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林森喝了酒正搂着情妇在床上折腾。
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踏马的,电话早不来迟不来,专找这时候来败老子的兴。
“什么事,有屁快放。”
林森很不耐烦地对着手机话筒嚷叫。
“大事不好了老大,袁二被鬼魂滩的人从芦凤凰救回,送进医院抢救去了。”
一个心腹打来电话。
“什么?”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原本盎然性致的林森,一下子打回原型。
他顾不上寒冷,光着身子跑到外间去接电话。
“听着,医院那边赶快派人进去,设法潜入配电房拉下医院总电闸。”
林森后悔昨晚没有直接敲碎袁二的脑壳。
不能让袁二醒过来咬人。
林森准备亡羊补牢。
他很容易想到这一点。
因为他以前曾屡试不爽。
“不行啊老大,这招我用了不灵光。”
“没想到赵天柱这厮十分狡猾,他第一时间派人去把守医院的配电房。”
“抢救室四周,包括医院内外都是他派出的看守护卫,还有几名巡警也到场,如临大敌。”
心腹吐槽大倒苦水。
“什么,警察也惊动了。”
林森闻言大惊失色。
警察这边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去帮赵天柱的忙了?
雪姐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邙县整个警察系统,她都搞定了的。
怎么…
“你在医院那边亲自监视,多派些兄弟出去,随时注意抢救动向,关键是袁二不能被救活。”
“我这就回申达场里去,找几个铁杆兄弟商议对策。”
说完,他关闭通话进入房间开始穿衣裤。
刚才正爬坡到半山腰戛然而止,躺在床上的妖艳女人十分难受,此时正在咒诅那该死的电话呢。
见情郎接完电话并没有上床来,而是穿衣准备离开。
一定是家里面那个臭婆娘的电话。
妖艳女人赤身从床上下来,从身后搂紧了他,嗲声嗲气道:
“哎哟亲老公,人家还想要呢,你怎么舍得离开…”
以往林森很吃这一套,马上淫笑着扑上前去。
可今天则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放开,我有急事要走。”
“不…我不放…”
她撒着娇,一双涂着腥红色指甲油的嫩白玉手,竟然不合时宜地开始私摸。
“滚开!骚娘们。”
没想到接下来林森大怒。
不但破口大骂,还扭腰一个侧摔。
“哎哟…”
妖艳女人被甩开老远跌在桌前地上。
后腰磕在桌子脚的硬木上,一阵剧痛袭来,她呲牙咧嘴地哼了起来。
林森理都不理,快速套上皮靴大踏步离开。
随着房门关闭,女人哭泣着怒喷道:
“你这个吃干抹尽、没良心的浑蛋,出门不得好死。”
“???”
一连串恶毒言语从女人嘴里喷出。
可林森压根就听不见。
话说林森开车回到申达场,江伍等几个心腹都在办公室里等待。
大家交流一下看法之后,都是大眼瞪小眼。
谁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
唯一就是保佑这该死的袁二,死在手术台上没救回来。
一夜无眠。
满屋子里烟雾弥漫。
从门缝里透出丝丝浓烈烟气,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屋里着火了呢。
天亮时还没有医院消息,他们熬不住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到了中午刚准备吃午餐,电话到了。
一个很不妙的消息。
袁二被抢救过来了,只是目前暂时还无法开口。
这下炸锅了。
三十六记是走为上计。
“出去暂避风头。”
这时候林森想了半天,才逼出口的一句话。
‘避风头’三个字,是江湖常见术语。
这是江湖混子们为逃避法律制裁的惯用手段。
有了这主意,他立即安排和交代相关事宜,并打电话告诉自己的亲兄弟林刚。
他连雪姐都没说。
堂姐弟还是隔了那么一层,关键时刻谁知道她会不会丢车保帅。
一切准备完毕,他只带江伍和李七开车离开。
他们不走高速和国道,只走省道或地方小山道。
目的是避开监控。
不过,让林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所有行动,都在鬼魂滩的严密监控下。
话说江伍开着路虎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行驶。
突然,前面一排隐蔽的路障,弹出破胎器。
“卟嗤…”
“……”
江伍停下车来查看。
我的妈呀!
四个轮胎全都中了标。
原先厚实的大轮胎,一下子瘪陷得像是没牙的癞蛤蟆。
趴在路中间整个车身矮了大截。
“老大,我们被人暗算了。”
江伍话音未落,从路两旁的小树林里窜出三十几个彪形大汉。
为首的正是李武军,以及高林高义两兄弟。
“我说森老大,大过年的怎么就想到不辞而别呢?”
“你欠我们鬼魂滩一百多万的沙子款,准备不给了?”
“哈哈…”
现场一片嘲笑声。
“武兄弟别胡说八道,那些沙款是孟律师跟天柱老大谈妥的,过年之后三个月内全部付清。”
“我有事要外出几天,请别拦着我们。”
这次明显是苗头不对,林森已经没有了往日霸气,口气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