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浅浅这就找找她在哪里。】
温浅浅正要灵力驱使千里镜,就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银星会功夫,一听就听出来那是银杏的脚步声,她立刻说:“姑娘,银杏姐姐回来了。”
瞿氏一个悬着的心稍稍放心,几乎迎出门去。
果然就看到银杏正往这边走。
看到瞿氏出来迎接,银杏微微一愣后,立刻低下头去,走上前行礼福身。
“奴婢见过姑娘。”
不等她的身子福下去,瞿氏就将人扶了起来。
“没有外人,无需行礼。你怎的这么晚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银杏摇摇头。
“未曾出事,只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些,这才迟了回来,万望姑娘恕罪。”
“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我跟银星还以为你出事了。”
“多谢姑娘挂心,奴婢无事。”
瞿氏点点头:“那你先去休息一下,来回奔劳,想来是累了。”
“是。”
银杏再次一福身,正要离开,瞿氏却从她轻轻抬起的脸上看出了一抹泪痕。
瞿氏的眉心瞬间皱起,叫住了银杏。
“银杏,等等。”
银杏低着头问:“姑娘还有何事吗?”
“你抬起头来。”
“姑、姑娘……”
瞿氏的声音冷厉了一些,重复道:“我让你抬起头来,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银杏只好将头抬起来。
只见她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显然是大哭了一场。
就是银星都吓了一跳。
银杏是他们几个陪嫁丫头里,最是成熟稳重的那个,在一起服侍姑娘那么多年,她可从未见过银杏姐姐掉过一滴泪。
银柳溺水身亡的消息传来的那一次除外。
瞿氏在怔愣了一瞬后,立刻牵住了银杏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银杏连连摇头:“姑娘,你误会了,没人欺负我,不过是风沙迷了眼睛。”
“银杏,你莫非当我是傻的吗?你的眼睛都哭肿了,还说自己是风沙迷了眼?”
“奴、奴婢……”
“说实话。你若不是不肯说实话,就说明你没把我当你的主子,也没把我当你的姐妹。”
主仆多年,她们早已经升级成了姊妹关系了。
银杏听着这话,眼泪立刻又落了下来。
瞿氏递上自己的帕子,轻声安抚。
“不哭了,你有什么委屈,只消与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
银杏啜泣着说:“奴婢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让姑娘因此忧心……”
“那你便是将我当外人。”
银杏知道她若是不说,定会让姑娘寒心,于是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瞿氏吃了一惊。
“你这是做什么?”
“奴婢欺瞒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今日,奴婢其实因为家长有事才告假外出,更不是去探望双亲,奴婢……其实是去了西郊的一个庄子上。”
瞿氏惊讶抬眉。
“怪不得你一身风尘仆仆。”
西郊的庄子是她的,距离温府很远。
“是。奴婢回来得晚,其实是没叫到马车,所以徒步走回来的。”
瞿氏点点头,她自然不会怪罪银杏回来晚了。
“那你去西郊的庄子做什么?”
提起这个,银杏的两便脸颊上莫名飘上一抹绯红。
“奴婢……在那庄子上种了些东西,特意去看看的。”
“种了什么?你细细说来,究竟为何哭肿了眼睛。”瞿氏已经不想问一句她答一句了。
银杏应了声“是”,从头开始讲起。
原是她曾经听瞿行舟说起,他常受外伤,用“千草灵”敷伤口极好,所以银杏就用了好几年时间,亲力亲为种下了一片“千草灵”。
但白日她听说那银月得了一大筐“千草灵”,心中觉得奇怪,因为京师的土地,其实十分不适合种这味药材。
她都失败了好几次,才终于将那土地改造成了适合“千草灵”生长的土壤。
银月又是如何轻易得到一大筐“千草灵”的?
她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银月这件事,所以心中不安,特意告假去看了她自己种的那一片“千草灵”。
果不其然,她那一片“千草灵”一株不剩,全没了。
说到这,银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那是奴婢辛辛苦苦种的……”
她出府的时间不多,每次都是紧赶慢赶着去看顾“千草灵”,如今却被他人采撷,用来献给温老夫人了。
银星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
“我说呢!银月从哪儿弄来那么一大筐千草灵的,原来是偷了姐姐你的!好一个借花献佛,真真是不要脸极了!”
然而瞿氏却是听出了更深一层的意思。
她双目含笑,深深看了眼银杏,说:“杏儿,将心放到肚子里,不要哭了,我向你保证,你的千草灵不会白种的。”
银杏擦着眼泪,一脸不解。
瞿氏却是没细说,只道:“你从西郊庄子走回来,定是累了,银星,你扶她去休息。明日还要忙上好久,今日你们俩都好好休息。”
银星看向瞿氏,大着胆子问:“姑娘,难道您不为银杏姐姐的千草灵报仇吗?”
瞿氏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千草灵的仇,很快就会有人帮咱们报了。”
两人均是不解。
只听得温浅浅的心声响起——
【银杏姐姐,你安心吧,银月偷了你那么一大筐千草灵,某人比你还着急呢。】
“谁?”
【韩氏。】
银杏是个聪慧的人,瞬间就猜到了大概。
“您是觉得韩氏会在那千草灵上动手脚?”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