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梵心情更好了。
“我就知道她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无所谓,只是她不敢在这时候弃温承霆而去。”
若儿应声:“是的,她看似风淡云轻,实则心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呢!”
廖梵轻笑出声,连带着发梢都跟着颤了颤。
那温承霆已然是个连话都说不完整的痴儿了,廖慧能不着急吗?
她只是在自己面前装成不在乎罢了,真是个可笑的人。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此虚伪,活该落得这么个下场。
而她,来年就要成为状元娘子了。
她们两个以后便是彻彻底底的云泥之别。
若儿观察着廖梵的脸色,再次开口:“求大小姐救我,奴婢不想跳那温家的火坑啊!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了,您也不必再日日让奴婢盯着她,横竖她对任何人都造成不了任何的麻烦了。”
廖梵轻轻吸了一口气。
“本小姐难道是以为她能对我造成威胁,才让你盯着她的吗?”
若儿自知说错了话,抬起手就接连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奴婢这张嘴,该打!您可是嫡小姐,以前她对您造不成麻烦,日后更造不成麻烦,是奴婢失言,奴婢知错了,求大小姐饶恕。”
若儿的耳光一个都不带含糊的,一张小脸很快肿了起来。
廖梵的怒火这才褪去。
“行了,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本小姐就帮你一把。”
若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多谢大小姐!大小姐心善,自有菩萨庇佑。”
廖梵勾了下唇,道:“不过我这院子里不缺人,你若是真想留下,那便去做府中的洒扫丫头吧。”
若儿的表情微微一僵。
她好歹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现在去做洒扫丫头,岂不是低了一个等级?
她还以为,大小姐会留下她的。
“怎么?你不愿意?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随那小蹄子一起嫁去温家吧!”
廖梵的话音落下,若儿顿时慌了。
就算是留在廖府当个洒扫丫头,也比去那温府强啊。
她还可以从洒扫丫头慢慢做起,总归是前路有望。
想到这,若儿立刻说:“不,不,大小姐,奴婢愿意当洒扫丫头,就算是做洒扫丫头,也比跟着三小姐跳火坑强啊!”
廖梵笑的花枝乱颤。
“你这话倒是说到了本小姐的心上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了你的愿意,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今日本小姐就安排下去。”
若儿忙跪下磕头。
“多谢大小姐大恩大德,以后如果您还有用得到奴婢的事,奴婢必定肝脑涂地!”
“去吧!本小姐困了。”
“是,奴婢告退。”
若儿躬身后退几步,心情雀跃地快步离开了。
虽是个洒扫丫头,却也比跟着三小姐要强一百倍,一千倍。
若儿离开后,廖梵的贴身丫鬟不由得笑起来。
“这个贱婢居然还妄想跟着您呢,也不看看她自己几斤几两。”
“她也不想想,一个背叛自己主子的墙头草,谁还敢重用她呢?不管她是去是留,她这辈子也就只能到这儿了。”
“依我看啊,您根本不必留她下来,管她死活呢。”
廖梵瞥了丫鬟一眼,道:“你懂什么?若是她这时候狗急跳墙,将她背叛了廖慧的事情说出来呢?”
“也是,还是您思虑周全。”
廖梵眼底掠过一抹阴狠的神色。
“等廖慧嫁出去,就想办法除了这丫头。留着她总归是个祸害。”
她在外的名声如今终于变好,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又要变差了。
丫鬟立刻福身。
“是,奴婢记着了。”
……
廖慧的小院。
今日不是若儿值夜,她回下人房后,看到琳儿正在铺被褥,顿时露出不屑的神色。
“琳儿,你可想好了,你当真要跟着三小姐?”
琳儿没抬头,一边继续铺着被褥,一边说:“我自小跟着三小姐,除了三小姐身边,我哪儿也不去,所以三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平日里看着你不怎么说话,想不到你倒是对三小姐忠心耿耿。”
琳儿疑惑抬眸看向若儿。
“你不也说了,要跟着三小姐去温府吗?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
若儿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兀自铺好被褥睡觉了。
她跟琳儿可不同,她可是要留下来的。
廖府千好万好,她何必为了什么所谓的忠心,跟着去那百户府呢?
忠心值几个钱?
她等三小姐嫁出去后,再想办法求一求大小姐,以后,她便是大小姐的丫头了。
说不准还能当大小姐的陪嫁,让未来的状元郎看上呢。
若儿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有盼头,很快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转眼到了第二天。
若儿等了一上午,做事都一直开小差,总算盼来了廖梵的动作。
她因“不小心顶撞了廖梵”,被罚降职为一个洒扫丫头。
这也意味着她不再是廖慧的人,而是府中的丫头了。
若儿痛哭流涕地跪在廖慧面前。
“三小姐,奴婢不想走啊……可是奴婢不小心弄湿了大小姐的衣裳,那衣裳的布料极其名贵,价值千金,奴婢这辈子都赔不起,所以、所以奴婢只能去做洒扫丫头。”
廖慧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若儿,只觉得好笑。
她努力忍住了笑意,也做出一副不舍愧疚的模样。
“我的情况你知道,手头不一定比你们当丫头的宽裕,这次,我也不能救你了……”
若儿一副不怪她的模样。
“奴婢也不值得您为了奴婢去赔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