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赌什么?”我不以为然。
“你们说要包圆我的摊子,这得把那玉雕套上才算,我就赌你们套不中!若是不中,你们就空手离去!一个物件也别想带走!若是中了,你们套上的物件全拿走,其他的我也当场派送!今后不再踏足三华街一步!”
老板振声道,似乎想要周围的看客都听道。
他的意图很明显,见拿我们的实力没办法,又已经亏了一大截,是想一把捞回自己的损失。
但让我费解的是,他现在还哪来的底气敢跟我们打这个赌。
正当我们思索之际,众人一听到有古董免费派送,已经激动不已。
“小兄弟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你们这实力套他的脑袋都不成问题啊!”
“最后那个玉雕不过是远了一点,而且体积还那么大,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行!”
“快答应他啊!好让我们也沾沾光!我们都支持你!”
群情汹涌,很快摊子又引来了更多路人围观,都等着领免费古董。
即便剩下的那些大多是赝品,但也能卖个一千几百,全部算起来也是笔不少的账。
“苗苗兄弟,你怎么看?”我询问道。
“还要看什么?最后一个玉雕跟之前的有区别吗?就几秒的事。”他不咸不淡道。
“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嘀咕道,不由再次看向那玉雕。
方才我只在意到它的真假,并没多加留意其大小和形状。
此时定睛一看,我似乎意识到那老板为什么还敢跟我们打这个赌。
那玉雕上根本没有落圈的位置!
其器型乃是麒麟献瑞,即是一只麒麟在昂首站立。
先说其身体,扁细冗长,估计厚度只有区区几公分,难以立圈!
而且周身圆润光滑,连一丝多余的棱角也没有突出,意味着圈也无法挂在上面。
再看其脑袋,如同一只浑圆鼓胀的球,而且直径显然超出二十公分,说明圈根本无法从脑袋套进去。
可以说,这个玉雕放出来就没打算让人套中。
我把这一情况描述给刘苗苗,不想他却面无波澜。
“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快答应他吧,我已经玩腻了,想回家了。”
“可是……”
我还想劝告,但刘苗苗直接打断我,朝老板说道:
“我们可以跟你赌,但得加上刚刚说好的,成了你还得当众喊我一声爹!”
老板听罢气得是只剩一个鼻孔出气,咧嘴回道:
“行!我看你到底有多牛!”
周围的观众见状顿时热情起哄,纷纷为我们鼓掌助威。
刘苗苗的气势也微微转变,此时他目光如炬,并不着急出手,而是观察起远处的玉雕。
不久后他突然对我说道:
“还记得16号洞的刀阵吗?”
我迷惑道:“突然提这个干嘛?”
“你是个不错的测风手,我现在需要一点风。”
闻言我眼珠子一转,很快就理解到他的意思,便从兜里掏出了纸巾。
像当时在刀阵前一样,将三层的原浆纸巾掀开,只取其中的一层。
如此一来,由于质感变得纤细,对风的触感将会更加敏锐。
“我需要一股正对着我吹的风。”刘苗苗又道。
“明白。”
交流完毕,刘苗苗便抬手持圈,严阵以待,只等风来。
我盯着手中的纸巾,朝他竖起了一根手指,不由陷入了沉默。
周围的看客看到我们如此阵仗,也是识趣地闭上了嘴,与我们一同缄默。
四周很快一片寂静,加上天色渐晚,风的声音开始占据主场,不断从我耳边掠过。
左边吹来一阵风,我手指屹立不倒。
右边又吹来一阵风,我手指仍旧紧紧绷住。
刘苗苗心平气和地盯着我的手指,手上的圈时刻保持在同一高度上。
我猜,那就是他将要使用的出圈姿态和角度。
足足等了两分钟,我面门的毛孔微微张开,那是我的脸毛竖起来了。
就是此刻!正面的风来了!
我果断将手指用力放下,下一刻圈就飞了出去,仿佛那就是我自己扔的!
那圈飞行的轨迹平平无奇,力度自然,就像寻常人扔出的一般,直奔玉雕而去。
而我心里清楚,要套中那玉雕,只有一种成功的方式。
便是将圈精准且平稳地落在麒麟的脑袋顶上,这样就无需套进脑袋。
只是那麒麟脑袋宽阔而光滑,任意一物落在上方都会滑下。
我猜即便是我在它面前将圈放上去,也没信心保证圈不滑下。
如果要让圈立在上头,至少得做到让圈呈现垂直的姿态稳稳下降。
而那股正吹我们的风便是关键!
再看那圈,此时已经快到达玉雕上方,但看力度却隐隐有逾越过去的迹象。
老板的嘴角已然微微抬起,看客们的神情紧张万分,眉关紧锁。
但下一秒,圈在空中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随后就失去任何动力黯然落下。
几乎是垂直稳降,缓缓耷拉在麒麟头顶上!
但我们所有人都仍未放松,直到圈稳立了三秒后,这才确定成功。
“我了个天啊!这是在拍戏吗?我现在是真不相信了!”
“摄像头在哪里?我现在怀疑老板跟这两人是剧本!”
“管他呢!反正老板说好了要免费派古董!”
众人几乎是手舞足蹈。
“风起作用了!”我大笑道。
刘苗苗也颇为得意,像刘胖子那样朝我竖了个标志性的大拇指。
原理并不复杂,任何人扔圈都是呈现抛物线的路线,根本无法做到让圈垂直下落。
所以刘苗苗需要另一个外力,强行改变圈的运动轨迹。
以风的力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