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顶上扫视全局。
经过这几天的回温,两米五厚实的雪墙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地面也就还剩半米,足以看清周围环境。
一片黑暗,完全将领地吞噬在其中。
林振升本以为会出现什么自然灾害,例如降温啊,冰锥之类的,结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甚至连风都没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在那一片黑暗中出现一点点火光。
???
什么情况?
那是什么玩意?
林振升眉头突然紧皱,不对劲,这个时候出现肯定不是人,而且那团火光是不是也太大了。
离老远就能看到它,跟自己领地的柴火垛比,简直就是地上篮球。
眼看着它奔着自己领地过来,林振升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不会是个怪吧。”
当即下了房顶,开始组织公民,拿上弓箭,做好战斗准备。
他自己则再次爬上房顶,注视着那个大火光。
它离地面大概十几米,上下浮动,十分有规律。
起初林振升完全没有头绪,直到他在那火光后面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人,才恍然大悟。
这哪是里大火球啊,这明显是一个火炬人,只不过这个火炬人有十、二十米高。
不能让它进入领地里面打,否则打碎了建筑物,修起来很费劲的。
得引出去。
林振升辨明一下方向,万幸它跑来的方向是南方,那里就是一片沼泽湿地,正好用来阻击。
二话不说,立刻带人出发。
随着火炬人逐步接近,隐约之间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众人明显感觉脚下冰层在震动,不由的望了过去。
“注意。”
“一会一定要注意拉扯。”
“被这个大家伙抡一下子,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林振升再三嘱咐,随后吩咐大家散开。
两分钟后,火炬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光脑袋瓜就得有一台前四后八大货车那么大。
十八米身高,粗壮有力的双腿,每一步都会深深陷入泥土中。
是的。
它的脚直接穿透了冰层,更何况它手上还有一根大火炬。
就林振升那小房子,估计挺不住一下就得塌成废墟。
林振升看着它挺拔身姿,不由咽了口吐沫。
就这还杀个屁啊!
这明显奔着灭世来的,敌我双方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遛狗吧,一直遛到【危险警报】结束,把它出场时长拖没。
林振升打头阵,抬手就是一箭,铁箭奔着火炬人眼睛就去了,速度非常快。
“铛~”
哎呀~
林振升摇头晃脑,埋怨自己的头炮开哑了。
本来这一箭非常好,直勾勾就过去了,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呐。火炬人挥舞手臂,火炬路线正好挡在它面前。
这一箭直接打在火炬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火炬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整个人突然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可地面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手里握着火炬向地面扫去,所过之处冰雪蒸发。
林振升等的就这个时候,趁它弯腰的功夫,抬手就是一箭,依旧直奔它的眼睛。
而这一箭射完,他立刻转移位置,放置被它发现。
其他公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挽弓射箭,在向四周散开。
“啊哦~”
火炬人吃痛大叫一声,随后只见他捂着眼睛,将眼皮上的铁箭薅了下来,一道血柱喷涌而出,但也只是那一刹那。
“哈~~~”
火炬人大怒,放天一吼,挥舞着火炬,奔着林振升之前的位置就过来了。
林振升此时已经移动到其他位置,把刚刚那一幕看在眼中。
有希望!
它护甲不是很高,可以杀!
顿时眼睛一亮,指挥众人攻击它的薄弱点。
什么耳朵眼睛嘴,鼻子脖颈咯吱窝,各个反关节皮肤薄弱的位置,都是林振升他们重点关照的地方。
火炬人一时间竟被牵制住。
被铁箭击中的洞洞越来越多,衣襟裤脚都被鲜血染红,最严重的就是小腿窝,滋滋冒血。
它暴跳如雷,气的直跺脚。
下端这帮小玩意仗着自己身法灵活,而且地面还没有光源,他无法看清,疯狂走位弯弓射箭。
每一支铁箭射到身上,都跟针扎似的疼。
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然而林振升不会给它时间思考,之前在【三十六夜】里练习的弓法,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
可劲射呐。
那真是一根接着一根,抬手就来呀,别管中不中,瞄的全是头。
又过了二十分钟,火炬人攻击频率逐渐升高,火炬的烈火不断在南部沼泽湿地上越过。
好消息:这里的冰雪已经被火炬人清理干净了。
坏消息:它逮到林振升了。
也不知道是它运气好,还是林振升点子背。
他人正好往外撤,火炬紧跟着就下来了,直接他的位置暴露的一览无遗。
这回好了,冤有头债有主,火炬人心口窝的那口气正好没地方撒呢,逮准了林振升不撒口,步步紧逼。
林振升那小短腿哪能跑得过它啊,奔出去两步,突然回身变向,向其他方向跑去。
可火炬人站这里当了半个小时靶子了,极其愤怒,岂能轻易放他离开,而且在它眼里,这就是一脚的事儿。
“卧槽!还来!”
“就奔着我使劲是不是?”
林振升连拉弓的时间都没有,撒丫子就是跑啊。
一条线跑下来变好几个向,变到最后,都给他自己变懵了,差一点命丧火炬人脚底。
其他公民还在正常发挥,基本上每一波齐射后,都有七八成铁箭留在火炬人身上。
这样也好,积少成多。
但林振升低估了火炬人的血条,那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就好比一个人跟蜜蜂打架,刨去毒性不谈,就算蜜蜂再能蛰,又能怎样?人类体积在这里放着呢,只要针没有毒,根本不足为惧。
火炬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状况,根本不怕你射箭,就是感觉烦人而已。
林振升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他也没功夫关注它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已经好几次险象环生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