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之息号不屈级巡洋舰是一艘常年奔走于海盗泛滥星域的巡逻舰。
不屈级轻型巡洋舰作为舍弃了高强火力的特异化舰船,具有高强的续航能力,可以在完全没有后勤援助的情况下进行实际时间六个月的战斗航行。
正是依靠这一特点,在暴食教派的身影出现在各个海盗团后时,烈风之息曾经在一个月内同时与五轮海盗作战并且尽数取胜。
在杰出的战绩装点下,虽然斯莫拉一直以来都行为不太拟人,但是星区舰队总是对其所作所为保持沉默,甚至于默许了他的一些特权。
随着红衣主教主导的星区独立行动开始,被赋予了更大特权的斯莫拉担负了看守哈米娜斯星系的任务。
之所以只安排一艘船,一是因为舰队数量着实不够,二则是对烈风之息号战力的肯定。
在斯莫拉的指挥下,除非同时有两艘以上的巡洋舰亦或是一艘战列舰强行突入,否则烈风之息号都足够应对绝大多数的情况。
毕竟,如果真有了他处理不了的情况,那么星区舰队必然是要集结主力部队前来支援的。
但是,这种情况绝无可能包括被一艘驱逐舰跳帮。
斯莫拉看着全息屏幕上跳出的跳帮警告,又看了看如苍蝇般不在靠近,只是利用机动性与自己周旋的命运之矛,脑海中强烈的恼怒席卷而来。
巡洋舰被驱逐舰跳帮,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于星海间厮杀数十载的赫赫威名都要败干净。
对面怎么敢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根据飞船受损的位置,依照以往同海盗缠斗的经验,迅速组织派出了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兵把守住几个重要的通道隘口。
“这些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跳帮老子,就说明有底气所在。”
“先让新兵蛋子们去试试水。”
斯莫拉沉思了一下,而后冷漠地下令道:
“让y2区域附近负责巡逻的小队都给我死守每一条过道!顺便给我把那些区域的监控调出来。”
他要尽可能地在临近区域每一条过道内利用监控系统获得更多信息,这样才能从被跳帮的被动化为主动。
很快,y2区域的监控画面出现在了舰桥。
在每个画面中央,那些得到死守命令的新兵巡逻队有些局促地处在防守位置,紧张地看着过道的转角。
下一刻,随着他们的表情出现明显的改变,士兵们手中的枪械开始喷涌出夺目的火光。
紧接着,几乎是自同一时间,在各个画面中,一群制服很明显一致的突击队出现。
这些突击者手持厚重的盾牌,完美地保护好了自己和身后的队友,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就在巡逻队因为紧张而同时开火导致集体性火力停滞后,一些较为机警的新兵将手伸向腰间的手雷。
而这些试图使用手雷的家伙在刚刚抬手时就被盾牌之后的射击手利用前方盾牌瞬间散开合拢的一个极短间隙放倒了。
随着这些士兵的倒下,正处在换弹中空期的巡逻队们现在就如同衣冠不整还平地摔在地上的少女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盾牌后一张张充斥着狂热的灿烂笑脸以恐怖的速度朝自己逼近。
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每个近身的突击者都迅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并且给予其温柔的一击闷锤。
斯莫拉的瞳孔猛然收缩。
虽然那些突击者的白发美丽姿态使得他唾液腺不断分泌,但刚才其展示的恐怖纪律协调性简直让人感到恐惧。
要知道,那样的画面同时发生在三个过道中。
她们仿佛成为了一个整体,被一个共同的大脑指挥着,并且这个大脑强到可以同时分配每个个体的攻击对象。
这真的可能吗?
不,是可能的。
斯莫拉吞咽了一下口水,肥大狰狞的脸上渗出些许冷汗。
他曾经听说过许多被奉为圭臬的故事案例,而这种可怕到极致的作战指挥风格俨然包含在其中。
那便是传说中的活圣人亦或是基因原体。
“不,那怎么可能……”
斯莫拉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却愈发感到内心的惊慌。
如果他是一般的酒囊饭袋关系户,那么此刻他恐怖会浑然不觉对方的可怖。
但正因为他是从基层一步步攀爬上来的舰长,他才深知这种骇人的作战形式有多么可怖。
唯有一支被一个共同的强大信念驱使,并且被一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人指挥的部队,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多线程碾压式作战。
“不不不,应该只是我的错觉,该死的,农业世界的酒还是度数太高了,下次收税让他们多给点女人,少送点酒。”
“没错,接下来把守隘口的才是真正跟随我厮杀了许久的老兵,在他们与之交锋后,这群漂亮娘们只会被我轻而易举地拿下。”
斯莫拉摇了摇头,想要将满脑子的惊慌甩出去。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平复着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
过了一会,他缓缓睁开眼睛,再次看向监控画面,想要继续调整部署一下人员安排。
当其目光缓缓抬升时,却再一次骤然凝固。
在莫大的惊骇中,他甚至忘却了呼吸。
冰冷,如置冰窟的冰冷自脚下袭来,直至其全身仿佛都陷入了刺骨的寒冻中。
那直通电子中继器的过道上,一个身披斗篷的高大身影倒映在了其眼眸中。
其兜帽下的阴影此刻仿佛化作实质的黑暗,骤然袭击着他的大脑。
难以言表的窒息感从内心出现,直至他现实中的肺部也逐渐因为缺氧被攥紧般痛苦。
在头晕目眩和尖啸的耳鸣中,他肥大的嘴唇翕动了一下。
那个身影的某些特征让他难以抑制地恐惧起来,有限的猜测在他内心浮现,但无论到底哪个符合真正的答案,都象征着无法对抗的绝望压力。
最终,在巨大的求生欲下,他如同刚刚浮出水面的溺水者一般大口地呼吸了起来,以极度恐慌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