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在提议,全班考上大学本科的同学,今晚出去聚个餐。
今后这种机会少之又少了。
餐费当然是aa制,每人凑50元钱,三桌搞定。
在教室里的同学,大学志愿都已填好登陆,一切搞定万事俱备,只等理想中的大学如愿寄来入学通知书。
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坐在那里高谈阔论,聊得天花乱坠。
见班长进来,大家让她来主持。
许多人在谈论还有一个半月时间,准备怎么渡过。
不少人决定考个驾照,议论哪个驾校好。
有人提议出去旅游。
当然,谈论最多的是‘谢师宴’在哪里搞比较合适。
李青梅没有发言,她首先瞄上徐芳。
这位校花才女坐在教室后面一角闷闷不乐,她并没参与到同学们的讨论中,显得心事重重。
刚才赵天柱斩钉截铁的话语,尚在李青梅的耳边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她慢慢地走向闺蜜,尚不知该如何面对。
“阿芳,赵天柱最近找你了?”
她这是没话找话,明知故问,也算是个开场白。
“他找我?”
“哼!就算跪下求我,我也不可能跟他和好。”
徐芳铁青着脸,咬牙切齿。
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
李青梅腹诽,只是脸上不便显露。
“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么吗?”
“他会做什么?忽悠人呗,上午听唐兴赤在帮他到处宣传,说他最近在谈一笔大生意,你说搞笑吧!”
“我让林昊然去暗中调查过他的真实情况,说这该死的家伙就是个骗子,到处招摇撞骗,在峦河沙石场里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他说的那些做生意,有人对他投资云云,那都是假的。”
“峦河沙石场的老板叫李武军,是石斌的姐夫,应该是借了些钱给他吧,尚不知他以后露了馅,该如何向李武军和石斌交代。”
“李武军可是个江湖中人,这邙县一带有名的狠角色,赵天柱也敢骗他,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徐芳有些激动,她的嗓门引来周围同学侧耳细听,然后又多了一个闲聊话题。
大家从高考开始转向对赵天柱的议纷。
说三道四,或是咧嘴讥讽,什么都有。
李青梅当真是有点懵然无知了。
赵天柱和徐芳这两个人各执一词,都像是对方欠自己一条人命,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从目前情况来看,赵天柱是肯定不想再与徐芳有任何往来或瓜葛。
但徐芳不一定。
别看她嘴上硬气得一丝不泄,像是铁嘴铜牙,可心里巴不得赵天柱能回心转意,向她磕头求饶呢。
人间清醒又心底善良的李青梅心里纠结半天,但还是开口把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
“阿芳啊,你就别再装了,你心里有他我还不清楚吗?”
“他越是不理你,你却越在乎他,对吗?”
“你瞎嚷嚷什么!”
徐芳一下子被戳中了痛点,跳将起来。
她恼怒地看向闺蜜,色厉内荏道:
“我现在恨不能咬他两口,让他去死才解恨!”
“哼…我还在乎他,亏你想得出来。”
“那既然如此,你又整天在此闷闷不乐,干嘛?”
李青梅可不含糊,她反唇相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是因为我一直想不通、不甘心的缘故,他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以前的他从来不是这样子的,见着我生气便变着戏法来哄我。”
“那天我并没有对他生气发火,还轻声细毛回应了他情书上的请求,并给了他机会,结果是他反倒生气,扭头不再理我,凭什么?!”
听了都觉得好笑,这叫什么情结来着。
李青梅在一本小说里读到过,记不清了。
“所以,你一直在等他给你道歉,对吗?”
“对啊,这有错吗?”
徐芳嗓门响亮显得理直气壮。
她还错愕地望着自己的闺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据我观察,赵天柱根本不可能给你来道歉,因为他的头脑里已经把你清空在外。”
“可你却像着了魔似的,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幻想着他进来给你跪下。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醒醒吧徐芳,别再纠缠这件事了,还是想想到了大学之后的事吧,或者马上要搞谢师宴,请那些人,哪一天办。”
见闺蜜走火入魔,李青梅还是在苦口婆心地规劝。
这番规劝还是有点效果。
本就色厉内荏的徐芳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走出教室到外面走廊上喘口气。
可她刚走到门口,迎面进来两个高个子男生。
前面一个是‘麻杆’唐兴赤,后面一个正是自己心里想念着的冤家对头。
“诸位,我把赵天柱给‘绑架’来了,现在人到齐了吧,大家有什么事现在可以宣布了。”
唐兴赤在楼下的填写志愿录入室,终于发现赵天柱正在填报志愿。
他很有耐心地陪了老铁折腾了大半个小时。
待赵天柱办完志愿录入手续,准备离开之时,他一把拽住了他,“嗨嗨,你这是准备去哪?”
“还能去那儿,回家啊傻蛋。”
“你才傻蛋。”
唐兴赤冷冷地干笑了两声,沉声道:
“老铁,你现在叫见色忘友,喜新厌旧懂不懂。”
见赵天柱十分不情愿,他更加得意,故作恼怒道:
“你现在很危险呵老铁,这叫严重脱离群众,竟然不愿意跟自己老同学,铁哥们待在一起,偷偷去私会小妹…反正你得跟我上楼,咱班上有事要宣布。”
“兴赤,我真有事情。二十多天没回疙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