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随着喷嚏打出,韩氏的心脏瞬间锁紧。
不对!
爽身膏的味道不对!
这不是她日常为妙雪用的那一瓶爽身膏!而是她为温浅浅准备的那一瓶含有薯蓣皮粉的爽身膏!
所以,是她们自己害了妙雪,是她们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
韩氏后悔不迭,几乎心都在滴血!
“快拿温水来洗!”
温泽海大喊着。
韩氏却已经彻底愣住了,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
还是翠喜的反应快,很快端了一盆水进来。
温泽海是个男人,不会照顾人,最后还是翠喜动手,将温妙雪身上的“爽身膏”都擦拭干净。
但哪怕擦掉了,身上对那“爽身膏”起的反应却没有消散,反而一片连一片地冒出更多的红疹。
“怎么回事?!你这爽身膏怎的让妙雪更严重了?”温泽海厉声质问韩氏。
韩氏被温泽海洪亮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解释说:“可、可能是放太久,变了效。”
“真是糊涂!没见过你这么当娘的!”
温妙雪被温泽海的骂声吓到,哭得更凄厉了。
她原本浑身通红,这会儿哭太厉害,一张脸变得红紫红紫的,甚是吓人。
“妙雪,妙雪……你别哭了,别吓娘……”
韩氏心疼得眼泪直掉。
温泽海的脸色比吃了一坨翔还难看。
“还不都怪你,非要用这瓶爽身膏做什么!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在这时,温妙雪的哭声突然一停,竟是惊厥了过去。
“妙雪!你别吓娘啊!”
“大夫呢?快叫大夫!”
温泽海急得大喊:“大夫呢?大夫怎的还没回来?”
话音一落,温泽海瞥见瞿氏一双明亮干净的眼睛正盯着他看,不知在想什么,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瞿锦芯别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他今日的确表现得太着急了,很容易引人怀疑。
想到这,温泽海顿时心虚地掩鼻干咳了一声,迈步走到瞿氏面前。
“锦娘,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观察着瞿氏脸上的表情,不敢错过一丝蛛丝马迹。
他想确认瞿氏是否有怀疑他同韩氏母女的关系。
瞿氏看了韩氏那边一眼,拉过了温泽海的衣袖,来到不远处才低声说:“爷,您方才对韩表妹太凶了,韩表妹也不是故意的,你这么说她,万一人家怨上你可怎么办?”
温泽海明显没想到瞿氏会这样说。
他不无惊讶地问:“你、你是在想这个?”
“不然我想什么?爷,您真要注意一下了,虽说韩表妹是你的亲表妹,可亲兄妹也有因为说错了话而生出嫌隙的,更别提表兄妹了。我知道你是担心妙雪,我也担心,可说话咱们还是要注意着点,知道了吗?”
温泽海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觉得意。
瞿氏太爱他了!
他也实在是瞎担心了。
瞿氏这么爱他的女人,怎么会怀疑他跟韩氏有首尾呢?
只听瞿氏继续说道:“我也让行舟去寻一个更厉害的大夫来,若是妙雪在咱家家出了事……还是今日这样的日子出事,那可就不妙了。”
正说着,大夫回来了。
温泽海见瞿氏没有怀疑,也便没了后顾之忧,快速拽着大夫查看温妙雪的情况。
大夫只瞧了一眼就露出惊讶的神色道:“怎的我离开了这么一会儿,薯蓣癣就变得如此严重了?你们可是让孩子又碰到薯蓣了?”
韩氏生怕真相被撞破,连忙转移话题:“大夫,您还是快给孩子看看吧,她突然就没知觉了。”
大夫也知道救人要紧,顿时顾不上问那么多了,从针灸包里拿出银针,迅速为温妙雪施针。
针灸完,温妙雪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醒过来了。
随着大夫的治疗,温妙雪的情况也逐渐好转。
瞿氏全程都盯着温妙雪的情况,她要自己深深记住,若是她再如以前一般良善,温妙雪的下场就是浅浅的下场。
所以,她绝不能再让自己同以前一般愚蠢了。
“锦娘。”
温泽海的声音突然响起。
瞿氏立刻挂上了一副庆幸的表情。
“真是万幸,妙雪没事了。”
“嗯。”温泽海点了点头,说:“既然妙雪没事了,你便可以放心了。走吧,我们回正厅继续招待客人。正厅那边长久没人看着,总归是不好,说出去会让人觉得我们在浅浅的满月宴上刻意苛待宾客。”
瞿氏心中冷笑。
亏他还记得今日是浅浅的满月宴,还记得正厅那边还有客人啊?
不过她可一点都不着急,对宾客们来说,这里是温府,温泽海才是温府真正的主人。
所以就算是苛待宾客,也是温泽海的问题,她一介妇人,属实左右不了家中男人的想法。
要不是还有一场戏要唱,她能继续留在这里故意消磨时间。
“那我们走吧。”瞿氏露出一个笑表情,在温泽海伸过手来打算牵住她的时候,一转身从银星怀中抱过了温浅浅。
温浅浅:【娘亲坏坏,就知道拿我当挡箭牌!】
瞿氏悄悄朝温浅浅笑了下,以此让温浅浅多见谅。
只是她自己不曾注意到,她笑起来的模样生动又好看,一双美眸弯成月牙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整齐的贝齿。
如今瞿氏已经三十有五,但岁月却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虽然已经是生过四个孩子的妇人,但她的肌肤依旧如凝脂般的细腻白皙,毫无瑕疵。
而且她身材也保养得极好,没有一丝赘肉。
温浅浅一时间不由得看得都呆了,娘亲笑起来好好看啊。
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