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赵天柱大为吃惊的是,她竟然能秘密联络到龙腾地产和城东商城。
龙鱼耀和张大庆在黑道上可都是风云人物。
虽说都不是什么好鸟,劣迹斑斑。
但他们的江湖能耐不可小觑。
一般人请不动他们的,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
以赵天柱的先知先觉,他们是数年之后,政府‘扫黑除恶’的打击对象。
“邬主任,这…”
“别邬主任了,电话里都纠正你多次,叫邬姐。”
邬月妙目一挑,嗔怪道。
“对不起邬姐。”
赵天柱连忙纠正。
“这两人在江湖上可都是臭名昭著,我们跟他们混在一起,恐怕今后对开发公司不利啊。”
他不得不当面提出。
“这个我心里有数,咱们不可能跟他们厮混在一起,只是暂时利用,交易完成就切割清楚。”
邬月妩媚一笑,整个娇躯几乎伏在他身上,香唇贴在他耳边,吐气若兰。
犹如一对情侣在说悄悄话。
好在赵天柱内心还算强大,否则精力无法集中,往往会浮想联翩,误入歧途。
接着,邬月便向他透露了她的计划大概。
赵天柱听罢,内心震撼不已。
踏马的,美丽外表下,还以为是只花瓶,竟是只千年狐狸。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两把刷子,一个柔弱女人敢在林妙雪地盘上搅浑水吗?
“你是说恒达准备收购龙腾洗砂场和城东洗砂场?”
“嗯。”
邬月点了点头。
我的妈呀!
此刻赵天柱的心境,犹如自己从梦幻中醒来,发现美梦成真了。
想在峦河上击败林氏独占鳌头,必须拥有采砂和洗砂等合法权力。
而这个权力的第一步,就是自己必须拥有一份采砂许可证。
有了这个证,才能被允许采砂洗砂,颁发产品合格证,允许开票销售。
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件事。
可这步实在太难。
除了雄厚资金,还要有强大的政府人脉。
这就是峦河邙县境内,只颁发过四张许可证的原因。
而这两项,恰恰是他的短板。
“怎么,你还不满意?”
见赵天柱呆若木鸡的样子,她用玉臂轻轻碰了他一下,近似于撒娇式的明知故问。
“不,怎么可能呢,我感激不尽啊邬姐。”
赵天柱不加掩饰地表达对邬月感激之情。
“记住天柱,这是姐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后面就要看你自己的啰,咯咯…”
邬月兀自掩嘴轻笑。
“那是当然,我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天柱感激涕零,差点磕头谢恩。
这份见面礼实在是太厚重了。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邬月急忙跟进夯实,有请君入瓮之嫌。
此时的赵天柱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自己本身已经跟恒达集团签署合约。
从法律上讲,他们就是利益共同体。
他点头应允,“请邬姐放心,大长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咯咯…”
邬月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
就在一对男女亲密交谈之时,大厅内的讨论也进入了白热化。
“那咱们就推开窗子说亮话!”
一个叫郑彪的船老大叫嚣道:
“采砂协会再怎么拖,十二月底之前应该会召开大会,重新选举会长,副会长等。”
“就直说了吧,要我们选谁,是龙老板还是张老大?”
“还有,选出新的会长,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他的话一出,立即得到现场所有人的响应。
“对,河沙收购单价不能降。”
“还有协会抽成,30太高。”
“我们给采沙办,地方政府管理费,治安费等杂七杂八的费用,也有8左右。”
“???”
不知是组织者缺席场控能力,还是故意为之,场面上群情愤慨,像要造反似的。
这可把蹲在大厅边上,一间仓库里的李武军等人,给惊慌了。
“好家伙,乱哄哄的听不清楚,想要造谁的反呐?”
高义抽着烟哼道。
这种江湖群雄会,每个帮派都带有人过来的,以防不测。
少的两三个,多则几十个。
江湖太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谁知道谁是友谁是敌呢?
李武军奉命带高林高义等二十个精干,各带器械潜入这间破旧仓库。
新买的两辆金杯面包车,两辆帕萨特就停在一公里开外,车内还有全副武装的二十人呢。
给他们的指令是:
大厅以及四周一旦有什么动静,他们就立刻冲进去,第一时间将‘女贵宾’和老大保护出来。
“这个漂亮娘们是谁,咱们从没见过?”
“不该问的就别瞎问,反正是老大的合作伙伴啥的,听说来头不小。”
李武军没好气儿地哼道。
昨天上午大部队回到鬼魂滩,他被赵天柱叫进小会议室里,狠狠训斥了一通。
主要是擅自携带土制火器到现场。
“我再次强调,任何人不得再私藏火器和制式刀具,违者一律开除。”
“这次李武军内部警告,扣罚二个月的分红,下次再犯,圈铺盖滚蛋。”
虽然现场只有杨善信,石斌和杨善勇三人在场,但李武军还是羞愧难当。
第一次被老大无情怒斥。
想想半年前,赵天柱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小屁孩。
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