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时候!狂浪武馆的人要杀本官,这是铁谋反,你们快快把他格杀!”
钱涛面色一喜,指着程贤等人控诉道。
就算守卫军被他调走了一部分亲信,但剩余的人也有几十人之多,并且还都是在籍的大楚军卒。
他就不信程贤敢当着这些人的面拔刀。
“程兄弟,这可是真的?”
为首的军卒眉头一皱,他已经镇守青山镇十年之久,早就和这里的每个人相处的熟稔。
尤其是程贤。
作为一个血变六重的武者,曾经多次协助守卫军打退欲要入侵青山镇的诡异妖魔。
“这不太可能吧,程兄弟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咱青山镇就这一亩三分地,你们两拨人怎么起了冲突?”
又有一名军卒说道。
主要是几个人太熟了,十年相处,现在钱涛控诉程贤谋反,很难让人相信。
而且就算谋反,哪有人当街杀人的?下毒,暗杀,买凶,那样不行?
程贤还不至于如此莽撞。
肯定事出有因。
“周大哥,按照大楚律法,每个镇子需要配备起码一百人的军卒数量。
而青山镇中,长期都是你们几十人进行守备。
那么剩下的人,被钱涛调往何处了,你们就不好奇吗?”
程贤这时候开口了,直接点明要点。
这也彻底唤醒了军卒们的疑惑。
他们早就想问了。
但碍于身份,只得听命于钱涛。
“混账!莫要妖言惑众!你们身为大楚军卒,当以遵从命令为天职!
现在本官要你们杀了程贤,你们要抗命吗?”
钱涛怒斥道。
“好大的官威啊,钱镇长!但大楚军卒听命的前提是,你得忠于人民,忠于朝廷!
而你,够这个资格吗?”
在一侧的牌楼上,有道人影正在快速窜动,正是匆匆赶来的沈炼。
他脚尖一点,便跃过众多军卒。
屈指成爪,直取钱涛咽喉。
“拦住他!快拦住他!!”
钱涛大吼。
刘锋在内的两名黑役同时出手,他们刀招繁复,密不透风,像是海潮一样朝着沈炼压了过来。
“就凭你们两个废物,也配阻我?!我的游鲨裂海,劈的就是海潮!”
沈炼狂笑一声,手中的厚背大砍刀发出兴奋的骇人的嗡鸣,磅礴无匹的刀芒一闪,直接碎灭了二人所有的攻势。
一力破万法!
砰——!
刘锋和陈哑巴手中的长刀瞬间折断,残余的巨力直接把两人轰飞,重重的摔到了墙上。
噗——
一口逆血喷出。
“你你怎么会这么强!”
刘锋难以置信,同为血变武者,竟然连沈炼一招都接不住。
“怎么样钱镇长,这么多人护着你,本座取你首级也是如探囊取物!”
沈炼并没有理会刘锋的震惊,他只是催动青牛拳,重重的轰击在了钱涛的胸骨上。
透体的拳力,直接震碎了钱涛后背的衣衫。
“我这手透劲使的还不错吧,明明拳锋打在了你的前胸,结果粉碎的却是后背的衣衫。”
钱涛闻言,身抖如筛糠。
他知道,沈炼能用透劲,就能用暗劲,就能用明劲!
到时候,这一拳碎的可能就是胸骨或者内脏。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大人,不管你和钱镇长有什么恩怨,但就冲你刚才那一下,应该是不想杀他的。
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那些军卒也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两个血变中期的武者,就跟稚童一样被轰飞。
如果沈炼愿意,他们这几十人也根本不够看。
既然拦不住,那干脆采取怀柔政策。
“好啊,可以坐下好好谈谈,不过得换个地方。钱镇长,你猜,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谈事情呢?”
沈炼冷笑着。
钱涛披头散发,眼中布满了血丝。
“你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我?明明沈麟没死,你带着你弟弟回家过日子不好吗?
你为什么就非得盯着我不放!
老子为青山镇做了多少贡献,你知道吗?!”
面对这歇斯底里的狂吼,沈炼不为所动。
他冷漠道:“路是你走的。早知如此,你为何要隐瞒东山村覆灭之事?还要派遣军卒,去看守要道。
就是怕人发现。”
“什么?竟然是这样!虽然我知道守卫军中有几个军官和钱镇长走的极近。
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在谋划这种苟且之事。”
那个姓周的军官,看向钱涛的眼神中充满了怒意。
“姓周的,之前我还骂你是块不开窍的臭石头,却不料,你的刚正不阿,竟然成了免死金牌。”
刘锋也是一阵唏嘘。
守卫军中还是有意志坚定的人,不愿意和钱涛同流合污,结果反倒是在最后保住了性命。
没准知县知道了此事,还要大大奖励这些没有被蒙蔽本心的军卒呢。
“苦心筹谋这么久的富贵,竟然被你们捡了漏。”
“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给我滚去东山村,向那些亡魂赔罪!”
等到了东山村后,那些被青棠控制的军卒,也很坦白的交代了一切。
目的就是为了不牵连家人。
而钱涛,整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的眼神呆滞,显然已经失了魂。
至于刘锋和陈哑巴,他俩十分清楚,若是落在朝廷手中。
定要被凌迟处死。
所以,干脆自己撞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真是惨烈,若不是提前知道实情,我定然会以为这些人是互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