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敏。感时期,我们哪有这种时间,只好敷衍回应她。
将她送到市区,我便要踩下油门果断离去。
现在的我,不敢有太多念想,更不想祸水会涉到沈嘉岚身上。
不料我刚要将车窗升上,沈嘉岚就突然折返将其掰住。
“六子,我要你的电话!”她一脸期待地笑道。
看到那温婉娇柔的表情,我实在难以拒绝……
我觉得要是不给,可能我这辈子再也没办法跟她有交集了。
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随后我用最快的时间回到出租屋,其他人此时都严阵以待,神情严肃。
“什么情况了?”我问道。
“苗苗跟上杨敬海的车子后,到现在都没有音讯,我怕他出事了!”
刘胖子着急道。
“别瞎起哄!苗苗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不过是区区的跟踪工作,大家别大惊小怪!”
董叔镇定道。
闻言后的我想帮忙,但也压根不知道刘苗苗已经跟杨敬海到了何地。
接下来的发展,只能听天由命。
“可能是跟进了山区,通讯这才没了信号,我们还是耐心等等吧。”我猜想道。
这个可能性倒是合理,听罢大家都冷静了不少。
就在几个小时之后,董叔的电话突然响起,瞬间勾住了众人的心弦。
“快看看是不是苗苗来的电话。”刘胖子催促道。
董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当即一脸正色,沉声道:
“是杨敬海。”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个时候来电话的人,刘苗苗和杨敬海完全是呈现出两个极端。
“糟了,苗苗肯定落到他手上了!杨敬海可不是善茬啊!”刘胖子急得已经在跺脚。
“闭嘴!”
董叔喝道,然后接通了电话。
其神色先是紧张,而后是迷惑,最后是眉锁微微松开。
“他让我们提前开锅,就在明天!”
“什么意思?难道那口锅真被别人动了,引起了杨敬海的警惕?”
我问道。
“细节我并没有问,但我们无法拒绝他。”董叔斩钉截铁道。
“明天怎么干?现在直接少了两人,还开什么皇帝陵?”刘胖子已然有些失控。
“别说少两人,哪怕是一个人也要去!不然杨敬海必定生疑!当年盗圣七破皇帝陵不也是一人为之!”
董叔振声道。
“你也知道那是盗圣!我们是个屁啊!”刘胖子拍桌道。
这桌一拍,可谓满堂震耳欲聋,所有人滞呆在原地,一言不发。
刘胖子也是意识到有点过火,不自然地将手缩了回去。
“胖子,我带了你这么多年,这是你最孬种的一回,这事与你无关了,你滚回房间当缩头乌龟吧。”
董叔痛心道。
“我……”
刘胖子欲言又止,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散了,全都散了,若是苗苗今晚还没消息,明天我自己去应付杨敬海。”
这一夜,没有人高枕无忧,我亦是辗转反侧。
哪怕是外头街道传来的一丝声响,都能让我马上跳起来,以为是刘苗苗回来了。
不知被惊动了多少次,我已经习以为常,再也不抱希望,渐渐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我久违地梦到遗忘在内心角落已久的母亲,看到过节她在紧凑的小屋里给我包饺子。
我捣乱把饺子包成各种奇形怪状的模样,但她并没有生气,还直夸我有想象力。
最后还真将我包的饺子都放进锅里煮,我突然想起来,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再想回现在每天如同走钢丝一般的日子,我不觉有些乏了。
也开始有点记不起,当初是为什么会踏上这条路。
正当我沉睡在梦乡中,一股清晰的开门声传入我耳中。
我双眼猛睁,意识到这次不是虚的。
有人开门进了我们家。
不管是何人,我第一时间提高了警惕,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和动静。
摸黑爬下楼梯,我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但看见客厅的灯和风扇都被打开,我意识到来者并不是敌人。
再走两步一看,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董叔的太师椅上。
“苗苗?”我惊呼道。
我的声音马上惊动了其它人,众人纷纷跑了出来。
“苗苗你可回来了,担心死爸了。”
“没有受伤吧?快站起来让菲姐看看。”
“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杨敬海发现了?”
此时瘫坐着的刘苗苗看样子并无大碍,更像是累得快虚脱了。
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
“没有意外,只是走了几十里路,人快没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开着车去跟踪杨敬海的吗?”刘胖子诧异道。
“你还好意思说?杨敬海开的什么豪车,我开的是什么破车?油门踩到头才勉强问到他们的尾气,回来的路上直接启动不了,郊区又打不到车!都怪你图便宜买的破黑车。”
刘苗苗突然中气十足对刘胖子大骂,骂完马上又瘫了下去。
在我们的面包车报废之后,董叔让刘胖子去给我们每人配备了一辆黑车,没想到这货似乎中饱私囊了。
“所以你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只是因为打不到车走了大半天才到家?”
我无语道。
“我能出什么意外?”他反问道。
一旁的刘胖子也尴尬地双手无处安放,只顾着围着刘苗苗递水垂肩。
“怎么样?杨敬海是不是看锅了?”董叔直入主题。
刘苗苗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扔出了一张手绘图纸。
看来是获取到了准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