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二年秋,河西之战的硝烟渐渐散去,大漠之上,落日余晖映照出将士们疲惫而坚毅的脸庞。
霍去病将军率领的一万虎贲军,正向西行进,前往对休屠王和浑邪王进行受降仪式的地点。
骠骑军营帐,气氛略显沉寂。骠骑将军的五先锋,此刻只剩下赵漠和卫信使两人留守。
卫信使望着赵漠,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开口问道:“赵兄,你怎么也没有出征?”
赵漠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出征?这次没有什么出名的仗可以打,只是过去招降招降而已。哪里用得上我跟随。”
卫信使笑了笑,调侃道:“赵兄,你就别瞒我了,我都听说了,你得罪了将军,是不是?”
赵漠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道:“知道你还废话。”
卫信使不以为意,继续问道:
“那赵兄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虎贲军不需要你训练,淳维军也都有固定的教官,你这闲人一个,难道真要在这里闲到长草?”
赵漠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打算经商。”
“经商?”
卫信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边,这可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赵漠站起身,拍了拍卫信使的肩膀,郑重地说道:
“士排在第一又怎样?做错事,还是要被判死刑,然后交赎金。这是桑弘羊搞出来纳粟赎罪的政策。我们若是身无分文,以后犯错了拿什么赎罪?所以,我打算狠狠地赚它一笔。”
卫信使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赵兄高见,那算我一个。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去替你张罗。”
赵漠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卫信使:
“这是钱,你给我在长安街找一个大型商铺,另外做个招牌,上面写上‘西都商行’。再帮我招几个生意好手,最好是懂行情的。”
卫信使接过钱袋,掂了掂分量,笑道:“得嘞,赵兄你就瞧好吧。”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营帐。
赵漠回到府邸,见到妻子巧儿正在庭院中的石桌石凳上忙碌。
他走上前去,轻轻抱住她,柔声说道:“巧儿,我打算开一家商行,你支不支持我?”
巧儿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来,看着赵漠的眼睛,然后站起来给他按摩肩膀,温柔地说道:
“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只是朝廷打压商人,说是投机取巧,我怕……”
赵漠打断她的话,一把扯住巧儿地手,将她搂入怀中,坚定地说道:“我就是要投机,然后娶我的巧儿。”
巧儿脸上一红,连忙起身,嗔怪道:“相公休要打趣我。只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生意呢?”
赵漠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现在朝廷缺钱,半年后陛下就会对盐铁酒下手,我打算在这些产业被官营之前,先赚他一笔。”
巧儿疑惑地问道:“相公如何知道,陛下会官营盐铁酒?”
赵漠自信满满地说道:“因为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
巧儿笑着摇摇头:“我才不信。”
赵漠宠溺地看着她,说道:“不信?那你就坐等收钱,当老板娘吧。”
巧儿脸颊更红,反驳道:“老板是当家的,老板娘是当家的娘亲,我应该是老板夫人才对。”
赵漠哈哈大笑,握住她的手:“那,夫人,你帮我记账如何?”
巧儿甜甜一笑:“那当然好啊,我天天在家没事做,都快无聊死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卫信使的手下的来通禀:
“赵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商铺已经选好了,就在城中的繁华地段,招牌也打好了,伙计也招好了。卫大人让您去呢。”
赵漠微微颔首,转向坐在一旁的巧儿说:“夫人,看来我们可以去验收一下了。”
巧儿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好,我们去看看。”
新商铺门前,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商铺的招牌上铺着红盖头,显得格外喜庆。看着有模有样的。
赵漠和巧儿在卫信使的引领下,来到商铺门前。
卫信使指着商铺对赵漠夫妇说:“二位,这就是为您们准备的商铺了。”
说着,他转过身去,和身后站着的五个人一齐说道:“恭迎老板,老板夫人!”
巧儿见状,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赵漠轻咳一声,拦住卫信使说:“行了,别贫了。快介绍介绍这几位吧。”
卫信使点头称是,指着一位老者说:“这位是我新招的掌柜,名叫王行,他有多年的经商经验,一定能帮到大人。”
接着,他又指向四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一介绍道:
“这个叫铁算盘,精通算术,是个理财的好手;这个叫包打听,消息灵通,能为我们提供不少有用的信息;这个叫老实头,为人忠厚老实,做事勤快;最后这位,叫桑迁。”
赵漠听到这些名字,不禁皱了皱眉,吐槽道:“好家伙,听到这个名字我都觉得自己是沈万三了。”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齐声问道:“沈万三是谁啊?”
赵漠挥了挥手说:“你们别管。不过,桑迁这个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是何方神圣?”
桑迁走上前一步,恭敬地说:“回大人,桑迁正是在下。”
赵漠不耐烦地问道:“我知道是你,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来头。”
卫信使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位桑迁,可是大有来头。他是大司农桑弘羊的公子。”
赵漠闻言,脸色一变,拉着卫信使走到一旁,低声说道:
“你有病吧!把他家公子招过来干嘛?万一他盗了我的商机给他爹怎么办?”
卫信使自信满满地说:“大人放心,桑迁公子虽然出身名门,但他一心想要超过他的父亲,在商业领域自己奋发图强。他加入我们,不仅能为我们提供宝贵的建议,还能证明我们商铺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