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怒吼,黄沙漫天。骁骑将军李广率领的一万铁骑,如同黑色的洪流,在苍茫的大地上疾驰。先锋赵漠率领的五百羽林军,更是如利箭般破空而出,他们肩负着朝廷的厚望,誓要收复被匈奴蹂躏的雁门郡。
日暮时分,斥候策马疾归,风尘仆仆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将军,雁门郡……已被匈奴洗劫一空,尸横遍野,房屋坍塌,百姓流离失所。”
李广闻言,眼中怒火中烧,手中长剑猛地插入地面,震得沙土飞扬:
“伊稚斜单于,狼子野心,竟敢如此欺我中原!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赵漠见状,连忙上前宽慰:“将军息怒,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雁门关,防止匈奴再次发起入侵,以免造成更多死伤。”
李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下令全军加速前进。
夜幕下,马蹄声震天,仿佛是大地的怒吼,宣告着中原儿女的不屈与抗争。
终于,在黎明的曙光中,他们抵达了雁门关。只见城墙上战旗猎猎,百姓们纷纷涌出,跪在道旁,脸上写满了悲戚与希冀。
他们口中呼喊着:“飞将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李广翻身下马,扶起一位老者,沉声道:“老人家,匈奴残暴,我李广定当为你们讨回公道。如今军粮有限,我会命人分出一部分给百姓,让大家能够撑过这段艰难的时日。”
说罢,他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下令:“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与百姓同吃同住,共渡难关。”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匈奴王廷,伊稚斜单于正高坐于王座之上,设下庆功宴。
他举杯对众人道:“此次攻打雁门郡,我等大获全胜,诸位功不可没。来,让我们举杯共饮,敬昆仑神,庆祝这伟大的胜利!”
众人举杯高呼:“敬昆仑神!!”
右谷蠡王一杯下肚后,心中一动,上前拱手道:“大单于,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你我的赌约。”
伊稚斜单于放下酒杯,微笑道:“那是自然,本单于说到做到。”
右谷蠡王趁机道:“大单于此次大胜,臣心中佩服不已。此次只是臣侥幸而已,蒙大单于厚爱,臣不胜感激。”
伊稚斜单于闻言大笑:“哈哈,好!你来人啊,把我珍藏多年的酒呈上来。”
手下人抬着满满一缸酒,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营帐之中。那缸酒看上去十分沉重,但这些身强力壮的士兵却稳稳地将其抬起,没有丝毫晃动。
右谷蠡王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对着伊稚斜单于躬身行礼,感激地道:“多谢大单于赏赐如此美酒!”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快马加鞭地赶到营帐前,翻身下马后,他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向伊稚斜单于禀报军情:
“报告大单于,最新战报!卫青将军已然抵达朔方城,李广将军也已经抵达雁门关。此外,公孙敖将军现已抵达代郡,公孙贺将军则率部进驻云中城。”
伊稚斜单于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好!诸位爱卿,接下来的战斗,我们应当进攻何处呢?”
右谷蠡王立刻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答道:“臣以为,我们应当集中兵力攻打代郡。那里地势险要,且守军相对较少,如果能够一举攻克代郡,便可长驱直入,威胁中原腹地。”他的声音充满自信与决断力,似乎对这场战争的胜利胸有成竹。
伊稚斜单于说道:“代郡那个守将不值一提,朔方是卫青把守,咱们多次吃了他的亏,这次我决定还是攻打雁门。”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皆惊。中行说更是站起身来,拱手道:“大单于三思!李广乃守城名将,我估计难以攻下。还是攻打代郡稳妥一些,定能轻易取胜。”
伊稚斜单于摆了摆手,沉声道:“中行说,你错了。李广虽非等闲之辈,但也曾经败在我的手中,这次我要亲自率军破他的城,让他知道我们匈奴人的厉害!”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声下令:“传我的命令!让左右贤王的军队都往王廷靠拢!我们要集结所有兵力,攻打雁门郡!我要让李广知道,我伊稚斜单于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王者!”
随着伊稚斜单于的命令下达,匈奴王廷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
在雁门关内,一众士兵们面色凝重地开始清理战场。他们默默地将士兵和平民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掩埋起来,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对逝者的最后告别。战场上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让人感到无尽的哀伤与悲痛。
这时,李广和赵漠站在一旁,望着哀哭的百姓,心中总是充满了不忍之情。
赵漠忍不住向李广问道:“将军,面对如此凶残的敌人,您打算如何御敌呢?我担心伊稚斜还会再次攻打雁门。”
李广眉头紧蹙,深思熟虑后回答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加强防御工事。我们的城楼已经年久失修,必须加以巩固。而城门更是腐朽不堪,急需修复或更换。自从我卸任雁门太守以来,就没有听闻过有关维修的开支。这实在令人担忧啊!”
赵漠暗自心想,李广不愧是守城名将,对于防御有着独到的见解。他不禁对这位经验丰富的将军心生敬佩。
于是,赵漠进一步建议道:“将军,如果匈奴全力来攻,我们该如何应对呢?毕竟他们的兵力众多,实力不容小觑。”
李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自信,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镇守的城池从未被攻破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是拼尽全力,我也定要让匈奴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赵漠沉凝了一下,这年代还没有瓮城呢。
于是说道:“我有一计,或可拖住匈奴些许时日,届时趁机放箭,亦可使一部分匈奴人有来无回。”
李广忽地沉稳问道:“说来听听。”
赵漠蹲下身去,拿着一支树枝,在地上画起来,说道:“雁门城墙粗陋,修筑工事也不过是一道屏障,城门一破,万事皆休。我等应于城门外深挖一道堑壕,使匈奴兵士无法速至城门。另加筑一道城墙,设立瓮城,即便第一道城门被破,我等亦可对瓮中之敌放箭。”
李广沉稳道:“此计甚妙!但是如此浩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