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正午,深秋的阳光,洒在后花园,青青草地中,布满了雪菊,朵朵迎风,随意摆动。
病房内,雪白的蕾丝窗帘,迎风飘动,撩拨得那阳光,在地面投下阵阵如花般的碎影,停在窗台边上的水晶花瓶,折射出如钻石般的耀眼光芒,那株深红色的石榴花,显得份外坚毅与优雅,如同它的花语,成熟的爱……
风,再拨弄窗帘轻轻地摆动,却并没有惊动床边的温柔身影。
她依然深深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双眸偶尔微闪烁着一点动情的温柔,美如花,娇如云。
一阵喘息声,终于微微传来。
冷墨寒身着白色病号服,脸微显苍白憔悴地躺在病床上,一根泛蓝的细管,自他胸膛处引伸出来,与床边的仪器相接在一起,他仿佛还在沉沉的睡梦中,习惯性紧凝的脸庞,依然透着坚不可摧的气势,只是眉间那展不开的愁云,显见他仿似有心事,呼吸都觉沉重,胸膛起伏不平,稍喘息一阵时间后,他的眼敛终于微微地浮动,被那点浸冷的风,轻轻地惊醒,稍地开启双眸,显露一点疲累光芒……
依然如同上次那般,整个世界被耀眼的阳光,折射得一片苍白,只是那个泛蓝的身影,再次模模糊糊地出现……
他有点不敢相信,憔悴疲累的双眸,微眨,折射一点光芒,想要下意识地看清前方人……
整个世界一片模糊,仿佛只有无数的小圆点,在空中好愉快地随意飘动,不久后,终于散去,那微蓝的身影慢慢地清晰,淑瑶身着雪湖蓝衬衣与白色的紧身长裤,温柔地坐在床边,撂起她利落的短发于耳后,腑脸温柔地看向面前人,流露那如幽兰般动人的微笑,侧脸的阳光,强烈地照射下来,显得有点不真实。
冷墨寒稍怔,眼敛微浮动,带着一点疑惑,再下意识地张开双眼,终于确切地看到淑瑶正脸露微笑,真真实实,好开心地看着自己,他终于恢复所有的理智,重喘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再极速的疼痛,却还是喜悦地微微一笑,双手作势地轻撑床褥,声音沙哑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昏迷入院的那一天!”张淑瑶看着冷墨寒,想要苦撑着身子坐起来,她连忙伸出手双手,轻握着他的手臂,关心地说:“你不用起来!身子没有好,还是躺着吧……”
冷墨寒沉默疼痛地轻挥开她的手,执拗的个性令他紧凝脸庞,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低下头看着胸膛插着一根细管,便显得有点不舒服地皱着眉心,随手一拨,就直接将它给扯掉了……
“哎!”小护士刚才推着车子走进来,看着冷墨寒居然才刚醒来,就将那管子给扯掉,她心急地叫了句:“你怎么把管子给扯掉啦?那不行!”
冷墨寒沉脸,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顿觉疲累地坐靠在床上,闭上眼睛,再稍作休息!
“哎……”小护士再一阵急切地看着他。
张淑瑶理解地坐在床边,脸流露无奈笑容,看向冷墨寒那冷硬淡漠的态度,只好摇摇头,才稍转过身,看向小护士说:“您不要介意,他人就是这样的,麻烦您去通知医生,就说病人醒了,让他们十五分钟之后再过来……”
“这……”小护士看向闭目养神的冷墨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去吧!”张淑瑶微笑地点点头。
“好……”小护士听了,便只好先将车中的药物放下,才转身走了出去。
张淑瑶看到小护士出去了,才温柔地转过脸,看着冷墨寒才刚醒来,就混身斗性般地靠在病床上,再稍闭目养神,靠自己的意识,恢复体力……她便沉默地拿起一个白色的靠枕,流露微笑地将它靠在后腰,让他更舒服一点,才提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才柔声地说;“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样!”
冷墨寒重喘一口气,才稍开启双眸,看了一眼张淑瑶,声音依然沙哑地问:“才有多久不见?”
张淑瑶只好沉默地腑头一笑。
冷墨寒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情不自禁地扫到那窗边的石榴花,停在耀眼阳光中,份外妖娆……
张淑瑶也转过脸,微笑地看一眼那石榴花,才温柔地说:“我刚才去审如沫的时候,看到那悬崖的石缝间,停着一株石榴花,我记得,您过去素爱与庄总裁爬山,一直比赛谁能拿到那株石榴花,经常不是你赢,就是他赢!可是不管怎样,你们比赛摘回来的花,早已经干干涸涸的,不好看!”
冷墨寒憔悴的脸,渐露一点笑容,双眸稍流转,便恢复认真态度问:“如沫审得怎么样?”
张淑瑶抬起头,看向他,稍流露一点自信笑容,说:“把该审的都审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那些贪污的名单,还需要一点时间!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威斯汀酒店董事长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挑战环球!原来他与如沫联手开了十三个空公司,准备作洗――黑――钱用途!”
冷墨寒看向张淑瑶,双眼一眯,稍有点不置信地说:“维斯汀酒店董事长?”
“是!”张淑瑶点头!
冷墨寒双眼一闪,本能反应地想起了唐志龙曾经在威斯汀酒店的失火事件!
张淑瑶为他倒了一杯温水,也稍露正色光芒,说:“我这几天要着手,调查如沫嘴中的密码与空公司的事项!只是黑市交易,还需要您指点一二!不如!我也住到您旁边的病房吧,凡事要谈点什么,好方便!”
冷墨寒听到这话,稍怔,脸流露古怪表情,看向她说:“你生病了吗?”
“没有!”张淑瑶忍不住笑出来说。
“那你住什么病房?”冷墨寒稍提起眼敛,有点责怪地看了她一眼。
张淑瑶递着温水,忍住笑送到他的嘴边,说:“方便照顾你啊!”
“……”冷墨寒伸手轻轻地挡开张淑瑶递过来那杯水,脸流露几分憔悴神色,口淡淡的,不想喝白开水,莫名地有点想念那根千年人参……
张淑瑶故意嗔怪地握着水杯,看向他!
冷墨寒微眨双眸,稍过脸,重喘息一口气,才环看了这四周平静环境,有点不满地说:“兄弟都是用来捏泥巴的!我出这么大事,居然连个影都不见!”
噗!
张淑瑶情不自禁腑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