石中阳所在的病房,对方用的还是化名。
如此噩耗,让我心情久久无法平息。
没死的石中阳,俨然就是一只催命鬼,时刻吊着我们身后,随时都会吞噬我们!
靠近病房,我探头透过玻璃口看向内部,看到里面站满了黑西装人我当即猛抽身回来。
少数十几个石中阳的手下此时正围绕在病床边上,无不是满脸愁容与愤怒。
“敢对我们老大出手,对方到底是哪路人马?肯定来头不小!”
“这还用猜吗?肯定是魏胡子来之前在暗处布置了炝手,给老大放了暗炝!”
“都别猜了!老大还没死呢,我们都听他指挥!”
众人纷纷说道。
我心头一惊,虽然明知道石中阳没死,但听到众人还要听他指挥,这可不妙。
说明那厮还能清晰地思考,而我想象的局面至少他也得昏迷上一阵子。
闻言我只好再次探头看向内部,便见病床上的石中阳浑身扎满了针管和仪器,脸上也带着呼吸器。
看样子也是重伤在床,但其双眼却眯眯睁着,看来是已经醒过来了。
这时他虚弱地抬了抬手指,示意众人闭嘴,随后虚弱道:
“向我开炝的不是魏胡子的人,去查,一定有问题……”
“是!老大!我们一定把谋杀你的人揪出来!将他千刀万剐!”
众人齐声应道。
见状我快步离开了房间门口,躲到了走廊尽头。
下一秒十几号人便冲了出来,不知赶往何处。
情况不容乐观,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韩成栋可以确定没有落在石中阳手上。
不然他们方才也不至于完全搞不清敌人是谁。
得到这一消息,我马上赶回出租屋,其它调查韩成栋下落的人也已经回来。
我们的途径大概一致,先确定报案情况再确认医院就诊名单,不想却没有韩成栋任何消息。
“罢了,至少知道他还活着,估计是风头太紧,栋子躲一躲或许就知道回来了。”
得到消息后的董叔不由放松了几分。
“他是没事了,但我们很快就有事啊!石中阳的人已经去查了,说不定马上就会查到我们头上了!”
浑身包裹着药布的刘胖子猛然站了起来,又催促道:
“不行了!广城我们肯定呆不住了,快跑吧!”
“石中阳的买卖遍布半个地球,你跑哪去有用?”我无语道。
“那你们知道还去招惹人家?招惹了也得斩草除根啊!现在后患无穷了!”
“栋子也是的,炝法怎么那么臭!子弹就擦着人家头皮过,哪怕打歪点也就把石中阳脑子打烂了!”
刘胖子彷徨失措地来回踱步,看得让人心烦。
“别嚷嚷了!”董叔喝道,刘胖子一惊,只好老实巴交地坐了下来。
“这次我们不逃!关中古玩街,广城黄村,这都是我们千辛万苦打回来的地盘,条子我可以忍,但石中阳我们必须得解决了,不能一次次亲手葬送我们的江山!”
董叔义正言辞道。
“怎么解决?你们谁去医院给他补一刀?”刘胖子翻起了大白眼。
我们面面相觑,这个提议显然不乐观。
但董叔却说道:
“这刀得补,但不能由我们去补……”
接下来这几天,我们和黄驹商量加强黄村的守备,直接一竿子插到底,禁止所有黄村以外的人进村。
虽然这会大大影响村里的发廊和赌档的买卖,但黄驹依旧毫不犹豫地答应帮我们。
黄村的买卖利润可是要分红给黄村人的,所以董叔也不让对方难做,私下拨款分红。
不为别的,就为了让黄村和黄村人守护我们的安全。
我们加强了守村人的数量,并且在村内设置了村民走动巡逻。
只要石中阳的人敢进村,马上就给他们来个地形压制,瓮中捉鳖。
“可是……他们有炝。”茶过三巡,我突然说道。
黄驹的茶杯刚送到嘴边,闻言不由放了下来。
他在想什么,显而易见,我们也没资格让黄村人替我们卖命,这事董叔第一个就会不答应。
“黄老先生,这事我总觉得不安,如果让任何一个黄村人受伤,我董某这辈子都对不住你老人家,所以还是算了吧,我们几人先去其它地方躲躲风头。”
董叔无奈道。
不想黄驹却突然发笑,抿了一口茶又道:
“或许你们低估了我们黄村还有我们黄村人,打民国起我们黄村就是广城有名的三不管地带,别说是各路神仙和牛鬼蛇神,就连条子也一时半会拿我们没办法。”
“难道说你们的敌人比条子还牛?”
我不由与董叔相视一眼,寻思黄村这地方确实让我们难以理解。
“拭目以待吧,你们是我黄村的恩人,护住了我们的祖宗祠堂。维护了所有黄村人的利益,我和其它同宗子弟绝不会让你们出事的,届时我会亲自镇村,保证对方有来无回!”
黄驹手持拐杖重重地敲打地面,一股莫名的安全感顿时包裹着我。
“黄老先生的大仁大义,董某没齿难忘,请受我俩一拜。”
董叔拉着我起身深深一鞠躬,黄驹笑着朝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回去准备。
我们并不知晓石中阳的行动,但未雨绸缪是必不可少。
但即便黄村易守难攻,终究是会被攻破。
斩草除根,才是我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而且这背后还暗藏了巨大的商机,也就是石中阳的古董走私买卖,跟我们几人几乎可以说是能无缝衔接,马上上手。
若是能占为己有,我们大家下半辈子再也不用钻土洞子。
至于董叔提到另有其人去给石中阳补刀,我至今也未能参透。
难道说他老人家认识比石中阳还牛逼的猛人?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