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人数,心如同坠入冰窖,“果然是他。”
他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最多互相厌恶漠视,到不了干架的地步,刚才听这伙人的口气他就知道这件事和那个“弟弟”脱不开关系。
那今天这件事怕是小不了了……
“有话好好说嘛,各位何必这么大火气呢!”
无比耳熟的温和声音在身旁响起,沈黎浑身僵住,还以为是自己在幻听。
他一抬眼,那人没等他看清楚就直接拽着自己往她身后一藏,开口语气显然强硬许多,“什么仇什么怨,对吧。”
见有人来打断,寸头嘴里咬着烟,脸色扭曲,“特么的你谁啊,不管你的事儿别瞎掺和,我们今天就是来找他的,赶紧滚蛋!”
沈黎脚下一踉跄,看清楚眼前是谁,“秦暮?”
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秦暮像是猜出他心中所想,往他身上来回扫看,似乎在看他有没有伤,“后门。”
在看见他眼下那道红时,明显捏着沈黎胳膊的手关节一紧。
沈黎大脑懵了一瞬,思维极限转动捋清事件,想挣开她,“干什么,这不关你的事,赶紧走!”
这伙人完完全全就是冲着他来的,本身这次连累了店铺老板已经够乱,再拉上一个半毛钱干系没有的秦暮,事情就更糟了。
秦暮对他的小动作不予置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今天穿了身淡粉色衬衣,外面是白色外套,却看得一群人莫名心底发寒,“没问清楚这是谁的地方,就敢来砸店啊。”
“你们里面大的估计也才刚成年吧,收钱给人干这种脏活家里知道?真敢拿自己未来开玩笑。”
“自以为兄弟义气有人负责就很叼,被人当枪使,一群傻x。”
沈黎听她说这些话原本还不解,直到秦暮点了点他手背,这才反应过来,警惕往后门挪。
不过心里总归还是想骂秦暮,这人是不是傻,不知道自己先走?
“他想跑,拦住他!”
刀疤率先反应过来吼一嗓子,寸头急了眼,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要是再没办成岂不是人财两空,亏大发了!
气血上头时候往往会手里有什么用什么,沈黎刚到后门门口,临走转头,就看见一道明晃晃的东西直接朝秦暮刺去——
“秦暮!”
沈黎指甲抠进软木装饰柜里,但是却没感受到任何疼痛感。
下一秒,秦暮直接抬脚把什么地上东西踢走,动作熟练,然后就看见高大的花架晃了几晃,直接朝握着□□的寸头的方向压下去。
寸头急忙丢了刀护住脑袋。
“啊!!!”
花架暂时拦住这伙人,秦暮不恋战转身果断离开,临走不忘从摆饰柜第二层抽出把将近一米长的砍刀,“走。”
她怎么对这里好像很熟?
他都不知道抽屉里有刀!
沈黎傻傻立在原地,被跑过来的秦暮扣住手腕,二话不说往后门拽。
后门连接一条老式待拆迁住宅区,地上石板青苔散漫,红色砖墙水泥外露,夹缝中郁郁葱葱长满野花杂草。
沈黎刚到门口,身后又是几声炸响。
刚才那个寸头运气好,装饰花架高,倒下来顶端被吊灯勾了一下,导致力度减缓,也就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拦住他们!”寸头恼羞成怒,直接拿棍子在店里滥挥。
秦暮明显感觉身边人犹豫,甚至又想撇开她的手往回走,脸色冷漠,“东西重要还是你重要,分不清是吧?”
沈黎咬牙,“我……”
在两人愣了一晌的功夫,前方转角忽然传来凌乱脚步声。
下一秒,刚刚还在寸头旁边的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绕到了后门路径上,来势汹汹。
秦暮眸底一暗,沈黎以为他俩会再被逼回店内,这回想不出事都不可能。
事已至此,只能看看能不能尽量把秦暮先送出去,以求减少损伤。
然而他发现,秦暮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速度更快了。
双方距离迅速减小,秦暮眼神凌厉,专盯着最角上那个看守,那人她打球的时候见过几次,是附近中学的混混。
他这次只来帮忙镇场子好捞一笔烟钱,回去在班里摆摆威风,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压根没想到后边能闹这些事。
眼下看见对方不要命似的朝自己冲过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抗着大砍刀,遇鬼杀鬼的架势,拿着棍子的胳膊直发颤,在秦暮距她不到两米时,吓地扔下棍子就往外跑。
其他人本来还没什么,可一个人逃跑在这种关头显得极为刺激眼球。
最中间那个见有人逃跑空出一个漏洞,急眼跳脚,拿着棍子就往即将要跑出去的沈黎身上抽。
秦暮抬腿想踹开他,但是对方速度太快来不及,抬臂向前结结实实接下了这一棍。
中间那人:“卧槽,这么猛。”
秦暮抓住机会,直接毫不留情俯身拿刀背往其中一个蠢蠢欲动的人的小腿上敲,骨头脆响和惨叫声同时在这个安静祥和的小巷中响起。
他们大多也都是学生,什么热血沸腾耀武扬威在此刻消失无影无踪,纷纷像受惊的羊群一哄而散,生怕自己下一个就被秦暮盯上。
“沃囸快跑!”
兔子急了还跳墙,人被逼急了那真是疯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徐哥再怎么有钱,也不能替他们受疼。
带头跑的那个还没出街口,眼见辆白色面包车正停在那里,一想到寸头曾说事情完工徐哥会派人来接应他们,心中狂喜。
“快走,那是徐哥的车!”
后边秦暮沈黎已经快跟上来了,几人使出吃奶劲,奋力奔跑,争先恐后钻进车里。
几人气喘吁吁,瘫在座位上仿佛折去半条命,“快,快开车……”
主驾驶,正要下车调解抓捕的小王警察:……?
副驾驶,带小王过来,准备摩拳擦掌大干一场重振雌风的钱婶:……!!!